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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月被秦冰的聲音驚擾，瞬間從回憶裡驚醒，聽到秦冰的問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沉默著。

秦冰這樣的問題作為秦如月無論怎樣的回答都是一個錯，而且秦冰選擇這樣的問題作為兩個人之間對話的開場，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似乎所以秦如月選擇了沉默以對，靜等秦冰的下文。

秦冰斜著眼睛瞟到沉靜的站在一旁的秦如月，輕不可聞的點頭，銳利的眼睛裡閃過淡淡的讚賞。

自己的下一輩人，平時面對他的時候似乎都帶著某種程度上的敬畏和惶恐，唯有秦如月面對他這個一族之長的時候，可以這樣平靜而恭順，帶著淡淡的從容，顯示著大家公子的風範。但是令人惋惜的是，擁有這樣過人氣質的秦如月卻是生做無用的男兒身，不能挑起秦氏一族的興衰榮辱。

“昨晚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出去了？”秦冰將手放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敲著桌面，問道哦。

“是，我去朋友家了。”秦如月聽著手指與桌子的敲擊聲，知道這樣的聲音是秦冰開始思考的標誌，微微提了提神，集中精力，然後如實回答道。

“朋友？”秦冰轉頭，盯著秦如月的眼睛，銳利的眼睛泛著淡淡的精光，似乎可以洞悉一切。

“生意上的朋友。”秦如月心裡一跳，指尖微動，看到秦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眼神一閃，飛快的鎮定了心情，極力平靜的回答道。

“嗯。”秦冰盯著秦如月，微微勾起唇，劃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頷首，並沒有繼續追問，似乎相信了秦如月的說辭。

秦如月看著秦冰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心裡一驚，長袖裡的手指微微收緊，心裡變的忐忑。

族長唇角的笑容，是知道自己昨晚私自去了白木槿家嗎？

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去了白木槿家，那麼她還知道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無數的猜測，一時之間湧上心頭，卻終是理不出一個頭緒，得不到一個答案。

“聽說你前些天在街上遇到袁家的大小姐袁圓了，而且來當眾拉拉扯扯。”秦冰收回落在秦如月身上的視線，轉過頭，閒適的端起桌上的茶碗，細細的摩挲著杯身，似乎不經意的詢問道。

聽到秦冰的問題，秦如月瞬間白了臉色，有些難堪的低下頭，腦海裡瞬間浮現出袁圓當街叫罵的那些骯髒的流言。

“秦如月，你裝什麼清高，誰不知道你整天和一群女人混跡在青樓歌坊，想來早都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跟秦氏合作的那些女人，莫不是看重了你床上伺候人的功夫，所以願意跟你一介男子合作的吧？”

“今天本小姐不嫌棄你伺候過那麼多的女人，你別給臉不要臉，跟著我回去，將你在那麼多女人身上伺候的功力使出來，伺候的本小姐高興了，給你個小爺做做。”

腦海裡不停的迴響著那天袁圓侮辱他的種種言辭，秦如月直覺心裡一片酸澀，難堪襲上心頭，下意識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回答道：“是。”

“對此不想說點什麼嗎？”秦冰掀開杯蓋，繡著撲面而來的茶香，眼神幽暗，平靜的問道。

“我……我並不認為需要為自己辯解什麼，因為那天在街上，袁圓小姐對我極盡羞辱的言辭都不是真的，我在商場的上的成績，完完全全都是憑藉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並沒有依靠任何不光彩的手段，絕對沒有做出辱沒秦氏家族聲譽的事情。”秦如月看著與母親酷似的側臉，心裡酸澀不已，壯著膽子，將自己心裡的想法一口氣說完，然後安靜的等待族長的裁決。

秦氏家族素來對男子要求嚴苛，自己那天被袁圓公然在街上羞辱，既然被族長知道了，不管那天的錯在不在他，懲罰一定是不可避免的。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秦冰低頭輕抿了一口茶水，似乎並不在意秦如月剛剛略顯激昂的言辭，淡淡道。

“沒有了。”秦如月沒有料想道秦冰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微微一愣，輕輕的搖頭，道。

“既然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麼現在換我來說。”秦冰放下手裡的茶杯，微微的沉了聲音說道，銳利的而威嚴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秦如月身上，卻帶著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秦如月在族長那樣的目光下，沉默的站著，心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染上說不出來的壓抑。

原來族長今天來只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嗎？並不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想到已經被這個家族遺忘的他麼？淡淡的失望和嘲諷染上秦如月清澈的眼睛。

也難為族長竟然為了這樣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