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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更顯菱角分明,臉廓深邃,宛若刀刻,真是一身凜然。
“哦?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四哥不會是殺手?”
“殺手不會有他那樣的氣度和氣勢。他給人的感覺不對,殺手是要隱忍的,不知不覺致人死地,他的存在感太強了,還沒靠近人就被發現了還做什麼殺手哦。”這樣的人,這樣的氣勢不是殺手該有的。
“四哥真有趣,你什麼時候多出個小知己啊?哈哈,你這小丫頭倒是說說我四哥是怎樣的氣勢?給人怎麼樣的感覺?”
“恩,怎麼說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給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泰山壓頂也會不動聲色吧。這邊都被議論半天了,輕晨看那黑衣人就像說的不是他一樣呢,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個冷人,對自己都可以這麼冷。
“還真說的像那麼一回事,那你看看我呢?我怎麼樣?”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呵呵,你的那面具下定是一張迷倒眾生的美人臉。”輕晨笑笑,掀開被子躺下,不行了,太困了。
“我要睡覺了,你們自便哦,記得卯時前離開哦,別嚇壞了我的侍女。”輕晨說完也不再看他們,拉過床上的大狐皮娃娃抱在懷裡就閉上了眼。這娃娃是和那手爐一起做的,抱著又柔軟又保暖,不知道比現代的娃娃好了多少倍呢,雖然長的可能沒有現代的娃娃精緻。唔,真的好累了,又是爬山又是被挾持的。迷迷糊糊沒一會兒輕晨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輕晨的呼吸已經平穩那藍衣人才小聲道:“四哥,這丫頭還真有趣,不知道是誰家的,京裡什麼時候這般有趣了。”
“清塵郡主。”黑衣人輕輕道,語氣很肯定。
“四哥說她是父皇去年冊封的清塵郡主?”
沒錯,這藍衣的少年正是海清帝十五歲的八兒子歸海莫凌,而那黑衣人則是年僅二十歲就被封王的瀚親王歸海莫燼。
“恩,她長的七分似靖恪公主。還有那邊那琴,水藍‘合弦’世上只此一把。”她應該是來這裡給太后祈福的吧,聽說靖恪公主年年都會來,歸海莫燼心裡揣測。
“戴世鉅的女兒?有趣。沒想到那老匹夫能教出這樣的女兒。都說靖恪公主是海天第一美女,我都沒見過呢。不過看她的樣子,那靖恪姑姑定是極美了,可惜紅顏薄命啊。”那靖恪長公主喜靜,從不出席宮裡的慶典宴席竟是從來沒見過就去了,歸海莫凌心裡一片惋惜。
“是極美,只可惜,不夠聰明也太柔弱了。”就像花朵般,美是美卻嬌弱,一經風雨就凋了。所以只能落得個紅顏禍水的命,換一句紅顏薄命的嘆。
歸海莫凌又填了幾塊點心,無聊地拿起桌上隨意扔著的書。翻起一看封頁倒嚇了一跳“《孫子兵法》?這丫頭怎麼看這書?”隨意地翻開。
“這應該是戴郇翔的字,聽五哥說戴郇翔一直不喜這個妹妹,看來傳言不可信啊。咦?這是什麼?”只見書頁間停著一片書籤,淡黃的紙面上面用硃砂畫了個紅紅的楓葉,一行字陳列其間。
“這丫頭的字倒還不錯,這麼屁大點,寫成這樣也不易了。”
歸海莫燼看過去“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是詩嗎?倒是有些韻味,就像她剛剛在院子裡唸叨的那幾句,什麼“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之類的。
歸海莫燼看向輕晨,只見她把臉埋在胸前的長毛娃娃裡,黑色的頭髮映著臉龐,更是顯得肌如白雪,在做什麼美夢嗎,怎麼睡著還在笑。不過,她是不是冷啊,怎麼縮成一團了,本就嬌小的身子顯得越發小了。歸海莫燼猶豫了下還是起身關上了窗戶,不懂照顧自己的丫頭。
“可惜了,戴世鉅那樣的老狐狸,有個這樣的女兒早晚給利用盡了才甘心。”歸海莫凌有些憐惜的看了眼輕晨。多靈動的女孩兒,只可惜生錯了人家,將來還不知道怎樣呢。
“這丫頭很聰明。”
歸海莫燼笑笑看著那書籤,眼睛裡閃過一抹沉思。這女孩應該不會像她母親那樣任人擺佈吧,不過那又怎樣,終究是個女人罷了。
“呵呵,難得有讓四哥誇獎的人。她可不大像七歲的女孩啊,我七歲那會兒很怕四哥的。她倒膽大!”歸海莫凌想起自己七歲時,四哥十二歲,可那時已經在軍營歷練了三年。那時候真是對四哥有敬有怕。
“四哥,慕揚他們這會兒應是到昌都了吧?”
“恩,咱們去定州等他們。”
這次歸海莫燼是回京述職的,又恰逢打了場小勝仗,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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