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3 頁)
有水流進鼻子裡去了,很難過。
好不容易洗完後,董一傑拿大毛巾包著我擦了半天再用電吹風耐心地吹,足足吹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把濃密的底毛都給吹乾了,他這才掛上一副欣賞藝術品般的滿意神情拿手指輕輕梳理著我乾淨的長毛,卻在抬腕看錶的時候吃了一驚,“居然十一點了?你這小笨蛋,為了你我浪費了一個早上。”嘴裡雖然在埋怨,口氣卻無限寵溺,“好了,我也得回公司去了,下午有個儀式我不能缺席。”
說著,董一傑半蹲下來把手掌伸到我面前,“毛毛蟲,我去換身衣服就走,先和我道別。”
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呆呆望向眼前這個男人衣服上明顯的泥巴和水漬,額角處溼潤未乾的汗,再看著他堅定地攤開的大手以及那對隱隱透著期待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將爪子抬起來輕輕送到了男人的掌心。
沒想到董一傑接下來的反應只可以用大喜過望四個字來形容,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緊緊握著我的爪子,然後用另一隻手將我一把撈到懷裡用盡全力抱住。我被迫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只聽到他在我耳邊歡喜不盡地一疊聲開口道:“毛毛蟲,你終於肯信任我了麼?我太高興了!”
第二十八章
董一傑滿臉春風地走了之後,我一直盯著爪子怔忡著發呆。
沒想到我的一個完全可以稱之為無意識的舉動卻給董一傑帶來了那樣發自內心的狂喜……
一想起那個男人方才激動至變調的嗓音和溢滿幸福的眉眼,十年間的影像在這一刻重疊,我心底的感覺,不是百轉千回四個字所可以輕易形容。
兩個人唯一可以堅守的道路,或許,是給予彼此同等的愛和寬容。誰也不是誰的陪襯和附屬,誰也不是被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雖然董一傑確實曾經做得一塌糊塗,但,以此來斷言他就此無藥可醫是否太過絕對?
那個男人現在連一條狗的喜惡都尊重到了十分,捨棄了所有粗暴干涉的方式,而選擇了一條相對來說更為曲折,也艱難得多的道路──拿出超乎尋常的耐心,春風化雨潤物無聲般慢慢去爭取。
在這個過程中,他讓我看到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溫柔和誠意,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作假的餘地。
既然這樣,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這種事再不會發生在董一傑身上?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每一點一滴的細小變化,沒有人能比我看得更清楚。
然而問題卻也隨之來了:這種情況我該怎麼應對?
那天晚上董一傑回來得比平時都要早,六點剛過我就聽到從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而後董一傑挺拔的身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門口:“毛毛蟲,我回來了!”
故作鎮定地抬眼看向那個把西服上衣隨意地搭在手肘上,正笑得一臉熱切地朝我走過來的男人,我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
直到被董一傑抱起來坐上沙發親親熱熱地逗弄了一番,我才咧開嘴巴露出一個大概好看不到哪去的笑臉。
不知怎麼就是不忍心讓這個男人發現,其實他自以為的冰釋前嫌水乳交融大半是假象。
董一傑顯然沒有看穿我皮笑肉不笑的本質,心情在我一笑之後似乎變得更好了,攬著我笑說了一番“下午自己在家乖不乖啊”諸如此類的廢話後才開啟電視,在直接搜尋到了本市的電視臺後他把遙控器放一邊,換了手機握在手上。
剛好六點半,本市的每日焦點新聞開始了。
我不禁納悶地打量了一眼董一傑那瞬間專注下來的表情,這檔新聞以前我每日必看,但從沒見這個男人對它產生過什麼興趣。
然而接下來,“今天下午,著名青年企業家董一傑捐款百萬援建市孤兒院”的新聞播報聲卻沒有任何預兆地從音箱中傳出,字正腔圓,清晰可鑑。
就好像一道驚雷在耳畔驟然炸開了一般,我騰地直起身子,目瞪口呆地望向電視畫面上一一出現的格外慈眉善目的奶奶,以及西裝革履正兒八經看上去一派精英模樣的董一傑。
“真聰明,認出奶奶了吧?”董一傑輕笑著拍拍我腦袋。
“……”
新聞片段的最後還配合著播出了一小段採訪畫面,記者問董一傑,您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和心情來做這個善舉的?
對著攝像機鏡頭,董一傑的微笑來得比任何時候都更值得信賴:“事實上,我有個朋友就是在市孤兒院長大的,從他身上我看到了很多美好的品質,也更深刻地體會到了市孤兒院在艱難中堅持的不易。所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