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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打了他他便要還以顏色。
“你是何人,你憑什麼?憑什麼?”她本就想惆悵難過,哪裡忍得這番遭遇,想起無雙對她溫柔愛護心中更是委屈,便再也不顧握拳往他胸膛打去,一下一下用盡了全身氣力。
“你們都不是好人,一個個欺辱於我,我恨你們……我恨死你們了。”一字一句竟成嗚咽,數日已來的變故心酸再也不能忍,拳如落雨一般。
直到手痠乏力身軀漸軟已滑落水中,眼看就要沒頂,那手重重一提拉她起來。
狼狽不堪臉面除了是水便是淚痕,看不清他是何等的樣貌表情,只低下頭去卻聽見他低沉得說道“師叔你也敢打,是不是反了。”
前程
一把將她抱起穩穩往岸邊而去,薄衫貼緊有說不出的彆扭怪異。落琴掙了掙身子纖細之足輕輕的踢動,面上一熱“你放開我,放開。
他似沒有聽見疾步而去,穿廊走閣已跨入一院簡室。
水順著衣衫滴落他的錦服,用手撫過臉頰生疼,他的性情如此激狂,怎麼可以冒險惹他,只能在心中揣測他究竟要去何處。
“呀”一聲驚呼人已落入床幃之上,他溼衣亂髮卻絲毫沒有狼狽之態,更顯得俊美偉岸。
眼看他越走越近落琴心中一緊,手不由得拽著襟口搶聲道“師叔,你……”
青成見她神色臉面微微一熱,卻毫不遲疑的從床邊拿過一物往她臉頰抹去。
“你要如何?”那一陣沁涼漸入肌膚痛楚緩了幾分,只餘下一股芳香之氣。
降香、絡石藤、澤蘭葉、槲寄生、她跟隨無雙多年自然識得那混合之味,皆是活血化解瘀傷之聖品。
“你以為我要如何?”他手中氣力加重,只疼得落琴倒吸了一口氣,抬頭見他似有窘態,眉微微蹙起略帶幾分慎重小心。
透過他的袖袍見那內室肅嚴齊整,行設極為簡單。多是兵刃劍戟除了床鋪之外少有別物。
由此看來玄天宗的逍遙子也不過是一介寒士罷了,他的胸懷可是真的磊落至情?
“為什麼”固執得印象中他一直狂傲且目中無人,今日她以下犯上捱了這掌在意外之中,可他如此善待卻也在意料之外。
他猛得縮回了手,將藥瓶往她身上扔去,將身立起背過身去說道“別看聶無雙似沒有脾氣,糾纏起來我也大為頭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背脊挺拔有山嶽之態,行事常有兩面說不清是善還是惡,在每個人眼中自然有不同的見解。
讓敵人聞風喪膽,可在無雙眼中是最親厚的手足,在季成傷心中親如子侄,而司馬素素更是推崇愛慕。
思及深處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以為今日他還會在意?”
青成回頭見她,藥力不曾滲透臉頰高高腫起,秀目如波有無比哀怨之色,心中沒由來的一痛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人靜靜對望氣氛莫名的和緩,落琴不敢多見他的雙眸調開目光,那一炳沉弓如上弦之月靜靜得懸掛於粉壁上。
“呀”玉佩!已起身立起看著青成說道“方才有重要物飾掉入池中我要去找。”
“不許”
“為什麼?”
“我說不許便是不許。”他口氣中帶著幾許蠻橫。
“你不講理,我不可失了此物,對他人而言是頂要緊的信物。”原來方才的氣氛都是假的,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還是他。
“他人的信物與你何干?”
“你……都是你……”言語嘎然而止,司馬素素說過冷臨風是遭人所救,可見他並沒有罔顧他人性命,這番指責便再也說不出口來。
“我如何……”
“你不曾細問便出手傷人,雖然他不是你所害,但他的傷也得益於你的這柄弓弦。”無意伸臂一拂那弓弦已落,重重的掉於地上發出金石之音。
青成面色更重抬手便要打下,落琴知是自己行為有失,未免過分,卻也不想低頭認錯揚起頭說“要打便打,兩處都腫了才好。”
“你給我出去,滾”他猛得拉開門扉涼風緊來。
她衣衫未乾涼意更甚倔強的說“出去便出去。”一路抖索卻不知去向何方,這裡玄機甚多奇山怪石,白日看來美景無倫,到了夜半卻迷路重重,方才出來的寢居究竟在何處?
正在微嘆之時,身後有突兀的氣息壓迫而來,那力緊拽著她的手身形一動已躍出數丈之外。
她不敢分心卻也只能隨他而行,心中湧起無力之感,他果然是個有悖常情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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