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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潔完全自閉的內心世界,開啟了一絲的縫隙;
而內心世界完全正常的許正陽,卻在畢業離開校園的那一刻,強行的閉上了一處不願意開啟的禁地,純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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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章 我會去找你的
沉默——平淡至極,容易讓人厭倦的沉默。
許正陽和李冰潔,就那麼站在夏日裡上午八點多的陽光下,靜靜的看著對方。
也許許正陽心底的禁地已經揭開,正在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而李冰潔,則是沒有原因,空空淡淡的站在那裡,看似注視著許正陽,實則可能根本沒有在意這個人是誰,又有什麼意思。她看什麼,想什麼,似乎從來不會有人去過問,去忖度。
姚出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兩位一看就是久別重逢的熟人,就那麼站在大太陽底下,你看我看你的有什麼意思。有人不滿的提醒了一句,姚出順才回過味兒來,趕緊讓開入站口的通道,走到一旁蹲在牆根兒下的垃圾箱旁邊,無趣的打量著這對男女。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自認為很恰當的比喻:癩蛤蟆和白天鵝的故事。
“你,這些年好麼?”許正陽終於打破了沉默,輕聲問道,聲音有些苦澀。
李冰潔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空靈的眼神中罕有的神色一閃而逝。
“其實,嗯,對不起啊,我因為家裡的條件不太好,所以,所以沒有去一中上學,嗯,是的,我沒有再上學……”許正陽並沒有因為李冰潔的淡漠沉默而感到尷尬。本來嘛,李冰潔能說上幾個字兒,比月食出現的頻率高不到哪兒去,所以許正陽略有歉疚的解釋著:“本來,想著去看看你的,可是,沒有你的地址,嗯……”
又是沉默,李冰潔依然清冷淡漠,許正陽則是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姚出順有點兒急了,搓著手叫著:“正陽,給我根兒煙抽。”
許正陽掏出那包煙,憑感覺甩手扔給了姚出順,視線連動都沒有動,只是平靜的,有些酸酸的看著李冰潔。
奧迪a8轎車裡的司機早就下了車,身形魁梧的大漢站在幾米開外,面色平靜的注視著這邊,只是炯炯有神的雙眼中閃爍著不太明顯的驚訝。
火車站人來人往,不時的有人會忍不住駐足往這邊兒看上一眼。
不遠處的出站口,一名戴著墨鏡,留著短寸頭,穿著黑色t恤黑色白條紋大褲衩,白色運動鞋的青年叼著煙,拎著一個黑色旅行包很隨意的走了出來。
剛走出車站,他就發現了這邊兒的轎車、司機,和如同冰山雪蓮般的李冰潔。
然後,他才看到了許正陽。
青年愣了愣神兒,摘下墨鏡,二十七八歲的他劍眉星目,臉型硬朗。他揉了揉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李冰潔和那個陌生的男孩子,確實在對視著,沒有任何異常,卻又顯得格外異常的對視著。
青年急匆匆走了過去。
司機看到了青年,表情嚴肅的上前迎上,輕聲說道:“少爺,好像是,好像是小姐初中時期的同學……”
“哦。”青年腳步未停。
“剛才,剛才小姐和他說話了……”司機提醒道。
“什麼?”青年停下腳步,匪夷所思的盯著司機,問道:“你確定?”
司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青年很快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緩步走向依然在對視著的二人。
“冰潔。”青年走上前去,輕聲的喚道。
李冰潔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青年,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很難以讓人察覺的微微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李冰潔的哥哥,李冰河。”青年衝許正陽伸出了右手,很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是…。。。”
許正陽回過神兒來,微笑著伸出手與對方握了握:“許正陽,和李冰潔是初中同學,老同桌了。”
“哦,你好你好。”李冰河連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笑著說道:“聽說過你,和冰潔是三年的同桌。”
許正陽笑著點了點頭。
“有時間去家裡做客啊。”青年客氣的說道,已經有了告辭的意思。
“好,沒問題。”許正陽當然聽得出來,點頭說道。
雖然,他心裡有些不捨,卻也無奈。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李冰潔的家境,絕對不一般,能坐奧迪a8,有專門的司機,而且初中時期每天都有車送車接,足以說明了她的家庭條件之富裕。且不說這些,單是李冰潔這種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