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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北紇單于身死,北紇又一度陷入了內亂,內部小衝突卻也不少。每逢大雪,遊牧民族水草荒蕪,牲畜餓死頗多,再加上內鬥,北紇一冬都極為不安寧。而這般情景在大地回暖時也有了變化,北紇內部終於達成共識,推壺衍提虛之子稽握衍為新單于,由稚斜、都烏奇等人共立四王輔政,共同治理北紇。
政局稍見穩定,北紇便忙著解決一冬積壓下的問題,糧食不足,牲畜死亡,百姓冷死餓死者甚眾,唯今只有掠奪,向南面的海天掠奪,用外侵來解其內困。
可是北紇礙於渡飛關的十數萬海天大軍卻一直不敢有異動。
直到不久前,傳來訊息海天和南翼開戰了,翰王歸海莫燼被派往了南方戰爭,於是北紇便再也抑不住心頭的瘙癢,開始蠢蠢欲動。
然而此時,海天竟又派遣大將領兵鎮守邊關。
慕王歸海莫湛雖在海天頗具賢名,可其領兵這卻是第一次。而他的仁名賢德在北紇看來卻都成了笑話,歸海印派這麼個若王爺前來鎮守渡飛關,這不是天助北紇嘛?
謹慎其間,北紇派出暗探前往邊關探查敵情,帶回的訊息乃是,慕王整日和邊境的文人們搞什麼花會、茶會,每日只做附庸風雅之事。其到渡飛關盡一個月,竟是一次也未到過軍營。逸王歸海莫凌更是因此事,和慕王多有不歡。
這且不提,慕王從京城帶來的府兵更是囂張跋扈,已和邊關守軍多次發生衝突。慕王更是多有偏薄,竟還私自扣下了邊關守軍的十萬兩銀子的軍餉。逸王找其理論,他反指逸王虛報兵員,吃空額。
為此兩人爭執多次,再後來,慕王愈加過份,調撥軍糧時撥給邊關守軍的軍糧以次充好,鼠屎沙礫亂布其中,還由一日三頓口糧變成了一日兩頓。
守兵們吃得火大,有性情魯直者去找府兵麻煩,卻發現府兵的吃食皆是白花花的上等大米,守兵一時便怒不可遏,再加上渡飛關副將梁有成乃是個粗人,當即便火冒三丈,帶著守軍去府兵營要糧。
雙方一番激戰,府兵當然敵不過身經百戰的邊關守軍,府兵傷亡甚眾,慕王大怒,譴責逸王治下不嚴。卻不曾想逸王竟當面頂撞,還揚言要上奏海清帝彈劾慕王私扣軍餉之罪。
慕王眼見邊關守軍氣勢洶洶,全然不將他這個鎮北將軍放在眼中,一怒之下,竟帶著府兵車了軍營在渡飛關以西的小鎮定駐紮了下來,並揚言若是不將梁有成處以極刑,便不會讀給關。
北紇人心知梁有成乃是翰王手下名將,逸王又素與翰王交好,豈會將梁有成處刑?再加上府兵與守兵一個月來積怨頗深,雙方現在正卯足了勁地叫板,豈有退讓的道理?不光這樣,想來府兵被北紇圍攻,守兵也是樂見其成吧?
北紇又打探到慕王的府兵扣下的軍餉,軍糧皆帶到了豐定。
頓時,北紇各部便達成了自內亂以來最為一致的決議。出兵豐定,奪軍糧銀響,最好能活捉慕王歸海莫湛,向海天索要錢財。
倘若歸海印再因為這件事撤了歸海莫凌的兵權,那便更好,北紇更能趁南翼海天開戰,海天無暇北顧之際,多搶掠一些財物。
一番商討下來,北紇各部誰也不願放過這隻肥羊。永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北紇六部兵匯單于庭,三十萬騎兵兵發豐定。
二十六日,豐定城中,天晴,微風。
歸海莫湛反剪雙手站在一所民居的庭院中,遙望著南面高曠的天空,清雋的面上帶著一絲淺笑。清風吹起他一襲青色夾紗儒袍,愈發顯得整個人儒雅溫潤。
鎮北軍的副將章閱站在他身後,朗聲一笑,調侃道:“王爺這般姿容,還真似拿不起斧錘的弱質書生。”
歸海莫湛聽他這般說也不著惱,淡笑回頭:“已經入夏了,這漠北的風到也涼爽。”
“王爺今日心情甚好啊?”章閱身受感染,也仰頭任清風拂面,笑著道。
歸海莫湛但笑不語,昨日收到京城傳來的訊息,已經確定了塵兒失蹤的緣由,心知她不會有危險,他自是放下了心頭一塊重石。
“王爺是料定這兩日北紇定有所動吧?”章閱見他不語,笑著上前又道。
歸海莫湛雙眸微眯,笑道:“怎麼?章將軍著急了?放心,不出明日北紇定有所動。”
他的話剛說完,便有一名小兵滿面興奮地跑了進來,跪地昂聲道:“王爺,北紇各部彙集三十萬大軍,已經過了渡馬原,向這邊來了。”
歸海莫湛一雙湛湛清眸驟然眯起,揮手道:“好!去請眾位將軍,另外,逸王那邊速速派人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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