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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的。
在一番分析之後,朱厚照倒是明白為什麼會覺得這個院子的感覺與其他地方不同了。只怕就是那所謂的老祖宗強大精神氣場的影響。
那車伕帶著兩人到了院落前面便轉身離開了,朱祐樘之前來了兩次都是這人帶的路,也從來沒聽到這人說過一句話,於是他也習慣的不予理會,只是整理了下衣袍,恭敬的朝著院落中的房子行禮一拜道,“老祖宗,朱祐樘、朱厚照求見!”
聽到他的稱呼讓朱厚照心中一驚,連父皇都要喊老祖宗……爺爺的爸爸還能叫曾祖父,到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就比較難稱呼了,既然父皇只能如此籠統的稱呼,那隻怕最少是爺爺的爺爺那種輩分。
想到馬上要見的是和自己師父差不多的那種活了百多歲的古董級別人物,朱厚照不禁有些頭暈了。
“進來吧!”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古樸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
朱厚照凝神傾聽卻也分辨不出來說話人的位置,他不由得有些鬱悶,知道這老祖宗的實力比自己強太多了。
老祖宗看起來根本不老,一點都不像是百多歲的人,面色紅潤,髮色如雪,身上穿著一襲繡有古拙圖案的黑衣,看起來雖然仙風道骨,卻又顯得有些嚴肅。
朱厚照跟在朱祐樘身後依樣化葫蘆的行過禮,便正大光明的打量起來這老祖宗,他一雙眼睛認真的注視著老祖宗的相貌,到是一點也沒有要掩飾的意味。
雖然他也想矜持一點,不過朱厚照也知道對於這些高手來說,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就會有感應,既然遲早會發現,自己又對他充滿好奇,何不乾脆直接一點。
那老祖宗倒也沒有因為他的打量生氣,拂袖對二人示意道,“坐!”
在兩父子坐好以後,他才又開口,“你就是新皇吧,想必一些事情你父皇已經都與你說過,今日讓你來這庶人莊也只是想看看你罷了!”
老祖宗的相貌看起來沒有兩人這麼精緻,但是卻還是看得出來一些朱家人的特徵,即使隔了這麼多代,也還是看得出來三人間的血脈關係。
朱厚照琢磨了半天還是想不到這人是誰,不過提到庶人,他到是突然想起來一個人,猶豫了片刻便乾脆直接開口詢問道,“恕小子冒昧,不知老祖宗是哪一輩?”
朱祐樘沒想到這兒子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本來以為就算他好奇也會等到回宮再說。他心中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先告訴這傢伙的,關於老祖宗的身份問題直接在他老人家面前問出來可是有些尷尬呀!
那老祖宗也是沒想到有人在他面前問起自己的名字,他倒是沒有像朱祐樘想象的那樣生氣,但是神色間卻多了份陰霾,眉頭一皺還是回答道,“我是文字輩,父皇當年為我命名朱文圭,不過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建庶人而已!”
朱厚照聽他說完,彷彿看不到這朱文圭陰鬱的表情,反而擊掌大叫一聲,“太好了!我果然沒猜錯!”
他這一大叫使得房間內另外兩人的神色大變,老祖宗朱文圭的臉色陰沉不定,視線閃爍的盯著他,朱祐樘心中一緊,連忙起身道,“老祖宗見諒,我兒生性頑劣不喜讀書,對於當年那些事情並不瞭解,來時我又粗心沒向他說明老祖宗的身份,所以才無知冒犯,請老祖宗別與小兒一般見識!”
他心中後悔極了,明明對於本朝的一些禁忌的事情都告訴過兒子,既然猜到了老祖宗是建庶人怎麼還能當著面說呢!這個臭小子;這次若是平安回宮,一定要這傢伙將那些史書罰抄百遍。
“誰說我不知道。建庶人就是惠帝的兒子,被成祖爺爺囚禁了五十多年最後被英宗爺爺釋放的那個嘛!”他無視朱文圭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與不時在對著自己打眼色的自家父皇,自顧自的繼續道,“之前一直聽說建庶人被釋放回鳳陽老家婚娶出入使自便,可是接下來沒過兩年就沒了訊息,據說已經去世,卻沒想到原來老祖宗您在這裡修煉!”
朱厚照說得開心,但那朱文圭的臉色卻變幻不定,這幾十年沒發過怒的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怒道,“說夠了沒有!”
朱文圭雖然修煉有成,但是他的一生卻算不上順坦。他本是明惠帝次子,若是惠帝尚在,他即使不能繼承皇位,最少也能以一介王爺之身尊榮享受一輩子。但是隨著明成祖朱棣強藩起兵奪取皇位之後,他的一生就徹底改變。
當年明成祖攻入南京時,他還只有兩歲,之後便一直被明成祖長期幽禁於廣安宮。直到明英宗復辟,第二次登上皇位以後才將他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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