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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鴉兒輕輕低喚了一聲。
十七年!鴉兒不知這樣喚了阿木多少聲,可是阿木從來沒有過任何反應。阿木便是坐在礁石上的活死人。
可是,這一次,阿木的眉頭突然緊了緊。
孟家村裡,當手中的匕首刺中紫衣鬼面女的那一刻,阿木有一種莫名的解脫感。
那是一個因為羽兒,而留下的一個心魔。羽兒死了,阿木卻不能為她復仇。這個夢,圓了阿木的心。
但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阿木卻不記得,只是感覺那很像仙鬼宗後山地獄中的鬼如煙。
可是這個女子是誰?為何最後她帶淚的眼中,居然還有笑容?阿木沒有半分的記憶。
這樣的夢境,真的就能讓一切實現,讓一切圓滿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阿木現在思考的問題!
畢竟,那是夢!
現在的阿木感覺眼前就是一片海水,不住地擴散,水紋如六道之光,耳畔傳了一聲輕輕的呼喚,然後微微一點月光。
“公子!”鴉兒再次輕聲低喚。
苦海之濱,枯坐十七年。阿木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目,如同醒自千年的大寐。
大夢一場!
海水,月光,柔和的夜色。
然後,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黑裙少女。
明目皓齒,清麗動人,肌膚白皙,一襲黑裙。少女的脖上繫著一條白色絲巾,淡淡地放著光華,尤顯淡雅。
那是一個夜色中的精靈!
阿木的雙目在睜開的一刻,似乎還有些迷濛,但卻清晰地倒映著鴉兒的姿容。
黑裙少女臉上微顯紅暈,她知道這是阿木第一次看見自己。
“你是誰?”阿木微微一愣,然後回味整合著那個奇妙的夢境。這個黑裙少女,讓他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我?”鴉兒嫣然一笑,然後手臂抬起,微微一抖。
黑裙少女直接化為一道黑光消失,而一隻白嘴紅爪的小烏鳥卻在虛空中迴旋了一圈,然後靜靜地落在了阿木的肩膀上。
小烏鳥用小腦袋蹭蹭阿木的脖頸,這是阿木最熟悉的動作。
其實,這是鴉兒以烏鳥本相,才敢做的事情。如果是黑裙少女的樣子,鴉兒絕對不敢這樣大方,想想都夠羞人。
所以,烏鳥之身自有好處!
鴉兒有時候,都感謝自己的妖身,因為她可以落在阿木的肩膀上,聞聞阿木的味道,然後做很親暱的動作。
“鴉兒?”阿木一愣,不由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鴉兒的小腦袋。
一時間,阿木有些茫然,分不清這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人生如夢,誰知哪個是真?
小烏鳥似乎明白了阿木心思,沒有在阿木的肩膀多停留。一展翅,它又直接落在了地上,變回了黑裙少女的樣子。
“嗯!”鴉兒羞澀地一笑,“公子,你終於夢醒了!”
“十七年?”阿木不確定地問,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
海,還是夢中的那片海!山,似乎也是夢中的那處山。
唯獨孟家村,從來都沒有存在!那些質樸的鄉親,只是阿木的夢幻。
“嗯!”鴉兒再次點頭,“十七年,你一直都在這塊礁石上,從未離開!孟家村,並不存在。”
“亦真亦幻!”阿木苦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站起身,眺望大海。
十七年!那真是自己營造的一個夢嗎?阿木長嘆一聲,其實沒有答案。
其實,除了孟家村的存在和發生的故事是虛幻,其它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木孑然一身,法力盡失。左手腕上,唯有那一串古木念珠,懷裡還有一把奇異的匕首。阿木還是那個孟家村裡的阿木,一身仙骨魔身仍在,他的記憶還有盲點。
阿木從夢中醒來,又似未醒一般,只是有些人消失了。
“十七年,你一直在?”阿木微微皺了皺眉。
“嗯!一直在!”鴉兒答道。
阿木的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鴉兒!”阿木轉頭看了看黑裙少女道,然後緩緩道,“神離上境?東嶺烏族?”
這樣的問題,其實阿木不止一次問過,但是鴉兒一直沉默。
一是因為在那個夢境裡,她的那縷神魂被禁錮著。二是因為她明白她本就不該屬於那個夢境,她不想改變太多,影響什麼。
“嗯!”這一次,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