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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寒的問話,掌櫃的並沒有去翻動賬簿,而是笑著說:“少俠說的是那位客人啊,昨天晚飯後不久就結賬走了,我當時還很奇怪他為何會在晚上結賬呢,所以記得比較清楚,怎麼?他是少俠的朋友?”
林寒搖著頭從櫃檯旁走開,心說:果然如此,餘滄海還真夠小心的。
叫過小二端上些小吃以及茶水,林寒一個人霸佔著一張桌子自斟自酌,待不急不緩地用過早餐後,拿起準備好的雨傘撐開,就那麼左手執著雨傘,右手提著長劍,邁入雨中出門而去。
林寒這次出門,並不是為了去見什麼特別的人,或是做些特別的事,不過是要出去買些筆墨和牛皮。作為一個已經好多年的有思想、有文化、有武功的好多有青年,林寒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每一個搶到武功秘籍的人都是將它藏起來,而不是抄錄一份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林寒來到了一間筆墨坊。筆墨坊裡是一個客人都沒有,老闆更是趴在櫃檯上打瞌睡,也難怪,在這麼一個該死的下雨天,學子們都窩在房間裡研究之乎者也,少有願意出門走動的,更不要說冒雨添置些文具筆墨。
走進店裡之後,見老闆還沒有醒過來,林寒在甩幹雨傘上的積水後,右手提起帶鞘的長劍,以劍尖在櫃檯上敲擊著,發出‘咄咄’的震動聲。老闆一個激靈從檯面上抬起頭,就見一把長劍立在自己面前,大駭之下,肥胖的身子絲毫不顯臃腫,甚是敏捷地跳後一步,哭喪著臉說:“大俠,您行行好,這大下雨天的,一個客人都沒有,小店還沒有開張,實在是沒有銀錢孝敬大俠。”
林寒被老闆說的眉毛都快掀起來了,沒好氣地說:“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不想林寒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是不得了,店老闆駭得差點沒給林寒跪下來,顫抖著說:“大俠,我王富貴真的是個良民啊,上有白髮蒼蒼的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歲小兒,之前也是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從來不曾得罪過誰,實在是不必大俠取我性命啊!”
林寒還真是被他逗樂了,沒想到這個胖子這麼膽小,將劍拍在櫃檯上,喝罵道:“誰要你錢要你命了,少俠我是來買些筆墨的,你還做不做生意了?”
“啥?買筆墨?”王胖子身子也不顫抖了,說話也有力氣了,連問話都是帶雙響的。
“怎麼?不行嗎?”林寒無奈地說。
“行,你早說啊。”王胖子連忙從櫃檯後面走出來,“我給你說啊,這寫字呢,還是要用羊毫的毛筆比較好......”。
見林寒真的是來買筆墨的,王胖子哪裡還會害怕,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魏晉那種文人也好佩劍的時代,但也不妨礙時不時地出一些好古風的文人,顯然,王胖子已經將林寒當初那種銀槍蠟頭、金玉外敗絮中的裝逼青年。
好在林寒並不知道王胖子的真實想法,否則真的很難說林寒是否會給他來一下狠的。
在被王胖子拉著進行了好一陣的筆墨知識大科普之後,林寒總算是買齊了寫字的工具。接下來自然就是被寫的工具,原本按林寒的意思來,隨便買些宣紙什麼的就好了,但是想到寫在紙張上容易毀壞,乾脆,買一張硝制好的牛皮得了。
幾番打探之後,終於在街道的角落裡找到那家皮貨行。這裡的掌櫃的可要比王胖子彪悍得多,大概是與屠夫、獵人打慣了交道,對於提著劍的林寒,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在明白林寒的來意之後,當即就取出幾張成品供他選擇。
考慮到太小的難以抄錄下辟邪劍譜,太大則不適合攜帶,最後林寒選擇了一張一尺見方的硝制黃牛皮。掌櫃的也是明白人,知道對於林寒這種刀頭舔血的江湖人絕對不能欺生,要的價格也還算公道。就在這麼一個雨天,雙方都和和氣氣地完成了這樁交易。
東西都買齊後,林寒便走回客棧。待回到房間之後,便將牛皮鋪在桌案上,從懷中取出貼身收藏的紅色袈裟,在研磨好墨汁後,提筆蘸起,按照袈裟上的原本,在牛皮上小心翼翼地謄寫著。
前世作為一個業餘書法愛好者,林寒的毛筆字還是寫得不錯的,這一世雖然已經很少動筆,但這次在提起筆後就有了感覺,一點也不因為十幾年的生疏而不由心,難怪說書法是生活的一種沉澱,越久越香醇。
在將袈裟上的文字全部抄錄到牛皮上之後,林寒又對比著原本上的圖形,一筆不差地將那些形象的出劍方點陣圖謄寫到抄錄本上,如此一來,笑傲世界裡的第二份辟邪劍譜就誕生了,竟然是和原本分毫不差。
隨手拿起袈裟和牛皮對照著,林寒非常滿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