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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鎮東乃是杜王鎮最繁華的所在,此地所有建築物都是一色的青磚大瓦,街兩旁均是高牆林立,只偶爾在牆根下有一兩個做早點小買賣的。少年人似和這些人很熟悉,做生意的人看到他俱都問好,他也不做回答,只欠身點頭致意。
待的行至一座雙石獅鎮守的大宅前,他繼爾再往左一拐,行了約有百步,走到這所大宅的西南小門上,人影一閃,已是進了這所大宅之中。
走進宅內,但見眼前一亮,只見滿眼的花團錦簇,園中盡是各色的鮮花和林木,看著倒象是一座花房。內中的正在打掃地僕人看到少年進來,也彎腰行禮,少年人也不作答只笑著點點頭。但見他腳下不停,再往前行了一進,已到了一個佔地半畝大小的校場。
校場一邊放了一地的石鎖石鈴等武人練武的器具,另一邊卻是一字排開的矮房。少年人徑自走到矮房門前,推開房門,只見房內黑壓壓的睡了有幾十號人,且俱是鼾聲大作,雖已天光漸亮,卻竟無一人醒來。
少年人看在眼裡,不由的搖頭莞爾一笑。當下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想把這群人喚醒,但過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起床。仍是鼾聲震天,少年人口中輕罵了一聲,隨清了清嗓子,口中喝道:“起床了,起床了,一群懶鬼,睡到太陽照屁股了還在這裡挺屍。”說話間的時候手腳不停,行至眾人中間,隨手扭著床鋪上眾人的耳朵。頓時房中一片大亂,蹬腿聲,打哈欠聲,叫罵聲不絕於耳,更有甚者,還有被人從床上一腳踹下來的呼痛聲。
第一回 … 寶玉匣中藏 年少未輕狂 (三)
卻說屋內眾人為了穿衣亂作一團,也有找不到褲子的,也有隻剩一隻鞋的,更有人急急忙忙下地,卻誤將他人的鞋子穿在腳上,雖是一雙卻是一順邊,吵鬧的不可開交。到得後來看見進屋的少年,紛紛笑著口稱“雲師兄”。
因屋中一干人等皆是年青小夥子,不免有偷懶前一晚不曾洗澡就睡下的,方才眾人皆是躺在床上週身蓋著被子,還不覺顯。而此時眾人都已揭被而起,頓時聚積了一夜的體臭味都散了開來,整個屋子一下子汗臭味薰天,那雲師兄立在屋內漸覺不耐,皺了皺鼻子口中說道:“大夥都快些,都已是這般天了,仔細大師兄來了看到你們還未練功,有你們好受的,連我也受連累,我先在校場等你們,手腳都趕緊著點兒。”
說話間人已出屋子,雲師兄出了屋子之後,卻未在校場內等候,而是走到了先前經過的花園內,趁眾人還沒出屋,園內花匠又忙碌之際,舒張一下剛剛劇烈運動過後的身體,他半夜下來未曾有過片刻的停歇,雖在清晨所做的子午練氣功夫有寧神去疲的作用,但終究半夜裡往反鎮內外一次,體力消耗極巨,先前因練功時間過長而一路的急趕,使的今日比往常更疲乏些。而此時他所處的花園內,一園的花香草綠更有著清晨特有朝露清新之氣,聞在體內特別解乏正合他意。
這時從園外小角門又走進一人,也是一身短裝打扮的年青人,一溜煙地跑到雲師兄的跟前口中道:“雲師兄早。”那雲師兄看到年青人道:“小四子,這會子你怎麼跑到外面去了,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早就起床?”
那師弟笑著說道:“今天不是師弟我起早了,卻是師兄你來晚了,我因不喜歡吃伙房做的豬食。今兒特意早起,到姚家巷口吃何家老豆腐花。本來還想請師兄順便在來路上也喝一碗,卻沒想到半天也沒見師兄來,我看天色不早了只好回來,沒想到師兄倒走到我前裡去了。師兄今兒是走的那條路啊,我怎麼沒看見呢?”
雲師兄恐他追問下去,當下笑道:“你哪裡是想請我吃早飯,想我幫你會帳倒是真的。定是你只顧貪吃,沒看見我從你身旁走過。再加上我也沒料到你今日會早起,兩下里一錯都沒看見對方怕是有的。不過你今日定是有事,不然的話老何的豆腐花再好吃,也請不動你的大架,令你早起啊?”
小四子聽了也笑道:“哈哈,知我者師兄也。”說著話四下裡看了看,繼而對著雲師兄說道:“不瞞師兄說,我今兒早起是有事,而且是為著見師兄早起的。”雲師兄聽了,奇怪道:“哦?這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事要起大早見我?”
那小師弟說道:“昨兒,我和楊世宏,鄭大鈞喝酒的時候聽他們說,咱們這次要參加今年的金光大會了,所以特來告訴雲師兄一聲。”“能參加金光大會是好事啊,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巴巴的一早和我說這個。”
小四子聽了,顯得有些著急,說道:“還不只這些呢,我聽楊世宏那小子說了,這次不但我們能參加金光大會,而且聽說是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