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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認定了她必輸無疑了,只剩下了兩局,詩和武,就算是詩能僥倖獲勝,那麼武藝呢……
覓塵見這次走出來了一箇中年男子,氣質和教自己書法的柳墨書倒是蠻像,溫和而有禮,一身的書卷味。並不輕看她,上殿給海清帝施禮後居然還對自己半俯身子行了個禮,覓 塵嚇了一跳,也趕緊回以一禮。
“這一局就請陛下賜題吧。”万俟瑜娑看向歸海印。
“恩,今天是朕的生辰,又逢南洛帝遠道而來,與眾卿同聚暢飲言歡,朕甚為高興,如此不若就以‘酒’為題各吟一首詩吧。”歸海印拿起酒杯示意覓塵和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對歸海印笑笑,看向覓塵:“老夫先來還是姑娘先請?”
覓塵心道關於酒的詩她可是知道不少呢,早死早安心,心一橫便道:“我先來吧,先生也好指點小女子一番。”
那儒雅男子笑笑,抬手示意。“不敢當。”
覓塵一思索,轉身步至戴郇翔案前自那席案上端起一杯酒來,又步至殿中,激昂澎湃的聲音響徹大殿。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 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北燁逾,南雍容,將進酒,杯莫停。”
將原來詩作裡的岑夫子,丹丘生改成了戴郇翔和黎雲諾的字,覓塵轉身對他二人舉杯豪爽的一個示意,仰首就飲了手中的那酒,瀟灑轉身這才接著又道。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正是李白的《將進酒》,雖然略微改動了幾個地方,把有關歷史典故的地方刪了去倒也不顯得突兀。大言不慚一剽竊完一代詩聖的大作,覓塵還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這酒還 蠻不錯。看向四周驚得張大了嘴巴的眾人,暗自讚自己剛剛表現的還不錯,那舉杯示意的動作,那仰頭的痛快一飲應該蠻瀟灑豪邁的吧,也不算辱沒了李白這位大詩豪的大作了。
半響那中年男子都沒有說話,只深深地盯著覓塵,俯身行了一禮。
“敢問郡主此作屬於什麼詩體?為什麼老朽竟是沒有聽過?”
他這一問覓塵只覺轟得一聲,剛剛還輕飄飄的感覺一下沒了,一頭冷水迎面潑來,暗罵完蛋了,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李白的《將進酒》算是漢樂府詩體,這時裡連漢代都 沒有,去哪裡來的漢樂府啊!好像自己在這海天看到的詩歌都是規整的五律、七律、五絕、七絕。
覓塵傻眼地看向那中年男子,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不明白怎麼自己頻頻出這種低階錯誤,正犯愁卻聽得一聲讚歎響起。
“郡主好才情,好詩!前日莫湛與蒼曦把酒言及,今多數詩品流於華採繁縟,已是少有恢弘之作,不想今日就得聽如此好詩,郡主的此詩可謂骨力遒勁,氣勢磅礴,大氣昭然, 豪爽奔放。”
歸海莫湛驚喜地看向覓塵,眼中是毫無掩飾的讚賞。
“父皇,兒臣以為如今天下安定,城鎮繁榮,百姓安居樂業,海天人口連年有長,如此的盛世只用韻律極嚴的五律、七律、五絕、七絕儼然也是不能言盡世事,抒發胸臆。而郡 主這首詩詩體不拘一格,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此之言長,剛能與詩體互補。不失為一種新的詩歌體態,倒是與日前苑曦所創的鄒體詩有異曲同工 之妙。”
覓塵一頭黑線地聽著歸海莫湛洋洋灑灑地評著李白那首詩,心道感情自己要成一代文豪開創一個新的詩體了呢,這樣也行?真是不得不說連上天都在幫自己了呢。
“恩,苑曦的鄒體詩朕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時下已經在京都盛行,文人墨客天下學子競相效仿。‘亂雲剩帶炊煙去,野水閒將日影來。穿窈窕,過崔嵬,東林試問幾時栽?動搖 意態雖多竹,點綴風流卻欠梅。’是你作的吧,苑曦?”
“確為苑曦拙作,辱了陛下的耳了,臣惶恐。”鄒苑曦起身,消瘦的身影淡然而立,疏淡清和的音色似乎與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也變成了山間竹屋,讓人聽之舒爽。
“恩,確實是與塵兒剛剛的詩相似,均是不拘一格,別有韻味。南洛帝以為呢?”歸海印沉吟,看向南洛帝。
“鄒體?不錯!既是肖似,陛下不妨將鄒體詩和清塵郡主剛剛所做之詩和在一起,共同賜名也好弘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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