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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天衣結仇,傾盡高手圍殺原天衣,更不惜造下驚天殺孽,以三百童男童女血液魂魄為引,佈下黃泉幽冥陣對付原天衣,但一戰之下,原天衣是絲毫未損,飄然遠去,而當時足以和各大門派分庭抗禮的陰山派眾多高手卻是十停之中死了八停,一蹶不振,連山門洞府也讓人佔了。
三十年前,峨眉異人黍離修煉“金鎖流珠引”大成,和峨眉掌教在金頂論道鬥法,不分勝負,志得意滿,後在黃海之畔遇到原天衣,言語不合之下和原天衣鬥法,卻被打了個元神俱滅。
所以傳說中原天衣亦正亦邪,行事全憑一己好惡,殺孽極重,但修為卻實在是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傳說中和崑崙那些修成不死不滅的人物一般,原天衣也是隻差一步,就可以達到千年以來,無人可以達到的渡劫飛昇而去的境界了。
祛溼除味,只要一個小小的尋常法陣就可辦到,但是得了這顆珠子,或問原天衣要一強橫法寶,或要一精深決法,恐怕立時就能改變一個人,一個門派的命運。
敖鳴和水無月一個生性敦厚,一個生性淡然,本來心知這顆珠子絕非凡品,但也沒有什麼貪意,但是現在,兩個人的目光,卻也不由自主的全部聚集到了那少年手中的蛑奼珠上。
“既是水生樹木結出的珠子,那怎麼知道這就是他的那一顆?”水無月又忍不住問松鶴子。
“那水生樹木名為晶荼,只是羅浮特有,百年開花,千年結果,而相傳那唯一一株晶荼也早已枯死,所以普天之下,這蛑奼珠恐怕也只有這一顆了。”
說話之間,那幾道來去極快的劍光,在方圓百里來回飛掠了幾次之後,竟似沒有發現什麼,驀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這鬥法之地,天地元氣必有變化,這些蜀山弟子,怎麼會發現不了?
難道這些只是普通巡山弟子,修為低微?
一時間劍光滅去,在場的幾個人卻是各有心思,互相鉗制,全部靜立不動。
漆黑的亂葬崗,不遠處的蜀山,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赫圖深深的看著少年手中的蛑奼珠,忽然笑了笑,“這蛑奼珠的來歷,大家想必都很清楚罷。”
烈陽真人和松鶴子等人都沒有想到赫圖會突然說這樣一句話,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不明白赫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赫圖卻已然說了下去,“現在我們恐怕誰也沒有能力吃了這份獨食,蜀山中人已經有所察覺,要是我們再大動干戈的話,這蛑奼珠大家是想也休想了,那蛑奼珠主人言出必諾,不如我們一起去羅浮,有了好處大家平分如何?”
“呸!讓我和你們一起同流合汙,想也休想!”赫圖話音剛落,烈陽真人就已怒喝出聲。
“那你又能如何?以我師兄弟合力,即使不是你對手,要全身而退恐怕也不是件難事。”赫圖道:“這蛑奼珠主人的厲害大家也都清楚,憑著這顆珠子,要一篇修煉法訣大家看看,倒是不難。”
赫圖這話一出口,一時間別說是青城這三人,就連烈陽真人都是忍不住心神一陣激盪。
修道皆講機緣,以眾人的天資,本門的心法,再刻苦修行,成就也基本上已經定下了。但原天衣的修為既已到了那難以想象的地步,他修煉的法訣,想必也是一般的修煉法訣,無法可比。現在這顆蛑奼珠,就可以說是一個難得的機緣。
可以讓眾人以後見了蜀山劍光,也不必再向今日這種投鼠忌器的機緣!
赫圖察顏觀色,就看出烈陽真人已然心動,接著說道,“烈陽真人,你我修道之人,也不必惺惺作態,今日我們打起來,大家絕對沒有好處,你若一定要為箜桐報仇,等我們去過羅浮之後再說,你看怎樣?”
烈陽真人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松鶴子,你們呢?”
赫圖看著青城的三個人笑了笑,這個面目陰冷的黑袍男子的笑容,讓烈陽真人在心中暗歎陰筱道人收的這兩個徒弟來日必定都是梟雄人物,一時他在心中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還要與他們為敵。
松鶴子和敖鳴、水無月三人互望一眼,正想點頭,忽然之間,所有在場中人的臉色突然都變了一變。
“什麼人?”
一個人就在淡淡的夜霧中穿出,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一個容顏極美的男子。
按理來說,用以形容一個男子,不能用美字來形容,但此刻一見到這個男子,出現在水無月腦海中的卻只是一個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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