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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笑著頷首。
陳核進來輕聲稟道:“陳嘉來了。”
宋墨示意竇昭避到屏風後面,讓陳核帶了陳嘉進來。
陳嘉穿了件丁香色短褐,戴著頂擋了眼睛的氈帽,鞋上趿了雙草鞋,躬著身子,像個被生活重擔壓彎了腰的農夫,哪裡還有半點上的精明幹練。
竇昭心中生警。
這樣一個能伸能屈的人物,他只怕所圖非小。
上一世,他是宋墨的心腹,這一世,不知道宋墨能否收服他。
竇昭湊在屏風的縫隙裡朝外望,只見那陳嘉脫了氈帽,身子頓時如柔韌的竹子身挺了起來,平凡的面孔也變得銳利起來,彷彿劍出藏匣,鋒芒畢露。
“世子爺!”他不卑不亢地給宋墨行了個禮。
宋墨望著他,神色寡淡,沒有吭聲。
陳嘉恭敬地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等著宋墨說話。
宋墨冷冷地一笑,端起了茶盅。
陳核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忙高聲喊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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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托出
陳嘉愕然。
宋墨既然願意再見他,可見對他所說的話十分感興趣。但這是一張保命的底牌,他希望能賣個好價錢,原本打算逼著宋墨先開口,他就可以掌握主動,從而達到和宋墨談條件的目的。
但他沒有想到宋墨一聲不吭,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難道宋墨真的不在乎他所帶來的訊息嗎?
陳嘉不相信。
他望著宋墨的眼睛。
宋墨的眸子烏黑亮澤,彷彿夜空的星子,雖然明亮,卻也清冷,沒有一絲的暖意,如千年的冰霜,透露著刺骨的寒意,讓人能感覺到他的冷酷與無情。
陳嘉心頭一顫。
也許宋墨只是在虛張聲勢,可他能夠賭嗎?
大興御賜的田莊,是宋墨的地盤,是宋墨豢養死士的地方。
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把自己撕成碎片!
陳嘉如吞食了苦膽似的,嘴裡泛著澀澀的苦味。
可形勢不容他猶豫。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宋墨的面前:“世子爺,並非在下故意做張做喬,只是事關重大,我一時間誠惶誠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到這裡,他再也不敢遲疑,急急地道,“四年前,我和義父陳祖訓奉命去福建押解定國公回京,剛剛離開福建,當時的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鍾橋突然帶了幾個人,單獨提審了定國公。我和義父都以為他是奉命行事,雖然心中唏噓不已。但聖命難違,不過是背後感嘆了幾句。我甚至和義父商量好,悄悄地弄了些上好的金創藥,準備趁當值的時候偷偷地給定國公上些藥。不曾想一路行來,我和義父竟然都沒有機會接近定國公。當時義父就說,這件事透著蹊蹺。”
陳嘉說著,語氣微頓,好像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似的,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宋墨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看上去卻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泰然自若地端起茶盅來。輕輕地呷了一口。
陳核見狀,忙機敏地退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宋墨和定國公情同父子。
屏風後面的竇昭大為佩服宋墨的沉著冷靜。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陳嘉。
“然後定國公就出事了。”陳嘉垂下了眼瞼,“按理說。如果是奉命行事。鍾橋等人應該很坦然才是。但鍾橋等人卻顯得很慌張。不僅嚴禁我們提及此事,而且還暗中派人與什麼人聯絡,好像在商量些什麼。我和義父不由生疑。等進了京。我們立刻被東廠的人關押了起來,由東廠的廠督汪淵親自審訊。”
還有這種事?!
宋墨端著茶盅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根本沒有敢往深裡查。
汪淵又是奉了誰人之命去追究大舅的死因呢?
“鍾橋當時跟我們說,汪淵此舉完全是為了借定國公之事找我們錦衣衛的茬兒,讓我們不要亂說話,不管東廠的人問什麼,都要三思而行,切不可透露此次福建之行的任何事。
“因東、西兩廠和我們錦衣衛素來不和,自汪淵兼任東廠廠督之後,曾屢次聯手西廠之人,讓錦衣衛吃了大虧。
“我們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