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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比看勞教所的還嚴。”
“那今天晚上得讓你放放風。”於參謀長哈哈大笑。
一行人說笑著回包間,坐定後不一會就上了菜,徐文耀應酬人都快成精了,點的菜,要的酒,全都投其所好,再加上會察言觀色,挑起話題,知道上了年紀的人喜好回憶過去崢嶸歲月,於是談話便一直圍繞當年他們參軍的趣聞奇事展開。老哥倆也是好幾年沒見了,聊得分外親熱,等散了席,紀老先生已經有些酣醉,徐文耀親自送人回去。於參謀長點名要王錚送他回賓館,王錚不能推辭,只得應了下來。
兩人一塊坐進等在外面的車裡,於參謀長微笑著問:“我聽文耀說,你不想靠我的關係讓老紀給你開後門?”
王錚一驚,心想要照實說沒準會惹惱這位老人,猶豫著道,“也不是,我主要是覺得自己不夠資格……”
於參謀長聽了,半天沒言語,他的沉默令王錚忐忑不安起來,支吾著解釋:“於叔叔,我真是覺得自己資歷還淺,這麼冒然申請到國家課題,會被人在背後指著脊樑骨罵……”
“沒事,”老人舉手止住了他,疲倦地揉揉太陽穴說,“我只是想起於萱,那丫頭跟你一個脾氣,從來不肯靠家裡。”
王錚心裡一陣抽疼,垂下頭不說話。
“我一直鬧不明白,那丫頭像誰,怎麼就這麼倔呢?”老人喃喃地自言自語,“怎麼有什麼事都不跟爸爸說呢,我跟自己的孩子說說話,怎麼就這麼難?”
“不是的,她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您知道,人不是都知道怎麼合適表達的,尤其是對著自己的親人。”
“我是個很失敗的父親。”老人長長嘆了口氣,聲音低啞,“我有個很特殊的女兒,但我一直想忽略她的特殊性,我一直想她為什麼不能跟別人家的閨女一樣,我沒想過,她就那樣,那樣也沒啥大不了。”
王錚沉默了一下,安慰老人說:“叔叔,別難過了,您這樣,於萱也會難過。”
“我沒事。”老人擺手說,“晚上喝了點,年紀大了,就愛嘮叨,你別介意。”
“怎麼會介意……”
“老紀那個事,你也別太有心理負擔,我聽老紀說,能不能選上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有個什麼評審委員會,也有一套評審規則。換句話說,你夠不夠資格,我說了不算,他說了不算,你自己說了也不算。咱們只是將東西遞上去,沒幹多大壞事,明白了嗎?”
王錚想了想,點點頭。
“文耀這小子,為了你可算拉下面子了。”於參謀長笑了,說,“我打小看著他長大,精得跟猴似的,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肯為人著想,我要是他爸爸,衝著這個就得感謝你。”
王錚笑了,低聲說:“我見過他父親了。”
“哦?老頭不好相處吧?”於參謀長微眯了眼,說,“別讓他給唬住了,那都是紙老虎。”
王錚笑出了聲。
“你別擔心。”於參謀長淡淡地說。
“於叔叔……”
“年紀大了,看過的事就多,你們那點事,要瞞我可不容易。”於參謀長微笑說,“放心,我不是老徐那種老頑固,部隊裡也有這種事,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病,只是說出來不好聽,一般人不說罷了。”
“唉,一轉眼,幾十年都過去了,我們都老了,文耀有三十好幾了吧,他爹媽要管這麼個老兒子,哪裡管得住?”他看了看王錚,再次說,“你別擔心。”
王錚點點頭,心裡一暖,誠懇地說:“謝謝您。”
車停在臨近軍區的賓館門口,於參謀長拍拍大腿說:“到了,我上去,你就別管我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早點休息啊。”
“好的,”王錚下了車,幫老人開了車門,微笑說,“您也早點休息,晚安。”
第 68 章
王錚一直目送著於參謀長走進酒店看不見了,才轉身對等在一旁的司機笑著說:“不麻煩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想一個人走走。
因為他不可抑制地想起於萱。
想起於萱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離那樣的青蔥歲月如此久遠,隔岸觀火一樣,明明滅滅的,分明能看到曾經的少年和少女在大片的紫荊花樹下偷偷拿錫制扁酒壺喝白蘭地。少女拿手指漫不經心地扒拉垂下來的頭髮,仰起脖子喝一口,眯著眼點菸,眼神幽遠深邃,彷彿洞悉了前方肉眼無法明察的什麼東西,然後側臉衝他笑了笑。
就算是王錚這樣的同志,多年後回想,也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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