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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琴自然認得,這個啞哥,這個曾贈她鮮花,為護她受傷,環月山莊唯一的朋友,竟然是她的師叔慎青成。
“別怪我,我……我”他詞不達意,索性不再解釋,只將她緊緊一提,貼得更近。
“別管我,自己走,去軍營,通知師傅與冷大哥,你走得了”靠近他耳邊,輕輕的耳語,她知道他騙她,自然是季成傷的安排。
三番四次好心救她,這個師叔雖然行事不似無雙一般溫和,卻也是個正人君子。
以他的身手,若沒有她這個負擔,縱然是受了輕傷,他定能殺出重圍,一個人死好過兩個人。
“不行,我有命在,你自然有命在,除非我死”他說的斬釘截鐵,落琴心中一傷,正想說話,晏元初這廂已是不耐,伸手一揮。
只見數百支箭破空而來,如同一片黑雨“抓緊了”青成身姿略移,伸臂將那馬車打橫過來。自己則與落琴隱身其後。
只見那百來支箭毫無意外的沒入車馬之上,可惜那匹伴他們三日的駿馬,已被如雲一般的箭貫穿,抽搐而亡。
晏元初冷冷一笑,再度揮手,這番箭雨更急,速度更快,青成以身軀護她,高聲一喝,揮劍作抵,劍花與羽箭舞成了一處,他天生神力,一手揮劍,一手拉著馬車旋轉,惟有如此,才能稍作抵擋。
可箭彷彿長了眼睛,無休無止,他左腿中得一劍,腿骨一彎,汗水如雨,溼透了脊背。
“別管我,自己走”
“想都別想”他苦苦支撐,劍氣縱橫,可憐那馬車已成了刺蝟,眼看就要支離,若沒有這個屏障,他難保落琴周全。
他自成名,歷經百戰,從來沒有這般恐懼,這般疲累,可天生不願認輸,也無從認輸,保該保全之人,意識從未這般澄清。
英雄男兒,一番孤勇,驚動了賈沉香,驚動了邱雨桐,自然還有他緊緊維護的那個女子。
自古險峻之地,盡是美景,這人世間的好,她還沒有一一嚐遍,卻多得是陰謀詭計,步步為營。
為什麼這般疲累,她睜開眼,最後見了他一眼,打定主意,用盡所有的力氣,拔出青成腰間的匕首,立刻割斷了系在他兩人之間的腰帶。
“你瘋了,給我回來”急奔了幾步,立在斷崖之邊,風飄決,衣衫輕動,搖搖欲墜。
晏元初一驚,示意弓箭手作停,忍不住盯著那抹淡淡的身影,雙眉皺起。
“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去軍營,還不快去,師叔,師傅,冷大哥,來世再見了。”縱身一躍,落入萬丈深潭。
“不,回來”抓了一把衣袖,在青成手中,可人……他身形一軟,跪了下來,對著這萬里長空,無限清景,仰天長嘯,久久不息。
離營
仁慶五年,即中元681年,楚屯兵盛州,以十萬之眾,先表戰書,其中談及,回祁為列屬國,對各項稅賦供奉諸多拖延。
仁慶元年,上即位,皇太后千秋壽誕,來賀之人怠慢,國禮疏漏,實乃蔑視上邦之意。
七月初七日,朝廷著一代儒臣、青英閣大學士,堂堂六閣之首房子潤親擬檄文,權代聖意,周正禮儀。
回祁皇帝,出乎意料的遣遞國書,一不談議和之事,二不駁檄文之辭,只撿些無關緊要的說,視《邦盟》為兒戲,惹楚國朝廷上下一片譁然。
仁慶帝雖年輕,倒也不怒不急,調兵遣將,命成王為徵西大元帥,聶無雙、晏元綦為督軍,李得貴為先鋒左翼,晏元初執掌右翼,以盛江為據,正式攻打回祁。
結束了兩國名為修好,實為宿敵的曖昧之局,檄文釋出當日,在回祁朝廷屢遭排擠的端王,便稱病不起,足不出戶,坐視兩國交戰,全然置身事外。
孫仲人千里迢迢,從商陽而來,先運抵糧草數萬石,成王命麾下兩位督軍,親自點驗。
古來征戰,謀略、兵力、將帥都屬要務,可全及不上糧草之重,盛江為天險,對岸乃是回祁豐饒之地,若回祁軍,以逸待勞,楚軍消耗過大,運糧不及,自然出師未捷便顯了敗局。
因此成王屬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快搶渡,直接拿下隔岸的青穆府,挫挫回祁王師的銳氣。
元帥說好,無人敢不附議,一時歌頌之音大起,直吹得成王為戰神星宿下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聶無雙與冷臨風,日間協助成王佐理各項軍務,到了夜間便讀書,練劍,一同討論戰局,這些日子來,相處甚歡,彼此都敬佩對方之才。
聶無雙的身份自然是冷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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