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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答應有什麼用?”苗三冠搖搖頭:“別說我不同意,大家都不同意。”
熊儲覺得匪夷所思:“為什麼呢?這樣不會傷及無辜,難道不對嗎?”
苗三冠搖搖頭,又點點頭:“當然不對了。因為大家的觀點非常一致,除非少林方丈親自出手,才勉強能夠考慮這種提議。悟能老禿驢麼?他不夠格!”
“你們是不是太狂妄了?”熊儲簡直不能理解這種思維方式:“少林方丈是開玩笑的嗎?我不過一個小殺手,出來一個戒律院院主,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苗三冠平靜得很,似乎知道熊儲會這麼說:“在我們眼中,公子就是天龍寨主,唯一的當家人,少林方丈也是唯一的當家人。當家人和當家人之間切磋一番,那到無傷大雅。”
熊儲雙手一攤:“好吧好吧,反正我們和少林寺之間永遠無法調和,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苗三冠這才從衣袖裡面抽出一張紙:“我這裡已經有一份答覆,請公子過目。”
“緱山之巔,乃我道家清靜無為之地,豈是爾等蠻夷爭強鬥狠之處乎?悟能狂妄無禮,不知尊卑貴賤,不堪與言。爾等宣揚眾生平等,甚合我意。眾生亦方丈,方丈亦眾生。著令爾寺方丈親來賠罪,方能不究此事。天龍寨寨主,鎖喉劍八郎。”
熊儲看完嚇一跳:“你們把悟能大和尚臭罵一頓還不說,果真讓人家的方丈過來呀?太過分了吧?”
苗三冠呵呵一笑:“佛教從來都是虛偽無比,口頭上眾生平等,實際上等級森嚴,比所有門派都嚴厲。少林方丈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平常人不拿出十萬兩燈油錢,休想見他一面。方丈當然不會來,但是悟能老禿驢肯定氣得暴跳如雷,那就夠了。”
“悟能的這封挑戰書,其實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因為他們的戒律裡面有一條戒嗔,如果直接打上門的話,那就犯了嗔戒。悟能說什麼武林正義,就是在給自己找藉口。現在是打筆墨官司,也就是文鬥,自然不用講什麼禮數。”
對於這種兩軍之間的筆墨官司,熊儲並不關心。從他內心來說,反倒是希望能夠和悟能大和尚一戰。
寶劍的鋒利不是在石頭上磨出來的,而是在生與死、血與火之中才能磨出來。
可惜現在身邊的人多了,熊儲不能按照原來孤家寡人的那一套自由行事,只能選擇聽之任之,繼續閉關。
沒想到熊儲還沒有進入密室,飛鼠門的洛陽暗樁已經飛馬趕回,另外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到了。
洛陽福王朱常洵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一個視財如命的守財奴,絕對不可能大度。
洛陽福王朱常洵剛好視財如命,你就算想讓他大度那也不能夠。
鎖喉劍八郎深更半夜闖進燕語樓翠雲閣,不僅看見了光屁股的王爺,還看見了四個一絲不掛的美人,這就已經不可饒恕了。
更加不可饒恕的,就是該死的鎖喉劍八郎,竟然敲詐走了六百多萬兩銀子,還有先皇賜下來的承影劍,外加六匹大宛寶馬、一杆八十一斤的蘸金提爐槍、十口極品寶劍。
最令人不能饒恕的是,該死的鎖喉劍八郎,竟然把自己妃子的三十六件銀狐大衣也搜刮走了。
那都是天山雪峰之上的銀狐皮,不知道花費了多少萬銀子才積攢起來的,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這些東西的價值加起來,起碼超過兩千萬兩銀子。
鎖喉劍八郎離開以後,洛陽福王朱常洵冷靜下來一算賬,頓時就後悔了。
兩千萬兩銀子啊,國庫每年的收入才不過四百多萬兩銀子,相當於國家五年的稅入。早知如此,先前還不如讓他把自己給殺了算了,免得自己現在想起來心裡就滴血。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洛陽福王朱常洵經過一天一夜的反覆衡量,尤其是得知鎖喉劍八郎竟然奪取了青龍寨,他再也不能忍受了。
青龍寨就在洛陽東南七十里,如果那個鎖喉劍八郎什麼時候不高興了,又跑到自己的王府獅子大開口,福王覺得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
給皇上寫信!
要想給皇上寫信,福王知道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現如今的這位木匠皇帝,傳承了老朱家視財如命的好傳統,放著朝堂上的國事不管,夜以繼日做木匠活,白天讓太監拿到外面賣錢。
皇上雖然是自己的皇侄,但是肯定不能寫被鎖喉劍敲詐了兩千萬兩銀子,那顯得自己太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