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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見歸海承禹灑然一笑,高舉酒杯道:“來,這杯酒敬我們的相識,天高水長,願我們來日還能再聚首。”
這天晚上,除了蘇慕凡跟殷容疏以外,其他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就連秦斕蝶也是喝了不少酒,眼看著他們連路都走不了了,殷容疏只好吩咐自己的屬下送他們回去。
倉逍也是搖搖晃晃地回房間去休息了,蘇慕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單手支著下頷,含著笑意看向殷容疏,“容王海量啊,喝了這麼多酒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
殷容疏輕笑,“怎麼可能一點醉意都沒有,只不過沒那麼嚴重就是了。”雖然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過殷容疏的自制力一向好得嚇人。
蘇慕凡素手執起酒壺對殷容疏道:“那再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殷容疏微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蘇慕凡微挑眉頭,眼裡的笑意絢爛,“我不喝,不代表我不會喝啊。”她之所以不在別人面前喝酒就是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比如前世什麼的,迄今為止,自己也只跟夏菡喝過酒,然而,在容疏面前,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今日的自己真的很想痛快地喝一場。
蘇慕凡的話音剛落,便舉杯一飲而盡,醇酒入喉,酒香醉人,蘇慕凡又是倒了一杯酒,眸光清亮地看向殷容疏,“容疏,我敬你。”
屋外寒風刺骨,屋內兩人相視而笑,笑語盈盈地把酒言歡,只是聞著這滿室的酒香已是醉人。本以為凡兒大概是一杯倒的,可是蘇慕凡的酒量卻是大大出乎殷容疏的預料,殷容疏的醉意湧上,蘇慕凡卻還是目光清明。
蘇慕凡放下手中的酒杯,靜靜地看著已然趴在桌上睡去的殷容疏,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拂過他的眉眼,此時的他枕著自己的一隻胳膊安靜地睡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的味道。收回手,蘇慕凡看了一下滿桌的狼藉,輕笑了一下,宿醉的滋味應該是很不好受的吧?飲盡最後一杯酒,蘇慕凡喚來了炎暝把殷容疏送回房間去休息,自己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躺在床上,卻是想起了那個在這座宅院門前駐足的女子,那雙眼睛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了,是一種歷經滄桑的悲涼,只看過一眼便是讓人無端地傷感。
蘇慕凡跟殷容疏離開的那日,歸海承禹、秦沉言跟秦斕蝶都是來送行,秦斕蝶大概是這場離別裡最傷感的人了,竟是紅了眼眶,蘇慕凡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再見面的,不用這麼傷感。”
秦斕蝶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蘇姐姐,祝你們一路順風,希望容王能儘快好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的失落感為什麼這麼重,畢竟自己跟蘇姐姐認識也沒有多長時間,可是心裡那種難過是擋不住的,她想這應該就是相見恨晚吧,自己從第一次見到蘇姐姐的時候,心裡就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蘇慕凡握住秦斕蝶的手,“謝謝小蝶了。”然後轉頭看向旁邊站著的歸海承禹和秦沉言,“也謝謝你們,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三人並肩站著,看著馬車消失在紅蓮湖的盡頭,心中都是一陣悵惘,片刻之後,歸海承禹轉身走開。
“你去哪兒?”
“將軍府。”
為了走捷徑,殷容疏跟蘇慕凡並沒有走官道,而是選擇了偏僻的小路,這兩日天氣陰冷,蘇慕凡受了風寒,一直咳嗽個不停,本來殷容疏是打算找個地方先住下兩天,等蘇慕凡的病好了之後再繼續上路的,可是蘇慕凡哪裡肯同意,不過是小小的風寒,也沒什麼大礙,再說了還有倉逍的藥呢,最終殷容疏還是拗不過蘇慕凡,只好繼續趕路,卻沒想到在趕路的途中竟然碰到了一夥山賊,而當時這夥山賊正在欺負一個女子。
“王爺,前面有人擋路。”
外面傳來炎暝的聲音,殷容疏下意識看向已經在自己懷裡睡著的蘇慕凡,見她睡得仍是香甜,才放下心來,昨晚,凡兒又是咳嗽了一夜,都沒怎麼睡,看起來都有些憔悴了。
而此時那幾個正在糾纏女子的山賊也是注意到了殷容疏的馬車,其中一個膀大腰圓長得很是粗獷的山賊,咧嘴一笑,露出微微泛黃的牙齒,“兄弟幾個,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不錯啊,竟然還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其他幾人也是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對旁邊的山賊道:“你先把這娘兒們看好了,等我們劫到了銀子,今天晚上要好好喝一杯。”
另一個猥瑣地看了一眼那眉目清秀的女子,“有了這麼漂亮的娘兒們,我哪還有心思喝酒啊,夠一晚上折騰的。”
另幾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