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女,端著一個青瓷茶壺俏生生地站在阿木背後。
都說王絕是老來得女,可柳鎮人卻從未見過羽兒的母親。
羽兒天生一副美人胎,雖然才滿十三歲,但是已姿色過人,容顏極美,肌膚勝雪,尤其是一對眸子清亮如水,卻又幽深無底,似有萬千魔力。
阿木接過水壺,直接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地猛喝了幾口。
“師父呢?”阿木用袖口擦了一下嘴巴。
“後院!”羽兒撇著嘴看了一眼後院的方向,然後小聲道,“哥,我看爹又拿著那個黑藤條,臉色陰陰的。”
“呃!”阿木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羽兒的意思。十二年來,只要是師父這個樣子,阿木怕是免不了被抽上幾下。
“哥,我也總勸爹不要打你,可是他根本不聽!”羽兒有些憤憤。
在羽兒的心中阿木就是親哥哥,羽兒沒見過母親,從小到大除了王絕,阿木是她唯一的親人。
有時看見爹爹打罵阿木,羽兒還會偷偷地哭。雖然王絕對他視為珍寶,但只有一件事情,王絕從來不依,就是不打阿木。
“沒關係!”阿木站起身,摸摸羽兒的頭笑道,“男人的事,你不懂!捱了打,結實!”
羽兒撅了一下小嘴,她真的不懂,為什麼爹總打哥哥,但是哥哥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阿木,來後院!”正此時,王絕的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哥!”羽兒下意識地拉了一下阿木的衣角。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衝羽兒笑了笑,阿木抓起剛才刨過的木板,便向後院去了。他知道師父是要檢查自己的活幹得如何了,估計又要捱打了。
王家後院居然有大大小小,形態不一的九口棺材,呈環形停放。
不過,這些棺材都不是成品,不是少了棺蓋,就是棺板不全,還有的沒有上漆或沒有刻紋。
九棺中間,一個駝背的黑衣老者,頭髮花白,背對著阿木,滿是老斑的手上中握著一根三尺長的烏黑髮亮的藤條。
他便是王絕。
看著王絕尤其看著是那藤條,阿木不由咧咧嘴。十二年來,這是阿木印象中最深刻的東西,比那些棺材還要深刻。
“師父!”阿木站在王絕身後,畢恭畢敬。
“嗯!”王絕應了一聲,迴轉身子。柳鎮人沒人知道王絕的年紀,阿木也不知道。
王絕雙鬢斑白,容顏蒼老,眼神也似乎有些黯淡渾濁。
王絕,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今日的工做得如何了?”王絕咳了一聲道。
“刨了這個板子!”說著阿木把手中那塊松板遞了過去。
王絕沒有接那個板子,只是掃了一眼,淡淡道:“松木,雖不是上品棺木,但你這塊板子做得也算不錯,難得也有一絲靈性。”
聽著王絕的誇獎,阿木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師父定有後話。
果然,王絕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塊松木靈氣本在根部,卻被你棄而不用,實在可惜!”
聽了王絕的話,阿木只能心中苦笑。
從阿木六歲開始學做棺,無論他選取什麼材料的什麼部位,王絕都能一眼看穿,從未失誤,而且總能一下指出阿木的問題所在。
阿木手中的這塊松板,確實是用棄了根部的松木所做,原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帶有一絲靈氣的松木,可沒想到居然失了絕大部分的靈性。
“阿木知錯,願受責罰!”阿木低頭道。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被打準備,阿木也不多說。
“該打!”王絕用渾濁的眼睛掃了一眼阿木,也不多言,單手舉起手中黑藤條。
那黑藤條映著日光,閃著黑華。
十二年來,幾乎每次要打的時候,都是簡單對話,然後便是噼啪之聲。師徒二人似乎保持著一種莫名的默契,王絕打得利落,阿木總是沉默。
“啪——”的一聲,黑藤條已重重地落在阿木的背上。
可阿木神色不變,那一記藤條像是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啪啪”又是兩下,阿木神色依舊如常,嘴角似乎還微微上揚。
王絕冷哼了一聲,手上加緊。
那藤條舞動如風,“啪啪”聲不絕於耳,轉眼便是幾十下。
看不出來,頗顯老態的王絕舞動起手中的藤條卻是毫不費力,眼見阿木的衣衫盡碎,如蝴蝶亂飛。
阿木身如虯龍,古銅色的肌膚映著陽光,泛著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