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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醉墨的一句話,霎時間整個宮殿內的氣氛冷凝起來,趕到的後宮鶯鶯燕燕們再不敢說一句話,整個殿內只能看見宮女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去,再聽不見一絲聲響。
容項的表情霎時間凝固,將信將疑,盯著跪在前面的醉墨,似乎是在探尋這話的真實性。
德妃看到醉墨手中捧著的物什後,一下就慌亂了起來,急忙趕在容項面前說話,“陛下,這個賤婢的話不能相信,她一定是想擺脫護主不力的罪名!誰知道她想把髒水潑在誰身上?在場的那麼多人全都看到了是允香妹妹自己跌入的湖中,這是千真萬確抵賴不得的!”
元初嗤笑一聲,“德妃姐姐何必如此慌張,是真是假陛下自會判斷,德妃姐姐這麼不想讓這個奴婢說話,倒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你胡說!”德妃見元初一下就讓所有人把目光集結於她身,更加慌亂,目光遊離,惹人懷疑。
可容項一直沉心觀察醉墨,根本沒有聽見二人的爭吵,見醉墨胸有成竹,且眸中是對自己主子被害該有的怒火連綿,收斂了稍微嚴肅的表情,道:“你起來回話吧。”
“陛下……”德妃疾病亂投醫,想要出口制止容項。
“你閉嘴!”容項的怒氣尚在,德妃撞在了槍口上,容項已是不顧她的顏面,直接當著所有的人大聲呵斥她了。
醉墨謝了恩,起身,手中捧著的物什落入眾人的眼,才發現,這正是皇貴妃今日佩戴的珍珠項鍊串珠的絲線!
醉墨不慌不忙,沉沉道來,“陛下,主子的項鍊斷掉後,這絲線被奴婢拾得,當時奴婢就在想,宮中司制閣製作的首飾都是精品,怎麼如此脆弱不堪,細細看了這絲線後,才發現,這絲線竟然只有兩股!”
妃嬪們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德妃的面色愈發蒼白,勉強穩住了身形不晃動,不過雙手差些把衣袖都給攥破了。
容項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霎時間眼眸中盈滿了怒火,勉強壓制住怒氣,道:“繼續說。”
“是。”醉墨微微點頭,娓娓道來,“宮中之人都知道,凡是項鍊類飾品,串珠之線必定是八股膠絲,而這項鍊只有兩股,這才導致娘娘的珍珠項鍊斷掉,踩到散落的珍珠,跌落到千鯉池中!而這,還不能說明是早有人預謀?”
一片沉寂,然後逐漸著,妃嬪們討論的聲音才大了起來。
“今天的賞柳帖子,可是德妃娘娘下的。”一個略微尖細的聲音從眾嬪妃小聲議論中脫穎而出。
“就是就是,皇貴妃娘娘落水前,可是同德妃娘娘在一起的!”又是一個質疑德妃的聲音。
“聽說司制閣的總管,可是德妃娘娘的表侄兒!”
眼見著這潭水越來越渾,德妃的額上陳滿了層層細汗,急忙搖手澄清,“不不不不,這件事同本宮沒有關係!”
容項並沒有相信德妃,而是目光愈發凌厲,大手一揮,“派人去把司制閣總管帶過來。”
“是。”立刻有人應了。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無比沉默,德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似乎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身後的妃嬪們投來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只是她現在沒空計較這些,心裡一直想著,現在她那表侄子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吧,死人才是最不能開口的。雖然是自己的表侄子,但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家族的將來,犧牲也是理所應當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醫仍在治療,可是宋娘娘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氣氛也在這種奇怪的狀態下發酵,變得越來越沉默和詭異。
然後,就是在這種詭異氣氛的襯托下,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放大無數倍。也不知時隔了多久,日上中天差點變成華燈初上,門外終於有了動靜,但是來的顯然不止幾個人而是一群人。
所有人都向門口看去,只看見司制閣總管被壓在最前方,帶進了內殿,而後面大批精銳的侍衛壓著一群黑衣人,走上前來。撲面而來的血腥殺伐氣息,後宮深閨的女子如何受得,全都一個勁兒的捂住鼻子嘴巴,生怕聞到半點氣息。
德妃看見押進來的她以為已經魂歸西天的表侄子,正瞪著一雙如銅鈴大的眼睛滿是恨意的看著她,心中“咯噔”一下,身子控制不住退後幾步,從內而外的感受到了恐懼氣息。
“怎麼回事!”容項一看這架勢就不同尋常,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侍衛首領出列,回話:“回陛下,臣等發現有刺客隨意進宮,便暗中跟隨,結果發現黑衣刺客想要刺殺司制閣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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