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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笑道:“正是。不如先讓蘭馨過來,也讓她們姐兒倆見見。都是朕的‘義女’麼。”
片刻蘭馨進來,請了安。乾隆看著這個嫻雅的女兒更是高興,“早幾天就說讓小燕子過來見見你這個皇額娘和蘭馨這個妹妹的,只是不知道她好利落了沒有,就耽擱了。”
蘭馨眨眨眼睛,“回皇阿瑪,前兒女兒和永璂還在御花園遠遠瞧見這位姐姐和五哥、爾泰在一處喝酒呢,女兒原是該去見禮的,只是看到有外臣在,忙迴避了。女兒想著,既然姐姐能喝酒了,那身子骨也必定大安了吧。”
喝酒,外臣……蘭馨一段話說的瑩琇險些沒繃住笑出來,眼瞅著乾隆眉間閃過一絲陰鬱,原來她這個女兒也著實會告小狀呢!孩子們吶,都是聰明的……還沒來及感慨完,就聽宮外小太監唱喏:“令妃娘娘駕到,還珠格格到。”
瑩琇皺眉,令妃不宣自到,竟有這個膽子?!再聽聽小太監唱喏“令妃娘娘駕到”,不過是一個妃罷了,皇后駕前敢這樣報名!當年她做皇貴妃的時候,宜徳榮惠四妃哪個進承乾宮不都是隻有宮女太監遞來一句“娘娘,x妃來了。”就是鈕鈷祿貴妃,也不過報上一句“貴主兒來了”……這個令妃,還真是好規矩!
至於那個小燕子,明擺著是之前令妃和她提過些“往事”的,看著瑩琇的眼神活似看見什麼宿敵一般。見令妃給帝后兩人請了安,她自己也上前胡亂屈了屈膝,然後就大喇喇的忘當間兒一站:“你們叫我?”
蘭馨暗自皺眉,“你們”?這還珠格格瘋了不成?
瑩琇掃了令妃一眼:“叫你來,是想和格格說些家常話,只有咱們幾個人,格格也別拘束了才好。至於這稱呼,‘你們’‘你們’的似是不大妥當,以後慢慢改了罷。”
小燕子聽的一頭霧水:“不是‘你們’是什麼?什麼拘束?要改什麼?”
瑩琇心底明白,看來和這個格格是說不明白什麼的。“不過是平常的聊天罷了。”
小燕子睜大了那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和皇后這個人精聊天,聊清楚了她還有命麼?當下惴惴道:“你們,你們是想問我格格的事?問吧!”
瑩琇手中撥弄著自己的茶碗,輕聲細語的從小燕子的生辰,母喪一路問到上京,見這小燕子除了“皇阿瑪避雨”其他事情都答得甚是粗糙,心中驚疑不定,乾隆臉上卻是帶了愧疚,想是憑著“避雨”二字就認了這個“滄海遺珠”。瑩琇暗暗搖頭,若是那拉氏本人,這時候想必又要急了,自己眼下雖然也急,卻仍是淡淡的道:“格格母女這些年也是吃了苦了,眼下找著了自己的阿瑪也就有了主心骨了。只是,聽格格說,來京不過幾個月,官話卻是說的不錯,想是格格聰敏,一學就會的。”
小燕子聽了這話答得甚是機警:“皇后,你不明白,我娘從小就給我請了一位老師,教我說北京話,我到現在才知道我娘為什麼要這樣做!原來,她早已知道,我可能有一天,要到北京來,要說北京話!”
令妃便揉了眼睛嘆道“真是用心良苦啊!”
瑩琇心頭哂笑:說夏雨荷用心良苦倒不如說是你令妃用心良苦呢!又想到蘭馨說的“把草問”,扭了頭對乾隆道:“難為格格的額娘了,慈母心懷,一個做孃的為女兒打算到這個份兒上,怎不令人觸動?我也是做孃的人,對格格的額娘自然也是欽佩的。皇上是能文能武,詩詞歌賦都拿的起來的人物,時常聽皇上唸叨格格的額娘也是個才女,父母學問俱佳,格格又是雨荷妹妹的膝下獨女,想來也是極受母親薰陶的,必然也是好才學。你大姐姐一向是個靈透的,卻早已出了閣。剩下的這幾個妹妹若有愚鈍,格格也要多擔待你妹子些。”
乾隆自小燕子醒來還沒去過幾次,尚不知道小燕子腹中的墨水,見皇后說的客氣,自己也忙說:“正是正是,你是姐姐,多擔待妹妹們罷。”乾隆不知內情,令妃卻是個清楚的,霎時白了臉,直看了小燕子發呆。小燕子聽到瑩琇說到“才學”,心裡就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自己惹了大麻煩。吞吞吐吐的說:“擔待……擔待什麼?我娘……我娘沒教我作詩啊!”
見帝后二人都狐疑的打量著她,她狠狠嚥了咽口水:“我……我,嗯,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會的,我會背《三字經》的。嗯……”小燕子這才覺得這位說話看似溫和的皇后實則難纏了,額上也已經冒了一層冷汗。
《三字經》……瑩琇忍了笑,端著茶碗的手直打顫。這個夏雨荷怎麼回事,竟不叫女兒識字麼?看看周圍的宮女也是一個一個眼含笑意,再看看乾隆看著小燕子的眼中也多了些許疑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