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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昭問起陳曲水功課來:“我上次看書裡寫道:聖人之道,去智去巧。智巧不去,難以為常。聖人之所以稱為聖人,不就是有著比常人更多的智巧嗎?怎麼反而說‘智巧不去,難以為常’?”
她跟著宋為民學習琴棋書畫,跟著陳曲水學習經史。
陳曲水知道竇昭這是不想再談論父親的事,自然從善如流。笑道:“聖人只需要謹修所事,待命於天即可,若是以機智和巧詐而失其要,則難以持續天道……”他細細地給竇昭講著什麼是以法制國。
竇昭支肘聽著,興致勃勃地和陳曲水討論:“這倒有趣!它和我們管理內宅是一個道理——府裡有慣例。萬事只要遵循慣例,就不會出什麼大錯,可偏偏有人仗著小聰明想自行其事,壞了規矩,結果上行下效,整個府裡的風氣都壞了。”
陳曲水聽得額頭冒汗,道:“這怎麼能與管理內宅是一個道理呢?這是治國之道。”
“修身養性治家齊國平天下。”竇昭笑道,“家不以治何以治國?可見這道理是相通的。”
陳曲水想想,還真有點道理。不過竇昭的格局有點小,這與她是閨閣女子不無關係。
他不由哂笑,道:“若是小姐拿了這套治家,倒也是極好的。不過,法理不外乎人情,一味的講究規矩而不通人情。也未必是件好事。”
“可見還是在於應用之人。”竇昭想到紀詠。
或者這自是紀家老太爺讓紀詠出來遊歷的目的!
兩人越說越熱烈,素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崔姨奶奶暈倒了!”
竇昭臉色大變,心慌意亂地站了起來,厲聲道:“出了什麼事)。
第八十七章 劫持
竇昭昏頭昏腦地想站起來,耳邊卻傳來素絹的痛呼聲,她這才發現馬車已經翻了個個兒,自己坐在車頂上,別素心蹲在她的身邊,正緊張地望著她,別素蘭則趴在車窗朝外張望,身後是因為疼痛縮成了一團蜷在角落裡的素絹。
“小姐,您沒事吧?”別素心又擔心地問了她一句。
“我沒事。”竇昭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別素蘭回過頭來,忐忑不安地道:“姐姐,怎麼辦?那兩個拿三截棍的十分厲害,還有一個拿著刀,護院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看看!”竇昭爬到了車窗前。
圍攻他們的七、八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面目不善,除了兩個拿三截棍的和拿刀的,其他人都被竇家的護衛砍翻在地,竇家的護衛也傷了六、七個人,只留領頭的和另兩個身手矯健些的還在苦苦支撐著,只是眼看著就力不能支要被打倒在地。而給他們駕車的馬車伕則被甩到了離馬車不遠的小溝裡,臉紮在水溝裡,一動不動,顯然已是凶多吉少。來給她們報信的劉萬則哆哆嗦嗦地躲在路邊的灌木叢中不敢動彈。
竇昭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此時正值太平盛世,真定縣不要說土匪,好多年都沒有出過人命案了。這群人點了名要劫竇家的馬車,顯然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他們要打劫的是竇家的馬車呢?還是她竇昭的馬車?如果是對竇家還好說,她不過正好撞在上,自有二太夫人和竇世榜盡心周旋。如果是衝著她來的……他們又是為何而來呢?
如果是為了財。舅舅不會害她,竇家也不希望她被害。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勒索!
竇昭頓時大汗淋漓。
如果這些人只是想發筆橫財,管著竇家庶務的三伯父和常在外行走的三堂兄名聲在外,他們要打劫。也應該打劫三伯父和三堂兄才是。
怕就是怕這些人是受人指使!
而知道她名下有大筆財產而又能知道她行蹤的,只有竇家的人!
二太夫人不過是她的堂叔祖母,三伯父不過是她的堂伯父。
這個人會不會影響二太夫人和三伯父放棄對於她的救助呢?
這群劫匪已死傷過半。他們會不會一怒之下殺她洩憤呢?
死亡的陰影,第一次離竇昭這麼近。
她問別氏姐妹:“你們有十足的把握能護著我殺出去嗎?”
別素心和別素蘭互相望了一眼,都面露猶豫。
竇昭想了想,一咬牙,道:“素心,陳曉風不是在給人家當護院嗎?你立刻去找他,把這邊的情景告訴她。我懸賞一萬兩銀子,讓他找人來救我們,然後你再回去看看崔姨奶奶怎樣了?派人通知竇啟俊,說我被搶劫了。素蘭,你悄悄溜下馬車。想辦法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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