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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竟然大有溫柔之色。
落琴看的目瞪口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書上所說果然城不欺我,今日方才知道,還有男子風姿如此,儒雅和凌厲渾然天成,尊貴和隨意形而一體,連無雙都輸於那份成熟無拘的儀態。
落款上,纖纖幾筆,蘊秀淡雅,書寫“大成二十年五月暮春,贈二師兄聊以自娛。”題名為—桑。
奇遇
“大成二十年,還是先皇在世之時,四年前,新帝登基,改元為仁慶,如此看來,這畫畫於二十五年前。”無雙略微一算,便得出這個結論。
“這畫像上的人,應該就是這屋子的主人,那這個桑又是何人,依她所寫,是這男子的師妹?”落琴自言自語,倒也沒有詢問無雙的意思。
“還有一間,去看看”無雙目光所及,落琴點了點頭,隨著他出去。
隔鄰還有一間耳房,依然殘敗,區區一室,看得更加清楚,一梳妝銅鏡,晃晃的照得人影。
周遭都是香粉,雲膏,女子飾容之物,布搖,木鏨,花鈿,散落了一地,凌亂至極。妝臺後,一把搖籃,舊木搖搖,黑灰難辨。
“原來如此”無雙心中已有計較,看了看落琴說“那畫中男子與師妹二人,乃是傾心相戀的愛侶,怕是隱居在此,恬淡度日,不久便有了孩子。”
銅鏡清冷,畫像舊容仍在,讓人無限神往,二十多年前,如此佳偶,隱居此處,彈琴作畫,飲酒弈棋,繁花為輔,流水潤情,該是多麼寫意暢快,濃情並舉。
可這些散亂的首飾,似在暗示後突生有變,這才凌亂不堪,荒敗如此,那孩子呢?
疑問久久不散,落琴心性本來就沒有無雙這般曲折,稱羨道“真乃神仙眷侶也。”
“真是這樣就好,只怕好景不長,有了天大的變故,這才棄了這裡。”無雙沒有她這般理想,凡事都想個後著。
落琴見無雙沉吟,不由得想起方才那個畫像中人的風采來,心頭一黯,那男子儀容如此俊雅,那女子也是當世少有之才。
本該是絕世佳偶,可從屋中散亂的情形看來,卻如無雙所想,怕是慌忙中棄屋而去,不知是何人何事擾了此處清靜。
無雙知她心性純善,林間練功連飛鳥都不願驚動,安慰道“人生際遇無常,很多事從明處看,未必好就好就,壞就是壞,高人做派,我們不必在這裡揣測,徒勞費心。”
落琴點了點頭,見他有了隱約的笑意,繼續說道“月牙兒可知,我們已脫險了,出去不過是時間的多寡罷了,還不隨我去外面看看,找些食物來果腹才好。”
落琴經他點撥,茅塞頓開,雙眸一亮,心中歡喜,掩飾不得,對呀!這裡有屋居,有器物,有人曾住於此,自然可以出去,柳暗花明,他們居然可以出去。
二人走到屋後,另有一番天地,石桌石凳皆有,居然還有一局未下完的奕棋。白子乃鍾乳所制,那黑子,竟是上好的葉檀,所以才可以儲存二十多年,不懼氣候風化。
“呀”落琴突然驚呼,無雙看見棋局,知她意思,棋面上,那白子先著,黑子後行,明路可見,暗機難尋,白子退而不攻,避開要害,轉攻無傷大雅之處,正是犯了奕棋的禁忌。
別說略有所成,便是剛剛習棋的孩童,也知道此乃大敗之相,看那兩位前輩的詞畫筆墨,竟然不會下棋?
落琴一時技癢,忍不住伸手執子,連下幾勢,沒有半分贏得可能,無雙也坐下,打量了許久,嘴角含笑,執白先行,依著此前的陣勢,連破黑子好幾個簡易之處,卻對要害避而遠之。
落琴執黑,見勝局在握,便只守不攻,下了幾路,峰迴路轉,白子各各擊破,黑子疲於應付,漸漸不支,落琴心中一驚,拿出平生所學,力挽狂瀾,終不敵,只能收回了手,也不沮喪“輸給師傅,我不丟臉,只是為什麼黑子明明佔了勝手,卻還是輸了?”
“黑子平滑,白子稜角仍存,從手勢長短來看,黑子乃男子所執,白子乃女子所執,她能著眼於大處,不理那唾手可得的小小勝機,可見心性不拘,坦坦大氣,是個奇女子,這輸棋是她自己願意的。”無雙心思巧妙,洞悉一切。
“師傅教我,下棋可看人品,那黑子咄咄,霸氣橫生,下棋者自然非池中之物,可我卻覺得那執白棋的女子,更可貴難得。”落琴支額細想,說得一句。
“哦,說來聽聽。”無雙說。
“若論人品丘壑,那女子一點都不遜於那男子,但是她卻視輸贏若等閒,怕是心中愛重夫君,示弱於他,用來激勵他長居避世之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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