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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錢欺負老實人還行……若是碰上硬茬子,那就是典型的慫貨。
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穿鞋的,害怕光腳的。”
扯得又遠了。
嗯,話說村中傳言說韓大山的孫子這幾日每晚見鬼哭鬧的時候,許正陽就想著八成是真遇到鬼了。雖然如今的村民們沒人會相信鬼啊神啊的這種東西,可許正陽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親眼見過趙老光的鬼魂,還幫著鬼魂帶話給家裡,而且……他自己就是當地的土地神。
有關自己妹妹許柔月與韓大山家的親事所起的謠言在村裡傳開的那天晚上,許正陽沒有早早的睡去,而是靜靜的坐在屋子裡等待著午夜的來臨。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
許正陽有些鬱悶,他可不想為了去找那隻僅僅是有可能存在的鬼,而大半夜的出去淋雨。
好在是,雷陣雨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後,就停了。
夜空中烏雲散去,露出漫天繁星,皎潔的半月懸掛在深邃的夜空中,灑下遍地銀芒。
父母早已睡去,許正陽穿著大褲衩,蹬上布鞋,輕手輕腳的出屋,開啟院門,往街上走去。
雨過天晴後的夜晚,空氣中涼爽潮溼,清風徐徐,讓人感受到夏日裡難得的沁涼舒適。
黑灰渣鋪就的大街上並不泥濘,倒是存了些水,走過時不免濺起水珠,溼了小腿,涼絲絲的,也不惹人生厭。
夏日裡難得的涼爽,氣溫適宜,村民們早早的歇息了,村裡安安靜靜的。
韓大山的家比一般戶要大的多,足有三塊房基地的面積,蓋起了一棟三層的樓房,還剩餘一個大院子;水泥塗抹的院牆四米多高,牆頭上鋪著紅瓦,院門也整得像是古時候的門樓似的,氣派堂皇。這處宅子坐北朝南,院門朝東,宅院前後南北有巷,左右東西臨街,沒有和任何人家的房屋相靠。
許正陽在韓大山家外面繞著轉悠了兩圈之後,卻沒有遇到什麼鬼物。
他心想莫不是鬼已入屋,抑或是還沒來,或者……壓根兒就沒有鬼?
該不會是那鬼已經入了陰曹地府吧?許正陽記得趙老光的鬼魂說過,人死後,鬼魂在人世間逗留的時間只有七日。
許正陽點上支菸,站在韓大山家門口正琢磨著呢,忽然發現由南面隱隱約約的有個人影飄了過來,速度極快,在月色下,顯得格外詭異飄忽。許正陽一樂,好傢伙,來了!此時的他一點兒都不畏懼鬼魂這種東西,好歹自己也是一“神”啊,應該是鬼魂懼怕他才對。
果然,那人影飄飄忽忽的到了距離韓大山家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看著許正陽,似乎有些恐懼般的瑟瑟發抖,卻也沒有掉頭就跑。
許正陽衝那鬼魂招招手,輕聲喚道:“哎,別害怕,過來,過來。”
那鬼魂猛的往後退了幾米遠,猶豫一番後,終於還是緩緩的飄了過來,到距離許正陽還有四五米的地方後,停住,然後緩緩的跪下,渾身顫抖個不停,卻不敢說話。
“哎,是你天天來嚇唬韓大山的孫子麼?”許正陽問道。
那鬼魂又是一顫,似乎非常害怕,連著磕了幾個頭之後,才滿是委屈的說道:“土地神您息怒,不是我要嚇唬韓大山的孫子,實在是氣不過啊,我倒是想嚇唬韓大山,可他們看不到我……”
“你和韓大山有仇?”
“沒有沒有……”鬼魂連連搖頭。
“沒仇你嚇唬他們家人幹嗎?”
鬼魂聽許正陽的語氣裡有些質問的意思了,嚇得往後飄了兩米,不甘心的說道:“韓大山以前開廠子的時候,借過我一萬塊錢,到現在都不還……我這一死,家裡的老婆孩子更不敢跟他要了,所以,所以,我想嚇唬嚇唬他們家那個孩子,希望韓大山能害怕了,想起來借過我的錢,趕緊還給我。”
許正陽撓了撓頭,問道:“你早幹嘛不管他要?再說了,他不給就告他啊!”
“我不敢惹他,還有,還有當年關係還不錯,沒好意思讓他打欠條……”
“靠!”許正陽罵了一句,隨後一想若是自己遇上哥們兒借錢,恐怕也不好意思要人打欠條吧?當然了,他自信哥們幾個裡面還真沒韓大山這種人。嗯,談這些也沒用,想到這裡,許正陽點頭說道:“你哪兒人啊?”
“王家村的,小人叫王柱。”鬼魂老實的回答道。
“哦。”許正陽坐到門口的石臺上,抽著煙說道:“你這麼嚇唬一個小孩子也不是回事兒啊,小孩子和你又沒仇恨,再說了,韓大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