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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恐怖傷疤的丹凌生的臉看上去依舊是觸目驚心,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但是他的雙眼之中,卻似乎多了一絲溫暖的神色。
“采菽?”
洛北推開門,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這片他從未到過的地方之時,他發現,自己隔壁的房門也正好在此時推開,和自己一樣滿臉驚疑神色的采菽,也用同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丹凌生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天燭峰遇到了一名黑袍怪客,他說自己是北陰山的鹿餘…。”
就在底樓房間的洛北走了出來,隨即問站在他眼前不遠處的丹凌生。
但是丹凌生卻只是揮了揮手,讓洛北不用多言。
洛北和采菽站立在清晨的陽光中,忍不住互望了一眼,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的房間門,一個接一個的開啟,其中有些還未開啟的房間中,發出了一聲噩夢般的驚呼。
“藺杭師兄!”
在走出來的人中,洛北一眼便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藺杭,當下便忍不住扯住了藺杭,偷偷的問,“藺杭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知道…。。”藺杭有些驚疑,又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我在天燭峰,遇到了一個人,他說他是北陰門的…。”
“什麼,你也是遇到了北陰門的?!”
藺杭的話雖然結巴,但是這句話卻有如在聽到的洛北和采菽心中,炸開了一個火藥桶!
“到底是怎麼回事?!”洛北忍不住霍然轉身,大聲的問丹凌生。
這一聲聲色俱厲,惹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丹凌生和洛北的身上。
“如果你們不是蠢材的話,到現在也應該想通了吧。”丹凌生只是看了一眼洛北,便垂下眼簾,淡淡說道,“北陰門的人,又怎麼能偷偷潛入蜀山。這所謂的北陰門,只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
“轟”的一聲,一片譁然!
洛北放眼望去,看別人臉上的神色,便知道他們也定是和自己一樣,遇到了那所謂的北陰門的鹿餘。
“那未透過考驗的人會如何?”突然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洛北眼光掃及,是臉色同樣有些發白的凌東山。
“他亦未答應向丹凌生投毒,藺杭師兄能在這裡,顯然也是…。。”
洛北的腦海中才剛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就聽到丹凌生冷冷的說道,“未透過試煉的,從今日開始,便不是蜀山弟子。”
“直接逐出師門!”
洛北的拳頭一下子拽緊,此刻人已全部聚集,但是他看到身邊連自己在內,總共也就剩下了六人,連紫玄谷都不在其中。
這些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這責罰,是否太重了?”洛北忍不住便看著丹凌生,問道。
“太重?”丹凌生頭也不抬,默然道,“為何你們會在這裡,他們卻不在?昨日你們才熟讀蜀山律例,難道不知,凡事貪圖利慾,參與殘害同門的一切,是蜀山大忌?”
洛北說不出話來。
的確,他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丹凌生。但是他的胸口,卻忍不住覺得有些發空。
因為他也和向羽若塵求情的斷天涯一般,恍然覺得,雖然有些人錯了,但亦是應該再給他們機會的。
“心懷仁厚,是好事。”
丹凌生的眼光又掃過洛北的臉龐,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但你們修行久了,有所歷練,便會知道,修道,並不是架著劍光隨意在天上飛來飛去!蜀山有今日之成就,你們可知道,有多少前輩為之形神俱滅!有時候只是一心之失,便會萬劫不復!”
“此次透過試煉者,授《大道直指翠虛訣》,我蜀山劍訣,舉世無雙,《大道直指翠虛訣》便是根本。”
“你們此次服下的丹丸,不是什麼丹毒,而是真正的玉凝丹。玉凝丹那最後一味藥草難求,從今日開始希望你們能和麵對那鹿餘時一般,堅守本心,否則的話,就算習得我蜀山訣法,亦必入歧途!浪費了我蜀山授藝,浪費了我蜀山這一丸丹藥!”
“洛北”看著丹凌生從懷中拿出那捲洛北曾在“鹿餘”手中見過的黑色皮質典籍,展開上面大道直指翠虛訣的字句,站在洛北身邊的采菽忽然輕聲的問洛北,“有一天,如果有人像鹿餘一般逼你害我,你會答應麼?”
洛北怔了怔,隨即搖頭,“當然不會。”
問他這個問題的途中,一直都未轉頭看他的采菽的嘴角卻在此時盪漾出一個笑容,輕聲道,“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