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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不多,只讀了幾年私塾,再後就並未深造,便棄文習武,好在他正經書雖讀得不多,但因自年幼便心慕劍俠一流,什麼《易經》《莊子》倒是讀了不少,說到什麼新奇的字眼,倒是知道一些。可是學問這個東西,到底是要裝在自己肚子裡才行的。才疏學淺之士,眼中看得再多,但真的到了用時,卻又是一個啞口無言了。呵呵
張入雲此時搜腸刮肚地想了半日,也是一無所獲,只見他時而倚牆而立,時而滿室遊走,間中無事還走到寒泉邊上,舉手掬了些寒泉水,只在一旁苦苦思索,幼童看了他半日,有點摸不著頭腦,但又不敢擾他清思,只得耐著性子在一旁靜候。而張入雲此刻卻是心下如焚。這人的名字,雖人人皆有,但要真的讓自己給別人取名字的時候,卻實在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取得不好,自己不但無了臉面,並還對不起人,但若真想取好的話,卻又難之又難,眼前二人,都是靈氣十足之輩,如若取個俗名,自己也覺汗顏。苦思了半日,也不得其所,忽然想到還未問對方姓什麼,自己卻在此幹想半日,甚是可笑,就算是自己取了個再好聽的名字,如和姓氏放在一起,卻又不潔不雅,也是無用。
當下張入雲抬頭對著幼童道:“小弟弟,你和你的姐姐都姓什麼,你且告訴我,我再思量思量。”
幼童等了他半日,心內一直在擔憂他拒絕此事,此刻見對方答應,當即大喜,跑到張入雲面前,伸出小手便欲拉住張入雲的雙手,卻忽然間又像害怕些什麼,猶豫了一下,才用自己的小手握住張入雲的手,好在觸到張入雲之後,卻無異狀,心內更喜。要知它雖是草木精華,卻是百草中的君子,一身的純陽正氣。成年男女如觸碰到它,濁氣相撞,當時便會令它極不舒服,而張入雲修的是正宗道家內功,又是極上乘的練氣法門,雖然他不是個道士,但凡人濁氣極少,遠比大多尋常修道之士來的乾淨,並且此時他還是童子之身,也是純陽之體,是以幼童碰到了他,卻無一絲防礙。
張入雲見它此時臉上滿懷欣喜,眼角間卻漸漸閃出淚光,怕自己見了,又要回想當年之事,忙口中說話,以分它的心,道:“小弟弟,你且別忙,先和我說了你的姓氏吧,要知你這樣過分激動,對你修道卻是不好。”邊說著,邊右手撫去幼童眼角間的淚水,哪知一入手,那淚水卻如同白蠟一樣,觸手間感覺滾熱,稍待一會兒,冷卻了之後,卻變成了幾滴白玉一樣的小石子。
張入雲這番無心的話,卻是說中了幼童的心事,七情六慾本是修道者的大忌,它又不是人類,更忌如此,忘了本份。當下忙收斂心神,剋制住自己。只是對張入雲的問題,它也不好回答,只得在一頭暗自思索。
張入雲見他一對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不時的上下翻轉,一時間又望望睡在床上的少女,顯是在思索事情,心下也猜著了幾分,也不好再說話,只等幼童怎麼回答。
思索半日之後,那幼童方才拉起張入雲的手,指了指少女細聲說道:“……謝。”又指了指自己道:“……申。”
張入雲本有靈性,近日來雙目更比從前,已能些許看出二人的異像,先前又聽聞了妖道師徒的一番言語,此時再聽這幼童言及自己的姓氏,對於二人的來歷身份,已猜到了八九份。現下即知道了二人姓什麼,先前腦中亂想的一干名字,就已掃走了一堆,又細想了一會兒,幼童的名字已有著落,而這少女名字卻不得要領,斗然間眼光掃到了少女的一襲紅衣,心有所動,便也得了。思來想去,自己所知有限,要是再換別的,卻是再不能了。想到此,心中一放,便走到幼童,蹲下身子說道:“小弟弟,我所學有限,又不通文墨,想了半天,才想到兩個名字,雖然不是甚好,但我一時也再想不到別的了,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們再商量著辦,如何?”幼童聽了,搖了搖頭,顯是打定主意,要由張入雲一人全權決定的意思。
張入雲見它如此信任自己,心裡也極是高興,便說道:“你姐姐姓謝,我想了半日也沒想好,且叫她謝紅蓮如何?你便叫做申百草怎樣?”言畢之後,不由地他一陣臉紅,這是他初次在人面前抖書包,若是那幼童心有不滿,或是意存譏諷,他怕是要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哪知幼童聽了,卻甚歡喜,它本是百草之首,自問也當得了這百草之名。而她姐姐取名紅蓮,也暗合了她的來歷和他年的證果。況且它等異類,縱是自取了再響亮的名稱,被修道之人聽見了,也要譏諷嘲弄,而眼前這名姓是自己救命恩人所賜,意思卻是不同。它是百草精華,擅於相人,眼前恩人雖然骨格未列仙靈。但眉宇間氣質卻是不俗,縱是今生不能得道,來世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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