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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做不到今天這種程度…。”凱特笑道：“或許…。這就是菲迪奧選擇你的原因吧。”

“菲迪奧是誰？”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聶晨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眼裡的短暫光彩開始逐漸潰散，凱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幫…幫我…。照顧…萊納…”

說完這句話後，這位看上去不過四十歲的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突然變得比空氣還輕，而且就像是開始融化的冰塊一般，竟然一點一點地逐漸消散在空氣之中。

“怎麼會這樣？！”完全無法理解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異狀，看著凱特就這樣逐漸消散在了自己手中，聶晨差點以為這是在做夢。

“但凡因為使用生命魔法而逝去的人，因為耗盡了所有的一切，軀體會直接化作空氣中的粉塵。”裡蒙的語氣也是有著深深的傷感：“希望他的靈魂能安然地到達天堂吧。”

“哎…。”心情複雜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聶晨只能用一聲長長地嘆息來表達出心中的感受。

這一晚，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自的選擇】………

對於學院裡的絕大部分人來說，凱特只是一個懶散之極，整天不幹正事只會躲在某個草叢裡睡覺的中年大叔，人緣這方面絕對是近乎於零，因此他的逝去倒是沒有對黃昏學院的慶祝氣氛造成太大影響。

當然，還是會有那麼兩三個人，會因為凱特的離去而傷感，比如說現在正處於城外某個小山坡上的萊納。

這幾天對於萊納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先是自己的元脈盡碎導致前途盡毀，緊接著突然被凱特出手治好，結果自己才高興了幾分鐘，就收到了救回自己的恩師已經離世的壞訊息。

對於凱特，萊納絕對是發自內心地尊重，不僅僅因為對方教會了自己武技，救回了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在學院裡，他是唯一一個願意肯定自己勇者夢想的人，因此在他的心中，這位看似懶散的大叔絕對有著無比重要的地位。

由於凱特連軀體都沒能留下的關係，導致聶晨連想要舉辦一個葬禮都做不到，但萊納卻依舊親手做了一塊寫著‘恩師凱特’的精緻木牌，在聶晨還有裡蒙、莉莉的陪同下來到了城外的一出風景宜人的小山坡上。

手把手地在山坡上堆了一個小土堆，萊納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忙，只因他想親自動手，為這位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老師做一點事。

“大叔，院長說的沒錯，你真的很傻。”緩緩把通宵趕製出來的小木牌插在了土堆上，萊納的臉頰早已滿是淚水：“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生命來醫治我呢？！”語氣裡的哭腔並沒有絲毫的掩飾，後方聽得清楚的裡蒙剛想上前安慰，卻被聶晨拉住了衣袖，並且緩緩地搖頭示意。

“大叔，你曾經罵過我，說我根本不明白勇者是怎麼一回事。”萊納自顧自地說道：“而且在你心裡，恐怕也是覺得我很難成為一名勇者吧。”這並不是氣話，隨著對勇者的瞭解逐漸增加，萊納早已明白，要成為一名勇者，是何等艱難的事。

“但就算這樣，你還是願意教我武技，甚至不惜用生命來延續我的夢想。”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萊納的目光顯得前所未有的堅定：“所以從今天開始，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發生什麼樣的事，哪怕拼上性命，我也一定要，成為一名勇者給你看！”如有說在這之前，勇者只是萊納的一種信念，一種憧憬或者一種夢想的話，那麼現在，成為勇者，便已成為他繼續前進下去的唯一動力和理由。

話音剛落，萊納雙膝著地，對著前方的木牌狠狠地磕了下去：“再見了，老師！！”

當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聶晨走上前來，把一個小木匣交到了他的手裡：“這是大叔的遺物，你是他的學生，所以應該交給你來保管。”

萊納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小木匣：“院長，謝謝你。”

“這有什麼好謝的。”把東西交給了萊納的之後，聶晨轉身對著裡蒙還有莉莉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裡蒙和莉莉同時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萊納朝聶晨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便轉身走到小木牌旁靜靜地坐了下來。

告別的話雖然已經說出，但心裡的情緒卻不是立馬就可以平復過來的，在地上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後，萊納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回頭一看臉上頓時出現了愕然的表情，只因來人竟然是向來和自己不太對盤的八神助。

“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