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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完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市局專門安排了兩輛警車送他們回慈縣公安局。
趙慶和蘇祿同坐一輛車,鐘山和許正陽坐另一輛車。
警車在海河市燈火璀璨的大街上行駛著,鐘山紅光滿面的笑著低聲說道:“這事兒,都是你搞出來的吧?”
說話略有些隱晦,畢竟前面還有個市局的司機開著車。
許正陽笑著點了點頭,對此沒必要隱瞞鐘山,反正他知曉有關土地神的存在,而且也相信。
“早幹嗎了?”鐘山嘆了口氣,埋怨道:“這就是折騰人啊,拋起來扔下毒,然後再一把拽上來,頭都暈乎,渾身骨頭都快被拉扯的散架了。”
“本來就不會有事。”許正陽掏出煙來遞給鐘山一顆,自己也點燃了一支。搖下車窗,涼風撲面。讓略有些酒意的二人頓覺清爽了許多。許正陽不再扮作一副老實厚道大侄子的模樣,也沒那個必要了,再裝下去,還真如同鐘山所說,太做作了。所以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輕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
鐘山笑道:“怎麼?把我折騰了這麼多天,也算是稍稍的懲戒下,讓我時玄都能警醒些不要犯小錯誤?”
許正陽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表情平靜的微微俯身,抽著煙一邊將菸灰彈入前排座位之間的菸灰盒裡。這些事情,是不能跟鐘山解釋的。他還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把自己和親朋們折騰著玩要。
這次事情拖這麼久,一來是許正陽沒想到上面辦案處理這類問題的時候,會謹慎認真仔細到讓普通人無法理解的程度,從而拖延了時間;其二,他本想著事情儘量的一步步推進,而不是一朝變故突發,驚天逆轉,這會讓所有人都產生巨大疑惑的。許正陽自然是不希望某些人物懷疑到什麼,從而去調查到他。
若非如此,許正陽在最初就可以直接以慈縣屬地功曹或者遊方判官的身份,強行威懾廖永賢和單耀鵬乖乖的自動交代問題,那事情在最初的幾天裡就會以一個讓人膛目的結果結束。
只是陳朝江極其勇悍的挑翻了沈浩兵一夥人,卻讓許正陽不得不加快了井劃步驟,正如同他所說的,哪怕是石破天驚,也要確保陳朝江的平安無事。
而此次之所以沒有去用神職的身份和神通之力威懾廖永賢和單耀鵬的原因還有一個,,
想到這裡,許正陽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副不易被人察覺到的小人得志又有些陰險的笑容。
讓一個人最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讓他感到多麼的恐懼害怕,那隻不過是一時間的懲戒。真正讓人長時間痛苦萬分的,最大莫過於從即將勝利時的喜悅中,突然失敗,敗的一敗塗地終生難起且不說,而且還想不通到底敗在了哪裡。從而一輩子就會沉浸在這巨大的失敗陰影?,輾轉反側卻始終不得要領,到死閉不上眼睛。
至於其他那些在此次事件中只不過是被有心人當了槍使的幾位,不至於讓他們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和罪責。想來他們在以後的生活中,也會時刻心驚膽顫,而且鬱悶的是心裡有件極大的隱秘卻不敢對外人說道。
因為判官大人說了,,天機不可洩露。
唔,他們之間還是可以互相談談這個隱秘的。
不過他們在…士活中,應該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膽量再去追憶讓他們膽寒的事情了。
此次事件中,田寶屯、王翔、褚志濤、韓彪四個人,是互相通了氣並且都知道對方也連續做了多少天那種詭異莫測讓人膽寒的夢境。並且見識過何為夜半鬼驚門事情的;然後是田青的父母和邪玉芬的父母,這兩對兒親家,也是互相間通了氣,果真如夢境中的判官大人所言。你們若是有所不信有所懷疑,可與對方詢問一下,證實你們有了相同的經歷,承受了相同的懲罰;那三位吃飯的目擊證人和狗肉涮鍋店的老闆娘、女兒、服務員,自然是沒有這種詭異恐怖經歷的,他們依然沉浸在疑惑中,為什麼之前讓他們這麼幹,後來又讓他們翻過來做?
至於處在獄中的田青和邪玉芬二人”恐怕除了畏懼和深深的懊悔之外,邪玉芬還得感激判官大人給予了她在人世間最後的日子裡,能夠清醒的活著吧?
作為如今的慈縣屬地遊方判官,許正陽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哪怕是屬於自己的慈縣境內,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妥善管理。但是被自己碰上的事情和這些犯下錯誤的人,,
既然他們做了,就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相應的後果。
後悔是沒有用的,改過是他們應該做的。許正陽沒有什麼悲天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