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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莫燼說著轉身從覓塵手中拉過她的馬韁:“跟緊了。”
覓塵笑笑也不推辭,自然地任他牽過圈圈,自己也趕緊快步幾步跟在了他身邊。
“四哥,我們先找個地方用膳吧,餓壞了。我告訴你啊,這北舞渡出名的小吃可是不少,魏家的卷子饃、關家的羊肉燒賣、莊家的油酥火燒、凌家的糯米元宵、張家的辣角醋什麼的。德紹二十年我來過,記憶猶存啊,晚上帶你出來玩。”歸海莫凌轉身對覓塵和暖一笑。
“莫凌,你可真好。”覓塵正好奇地四下觀望,聽他這麼說,扭頭嫣然一笑,嬌滴滴地道,還不忘拋個媚眼過去。
自從發現歸海莫凌很怕她這樣子,覓塵就時不時地逗逗他,屢試不爽。
“叫八哥,沒上沒下的,你再這模樣,晚上自己出來。”歸海莫凌撇嘴佯怒。
“八哥好像是對鸚鵡的別稱吧?還是叫莫凌的好,叫哥哥會把你叫老的。”覓塵眉眼一彎。
歸海莫燼不緊不慢地在行在前面,聽著覓塵和歸海莫凌笑鬧,見前方車馬駛來,覓塵又扭著頭正對歸海莫凌笑著。歸海莫燼長臂一橫,拉著覓塵往路邊靠了下,那馬車呼嘯著自覓塵邊上疾馳而過。
歸海莫凌正欲對那馬車發火,見覓塵傻呼呼地看著歸海莫燼,唇邊反而一勾,轉頭看向前方。但見一家酒樓模樣的店面前擁滿了人,熙熙攘攘地甚是熱鬧:“前面是怎麼回事啊?”
覓塵扭頭,見是一個面朝正南方向的三層十柱酒樓,柱不出頭式牌樓建築。柱子排成工字形,邊柱斜出,邊柱與中柱成三角形,使酒樓成斜出的歇山頂。樓頂灰色板瓦覆蓋,整個樓頂屋面曲線緩和,層層疊疊,翼角高高升起,婀娜多姿,翩翩欲飛。酒樓建在沙河河畔,坐在二樓可以倚杆遠望沙河街景,是個很別緻精巧的酒樓呢。
他們又走幾步,已是到了那酒樓的門前,酒樓正中寬大的龍鳳板中央懸掛著“浩氣英風”匾額,一個昂首張口蹲臥的石獅立於門前,石獅已經被“撫摸”得發亮,顯出別樣的盎然生機。整個酒樓近觀輕靈中自有厚重,華麗間透著莊嚴,巍峨壯觀,光彩照人。
“這就是浩氣英風樓啊,上次我們來住在城東倒是錯過了來此一觀,如今趕巧碰上,四哥,我們就在這裡用午膳吧。”歸海莫凌說著便接過歸海莫燼手中的馬韁拉著三匹馬安置去了。
“浩氣英風樓?很出名嗎?”覓塵抬頭看向歸海莫燼。
“那匾額是紹文帝親筆,也是紹文帝在民間留的唯一墨寶。當年豫州兵馬攻到這北舞渡時,城池堅固,紹文帝顧念北舞渡乃是中原重鎮,繁華要衝,不忍它在戰火中城池受損。所以眼看就要臨近京都了,卻在此地駐軍三日,遲遲沒有下令硬攻,後來是這酒樓的店主做了內應,大軍才得輕鬆入城。紹文帝入城後親書‘浩氣英風’賜予他,後來這匾額就一直掛於此處,此樓也更名浩氣英風樓。”歸海莫燼望著那樓上正中懸掛的金色匾額,眼中一片沉寂,刀削的面龐在陽光下更顯堅毅。
歸海莫燼口中所說的紹文帝,正是海天朝的開國皇帝歸海印的祖父高祖文皇帝。紹文正是這位改朝君主的年號,歸海莫燼是紹文帝的子孫,卻不稱呼這位開國聖祖為高祖爺,反而只是清清淡淡地以年號稱之倒是令覓塵目有詫異,抬眼看向他,只覺得陽光下歸海莫燼的臉龐熠熠生輝,有股輕淡的凜然,轉瞬又不見了蹤影,覓塵失笑心道自己多心,這人不整日都是這副冷冷淡淡的面容嘛。
“四哥,塵兒,我說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裡面正鬥詩呢。走,我們也進去湊湊熱鬧。”歸海莫凌說著就舉步往裡走。
撥開圍在店門前的層層人群,歸海莫凌在前面開道,歸海莫燼從側面護著覓塵,三人這才進了那浩氣英風樓。進得樓內但見一樓正廳開出了一個臺子,上面擺著桌案、墨寶,幾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正在上面急筆揮書,看樣子確實是在鬥詩。
三人在一樓的邊角處找了一張空出的桌子坐了,又喚來店小二點了菜,便看向那臨時搭建的鬥詩臺。
覓塵這才看見樓柱上已經懸掛了不少的詩詞,粗粗地讀了幾首。覓塵雖說對詩詞無甚研究,也覺這些詩語言精煉,音調和諧,韻律感挺強,情感豐富,應該算是好詩了。
“這些年朝局穩定,每到春闈還真是處處學子云集,這北舞渡倒是集中了不少人才呢。這會兒京都定也是熱鬧非凡,今年春闈五哥暫代禮部,放寬了鄉貢的入闈要求,我看今年進京的學子可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啊。”歸海莫凌津津有味地看完那些懸掛的詩詞不無感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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