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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得離得遠，可是她感覺她沒有掉淚，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掉過一滴淚。

或許是真的絕望了，真的看不到盡頭了。

葉皇楓也站在那裡，沒有說一句話。

須臾，她看到他掏出手機，可能是來電，他走到一邊去接聽。

清淺轉身離開，不想再看如此悲愴的一幕。

誰的因，誰的果，到了最終，還是報到了誰的頭上，老天還是公平的。

她去看了冰雅。

手術後，她一直都沒有過去，找到病房間的時候，剛好聽到冰雅的聲音從病房裡傳出來，仍然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勢不可擋。

“啊啊啊，黃立行，你就不能小心點兒嗎？”

她站在門邊，看到黃立行正在替她擦著置高的腳，動作已經非一般的小心翼翼，冰雅仍然哇哇大叫。

“我說你就不能小聲點？

你想讓整幢樓的人都聽到是不是？”

黃立行停下手下的動作瞪著她，冰雅隨即閉嘴，只是恨恨地望了他眼。

“多大的人了，這麼一點痛都不能忍耐！”

黃立行嘀咕出聲，手底下動作卻更加溫柔小心起來。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做了手術試試看？”

冰雅不禁反駁。

“就你那樣，我倒還寧願是我自己受傷了……”

他氣呼呼，“看著也讓人不好受。”

是他心裡難受吧？

因為心裡有她，所以捨不得讓她受一點點傷，寧願那傷是在自己的身上，寧願那痛，是自己來揹負。

清淺沒有進去，冰雅這次的車禍，應該能讓她和黃立行的關係更進一步。

在她看來，哪怕是如此的小吵小鬧，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想去看下陳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走廊裡徘徊了良久，她硬是沒有進去。

於是又抱著浩浩回了自己的病房。

這整座醫院裡，和她生命中所有有關聯的人似乎都在這兒。

而所有的事，這麼多年的糾葛，恩怨，紛爭，也將在這裡劃上句號。

才走入病房，便碰到了剛要出來的葉皇楓，而他的身後，是一臉激動情緒難抑的惠敏，不，應該說是陸小曼。

她一看到門口的清淺，忙越過葉皇楓奔向她：“清淺？

清淺姐姐，是我，小曼……”

才開口，她的淚便已掉下。

那瑩白小巧的瓜子臉，如雪般晶瑩剔透，純澈的淚珠滾滾而下。

那些過往的記憶，隨著那些淚洶湧而來。

“小曼……”

她眼眶乾澀。

“姐姐……姐姐……”

她又是哭又是笑，撲上來就要將她緊緊摟住。

“姐姐，我以前對你做過的事情，謝謝你原諒我。”

“小曼……小曼……”

她將她摟於懷中，輕拍著她，除了叫她名字，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姐姐，我是不是很髒？是不是很髒？”

“不……不……不是……小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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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將傾2

她跟著她一起哭，卻又不敢哭得太大聲，好壓抑，胸口好悶，仍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葉皇楓一句話也沒有說。

陸小曼一直在哭，直到葉皇楓的手機響起，她終於止住了。

葉皇楓看了眼，猶豫了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是我……

你幫我看著就是，電話打不通……

嗯，知道了，一會再打給你……”

他沒說幾句便掛了電話。

陸小曼突然間記起了什麼，擦乾了臉上的淚漬望著他：“對了，你說要見我……

有什麼事嗎？”

清淺也望向他，他怔了下，隨即別開眼：“沒事……”

“我叔父不在國內，如果你一定要見，我打個電話問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國？”

陸小曼說著拿出手機。

“不用了……”

他淡淡說了句，抱起浩浩走入病房，將他放在□□。

陸小曼還想說什麼，手機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