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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在一起!”
“胡鬧!”魏廷珍大聲喝道,“竇家是什麼人家?竇明是你說休就能休的?你休妻,置母親於何地?我只道你成了家,懂事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
這件事畢竟和田氏有關,說起來,就得把田氏牽扯進去。
魏廷瑜垂首,頹然不語。
魏廷珍看著心疼,聲音緩了下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母親說了。會親自教她規矩,她只要聽話,也不是沒有救的。”
不然又能怎樣呢?
魏廷瑜悔恨不已。
魏廷珍就拉了魏廷瑜的手:“好了,不說這些糟心的事了。我們去看看母親。陪著她老人家說話去。”
魏廷瑜點頭。和魏廷珍進了廂房。
而歇在田氏內室的竇明聽到響動,忙派了周嬤嬤出去打探,聽說田氏和魏廷珍去槐樹衚衕數落她不成。反被竇家的人嗆得昏倒了,她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尖聲道:“我真是瞎了眼!還以為我婆婆心慈人善,原來也不過是個黃蜂尾上針,還偏偏要做出副賢良淑德的樣子,比那惡言惡語的人還要噁心人百倍、千倍!”又問,“侯爺呢?是不是又被我那大姑子拖著說體己話?”
竇明讓小丫鬟把自己小產的訊息透露給魏廷瑜身邊的小廝,魏廷瑜果然不計前嫌地跑了過來,不僅和大夫商量著用什麼藥,而且還親自看了看抓來的藥,才讓周嬤嬤去煎,殷勤的態度,讓剛剛失去孩子的她有了些許的安慰。
可這溫情還沒有維持半個時辰,魏廷瑜就被小廝叫了出去,而且一去不返。
周嬤嬤勸道:“夫人,您身子骨正虛著,這些事就不要管了。不管太夫人和大姑奶奶怎樣上躥下跳的,她們害得您沒了小公子是事實,竇家是不會讓她們胡來的。”
竇明猶不解恨,她吩咐周嬤嬤:“你想辦法去給柳葉巷衚衕送個信,把我的事告訴外祖母。”
周嬤嬤也覺得魏家欺人太甚,點頭應“是”,悄悄地派人去給柳葉巷衚衕送信。
而遠在城東英國公府的竇昭,卻絲毫不知道濟寧侯府發生了些什麼。
宋墨幾乎是數著日子算著她的孕期,一到三個月就請了太醫院最擅長婦科的御醫王本舉進府給竇昭診脈,毫無懸念地診出是喜脈之後,王本舉還沒有走,他就差了人去靜安寺衚衕和貓兒衚衕報喜,結果王本舉開的保胎藥還沒有煎好,竇世英就帶著大包小包的補品趕了過來,拉著宋墨喝了個爛醉,還拍著宋墨的肩膀給了他一疊銀票,讓宋墨要好好照顧竇昭,千萬不要惹她生氣,就算是孤枕難眠,也不要在家裡胡天胡地,千佛寺那一帶的衚衕多得是私家院子,無論如何也要讓孩子安安生生落地了再說。
竇昭哭笑不得。
到了晚間,宋墨回來,洗漱過後,像往常一樣靠在床頭看書。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圈著他的腰,問他:“聽說千佛寺附近有很多私家院子?”
這幫小兔崽子,只知道討好竇昭,他前腳和人說的話,他們後腳就傳給了竇昭聽,弄得頤志堂現在對竇昭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宋墨腹誹著,心裡卻明鏡似的,說來說去,全是讓他給慣的,可他心底並不覺得惱怒,反而覺得有趣。
他的眼睛盯在書上,心思卻全在腰上——竇昭細若凝脂的手帶著微微的涼意,在他的腰間摩挲,不時的指尖向下,停頓片刻,好像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
“那是!”他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而且全都像趙紫姝似的,掛羊頭賣狗肉,還各有特色,實在是個消磨時間的好去處。”
竇昭就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那你想不想去?”
“想啊!”宋墨放下手中的書,正色地道,“是個男人都想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夫妻的調侃,竇昭也很篤定地覺得宋墨不會去那種地方,可聽見宋墨這麼說,她心裡還是一陣不舒服,甚至有些沮喪躺了下去。問宋墨,“趙紫姝是那裡的頭牌嗎?”
就像醉仙樓新上了什麼菜品,千佛寺衚衕有哪幾個院子風頭最勁,都是京都風流寫意的翩翩公子要能如數家珍的。宋墨雖然很少踏足千佛寺,可千佛寺衚衕風頭最勁的幾個院子都有些什麼特色,他也聽說過,本想品頭論足地和竇昭嬉笑一番,可他一回頭,卻看見了竇昭眼底閃過的一絲訕然,笑容也沒有了剛才的甜美。
難道。竇昭是在吃醋?
這個念頭陡然闖進了他的腦海裡。
他當即就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竇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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