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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幹嘛,還得幹嘛。”
他見王錚還是有些走神,笑了笑,用哄騙的口吻說:“過來吃東西,你做的小菜還不錯,再不來,我可就啃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徐文耀慢慢愛上王錚吧,好慢啊……
第 16 章
徐文耀默默把筷子遞到王錚手裡,兩個人坐在餐桌前,一點一點幹掉桌上的菜。
酒喝得不少,徐文耀一邊喝,一邊留意著王錚的杯子,看到它被一乾而盡,就替他滿上,再給他夾菜,敦促他吃,也敦促他喝。
王錚的樣子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源於那個電話,客廳不大,徐文耀聽力又沒問題,王錚的話其實聽了七七八八,由這個話再來推測電話那端說什麼沒多大難度,在王錚身上曾經經歷過什麼幾乎一目瞭然。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正明顯在將王錚拖入深不見底的沼澤,如同潛伏在水底的八爪魚,將觸鬚全部伸出,勢要將人拖進溼泥中令他窒息而死。徐文耀看著王錚幾乎認命一般閉上眼只管被拖下去,沉到別人再也觸碰不到的地方。無需語言,他能感覺這種壓抑著的絕望,這讓他的心狠狠被揪了一把,疼痛間夾雜著早年未愈的傷痕,帶著早年黯啞濃稠的灰□緒。
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法在這個青年被往事吞噬之前不搭把手,沒法眼睜睜看著他獨自一人沉淪。
就如對於萱那樣,那個註定要經歷韶華盛極後頹然而敗的損傷,那個過程,徐文耀沒辦法看著她一個人完成。
王錚酒量並不好,不出片刻,蒼白的臉色變染上紅暈,徐文耀見時候差不多了,就止住了他的杯子,柔聲說:“行了,過年喝酒是為了樂呵,沒必要借酒消愁。”
王錚抬起頭困惑地看他,彷彿在用力理解他所說的話,過了十秒鐘,才乖乖地點頭,低聲說:“嗯,我沒,沒借酒消愁。”
“坐著,我給你弄杯熱茶,茶葉放哪了?”徐文耀問
王錚蹙眉,似乎這是個很難解決的難題那般,又想了半天,才恍然說:“在客廳,茶几下的抽屜,有,有茶。”
徐文耀站起來伸手揉揉他的頭髮,往廚房走去,掃了水,回來時又忍不住,伸手再次揉揉王錚的頭髮。
觸手柔軟,像隔著一層溫潤的海水觸控岩石上隨著光線搖曳的水草。
他瞬間覺得心都定了。
青年的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條,東西分門別類收放整齊,茶杯在白色櫥櫃中宛若展示品一般高傲而怡然自得,這樣的擺法,似乎歷經了許多種嘗試後最終確定的最佳方案,其擺法角度和位置莫不令人稱道,徐文耀甚至覺得,拿下來使用它們都像破壞一件藝術品。
王錚到底花了多大心力在這上面?
徐文耀回頭看王錚,他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卻下意識地伸出手,擺弄眼前弄亂的碗筷,他垂著頭,長且直的睫毛脆弱地顫動,但神情專注,彷彿世上只剩下這件事。
明明是該肆意放縱情緒的時候,也哄著他喝下不少酒,但除了讓他變得遲鈍,卻彷彿,仍然不能將他從禁錮著自己的情緒中解放出來。
這時候水開了,徐文耀忙走過去關了火,用開水燙了茶具,把新鮮碧綠色的茶團丟進茶壺,用滾水注入,晃了晃壺,再把洗茶的水倒出,這時候再注入第二道水,這才是真正要喝的茶湯。
廉價的鐵觀音新茶,但仍然聞著清香撲鼻,徐文耀一向不喜歡這種香味喧賓奪主,掩蓋了茶味的茶種,但現在聞著,卻覺得很合適。
他端著茶壺走出來,放到客廳茶几上,對王錚說:“去沙發上坐著。”
王錚又是用了十幾秒才消化了他的話,乖乖地點頭,站起來,極其緩慢地走向客廳。
乖巧得令人心疼,徐文耀笑了,動手將桌上的剩菜碗筷收拾了,他知道,王錚一定不喜歡吃完東西不收拾桌子。
弄完了,他回到客廳,隨手開啟電視,春晚已經快進入□部分,朱軍的聲音深情並茂代表著各種不同階層的人說千篇一律的祝福詞,王錚愣愣地聽著,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目光呆滯。
徐文耀坐在他身邊,把悶了一會的茶水注入他的杯中,說:“喝點茶解酒。”
“哦。”王錚順從地捧起茶杯,安靜地啜了一口。
“我們讀碩士居然是同一座大學,但那時候我們居然不認識,想起來還真可惜。”徐文耀端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笑著說。
“我知道你的。”王錚說。
“哦?我不知道,你怎麼認識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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