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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應喏。服侍著馬友明梳洗。
宋墨卻正笑吟吟地和他的新晉連襟行著禮。
宋炎面紅如赤。赧然地喊了聲“世子爺”。
宋墨笑道:“可不敢表姐夫如此稱呼。表姐夫喊我‘硯堂’或是‘妹夫’才是。”
和宋炎並肩而立的趙璋如面色一紅,抬頭看了眼宋墨。
趙思眼底卻浮現一絲笑意。
宋炎卻不好意思喊他“妹夫”,低聲喊了聲“硯堂”。和宋墨行過禮,被人引了去廳堂的西邊,和趙太太及眾女眷見禮。
大家的目光都隨著宋炎朝西望去。
宋墨卻垂瞼想著馬友明的話。
親衛三營二十二衛,神機營排第一。馬友明二十出頭就能坐上神機營參將的位置,除了出身好之外,個人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誰能給他穿小鞋?
又是為了何事要和他結怨?
他想到了姜儀。
當初是馬友明引見姜儀給自己認識的,又是馬友明求自己將姜儀調到了五城兵馬司,可見兩人的私交不錯,在神機營裡,十之**被當成一夥的。現在姜儀和馬友明在神機營裡都待得不痛快,可見是涉及到了派系之爭,自己若是再在馬友明的身上搭把手,多半會捲入到神機營裡的派系之爭裡。
可馬友明是他的朋友,這個忙他一定是要忙的。
只是他是金吾衛的人,撈過界可是軍中大忌。
宋墨知道這些日子風頭很健,很多人都妒嫉羨慕恨地等把他拉下馬或是看他倒黴,但他要用絕對的壓制自己的父親,就得讓自己有著砸壓一切的力量,必須高調再高調,直到讓人提起來就害怕到不敢輕易得罪,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他若旗幟鮮明地插手神機營的事務,只會讓神機營的那些大佬們反感,如果是他自己,他倒不怕,可涉及到自己的朋友,就不能不慎重了!
昨天晚上只顧著和竇昭說話了,也沒有仔細想想這件事。
宋墨悄聲吩咐陳核:“你去跟杜唯說一聲,讓他查查神機營現在都有幾座山頭?”
有備無患,先了解一些總歸不錯。
陳核不動聲色地動出了廳堂。
宋墨笑著和眾人一起望向廳堂的西邊。
※※※※※
馬友明一直等到和宋墨出了玉橋衚衕,宋墨也沒有提起昨天的事。
他不禁臉色雪白。
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
他昨天是醉酒,除了他並沒有把事情和盤托出之外,還有種可能——那就宋硯堂會當他所說的話都是醉話,佯裝不知道,就這樣水過無痕地過去。
馬友明自認為沒有看錯宋硯堂。
他覺得如果是其他的事,宋硯堂也許不會如此,可涉及到……宋硯堂除了是金吾衛的同知,還是英國公府的世子,他不為自己,也得為自己的宗族打算……
想到這些,馬友明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來。
竇昭卻是心情愉快的。
解決了舅舅的後顧之憂,又告誡了舅舅,和前世相比,想必舅舅能過得更輕鬆些。
她和宋墨商量:“舅舅說他們二月十二就啟程,我想送兩千銀子的程儀,然後請舅舅他們吃頓飯,你看如何?”
宋墨想了想,道:“不如就在家裡設宴吧?也讓舅舅知道我們過得怎樣。”
竇昭點頭,笑道:“正好。送走了舅舅,就給素蘭辦喜事。”
宋墨就溫聲叮囑她:“你月份越來越重,小心別辛苦自己。”
竇昭笑盈盈地點頭,回到家就興致勃勃地開始準備宴請舅舅的事。
宋翰屋裡的管事媽媽呂正家的來請她示下:“二爺屋裡的一個二等的丫鬟,兩個三等的丫鬟到了要放出去的日子,夫人看我什麼時候叫了三家的孃老子來接人好?”
竇昭讓若朱拿了黃曆進來,笑道:“那就定在三月初三吧,那天是個黃道吉日。”
把時間放寬鬆些,正好給府裡那些蠢蠢欲動之人時間折騰。
呂正家的恭聲應是,曲膝福了福。就要退下去。
竇昭叫住了她。笑道:“你們家那口子再在怎樣了?孩子們可都好?家裡有沒有什麼為難之事?”
呂正家的一愣,忙道:“多謝夫人關心,我們家那口子如今在莊子上當差,孩子們也都很聽話。一切安好。沒有什麼為難之事!”
話音剛落。她就惴惴不安起來。
她原本是自己夫妻原是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