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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小借。每人五萬三萬的加起來過千萬兩,食君俸祿,為國分憂,做臣子的應當傾囊相助。”
李建太接下道:“國債當頭,責無旁貸。只是近來年成不好,祭田失收,入不敷出,實在難以寬借銀兩。請皇上體諒,恕臣死罪。”
朝中官員見了,無不隨聲附和,個個言苦,不肯拿出一點來為國出力。
朱由檢一嘆道:“朕還未說,你們就已哭喪著臉,叫朕如何開口呢。”
何異兒不畏權勢,依然說道:“朝中官員每月拿著俸祿,花天酒地,倒是手頭緊缺苦不堪言,百姓連年遭災,顆粒無收賣兒賣女,官府不問,朝廷不管,仍舊橫徵暴斂,餘今還要向他們徵收稅銀,這與毒蟲猛獸有何區別?!”
朱由檢聞言不悅,但也沒有責備異兒。
李建太見皇上臉的陰晴之色,唯恐於己不利,一旁說道:“一個主張加徵稅銀,一個呼喊減輕稅賦。一個為國,一個為民。二人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國困不得不解,民負不得不減。各說一詞,都有道理。減了稅賦,國家愈窮,加了稅銀,百姓愈苦。矛盾正比,難以定奪。老臣方才思想得出一個辦法,能解矛盾之良策。”
朱由檢道:“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李建太道:“其實非常簡單,少數服從多數。在二人背後各放一隻碗,大家手裡拿著棋子,從二人背後走過。贊同誰的,就把棋子放在誰的碗中。最後看誰碗裡棋子多少來決定。大家也沒意見。這樣豈不妙哉。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朱由檢道:“這樣甚好。”
當下叫人拿來棋子和碗,把碗放在二人背後,文武官員各人拿著一枚棋子從二人身後走過。也是大明該亡,朝中出此奸臣。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心甘情願肯拿出錢來的忠良之士,又忌憚周奎勢力,哪有不阿諛奉承的,個個把棋子投放在他的碗中。何異兒碗中只有一枚。這一枚也是孫付廷放的。這情景令異兒痛心,嗟然淚流。
回到府中,抑鬱成疾,多虧孫秀英一旁開導,才得以康復起來。思前想後,決然辭官。主意已定,當即把朝服與烏紗帽放在大堂之上,與孫秀英和紅珠離開了京城。
………【第十五章】………
經過數月的旅途勞頓,他們一行回到了久別的故鄉云溪鎮。
何異兒偕孫秀英及紅珠拜祭了爹孃與蘭花,之後,在鎮中熱鬧地段租賃房子,購買器具,掛牌開起藥鋪。自開張以來,由於採取藥價公開,貧苦減免的辦店宗旨,生意一直看好。丈夫開單,妻子撮藥,紅珠幫助料理家務,招待客人,服侍病友。一天下來雖然忙碌辛苦,日子過得倒也安閒自在。
越明年,孫秀英生下一個男孩,取名伊思,藉以對蘭花的深深思念之情。一家融融樂樂,夫唱婦隨。何異兒一心放在事業與家**,淡薄名利,與世無爭,對天下紛亂之事漠然置之。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已過十年。這年秋天,一時寂寞的農民軍開始活躍起來,數量由多支集中成二支聲勢浩大的義軍隊伍。其中一支以李闖為主帥,提倡打土豪,均田地,深得民眾擁護,地盤迅速擴大,矛頭直指京都。
一天,何異兒看完病,正在凝思開著處方,店門口人影晃動,走進兩個人來。打頭進入的人一見異兒,高興道:“好兄弟,我可找著你了。”
何異兒聞聲抬首,見是馮林、周超,驚喜之色溢於言表,忙起身招呼道:“馮兄、周兄,你們快快請坐。”
紅珠端上茶來。
馮林接過一口喝了,把杯子放在桌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遞上,道:“宋軍師託我把信親手交給你,闖王還特別吩咐。必請你前去,弟兄們真的好想你。”
何異兒接過,謝了對方。啟開蠟封,抽出信箋,只見上面書雲:“雲霄一別,轉眼十數載,憶昔日師徒相處,情深意重,蕩氣迴腸,歷歷在目,有如昨昔。只因軍務繁忙,拖延至今才書信一封,千里告於徒兒,看閱之後,請速前來。你我相助闖王,建功立業。千載之良機,勿忘錯過。”信後有小筆寫著“宋炯親筆”四個字。
何異兒看得高興,也閱的愁苦。如今家有妻小,事業有成,不願再卷紅塵過那漂泊日子。看後一口謝絕馮林周超的再三懇求,決然不肯隨二人離開故居。
馮林出了三元堂,一直愁眉鎖目,緘口不語。走著、走著,忽地停步不前,自語道:“這次千里送信,歷盡苦難不說,還有負闖王。這樣歸去,豈不被兄弟們見笑。”
周超道:“請將不如激將,激將不如這般,保準何兄隨我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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