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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以我是天靈堡人為榮。”許多人跟著喊道:“不錯,我以天靈堡為榮。”十人,二十人,緊跟著所有圍觀的七八十人都異口同聲喊道:“我以天靈堡為榮……我以天靈堡為榮……”
這喊聲持續了一會兒,又有人叫道:“他嗎的,哪裡來的臭道士,跑到天靈堡來大放厥詞。”“少爺,你教訓教訓他,讓他瞧不起我天靈堡。”“豈是教訓一下便完了?殺了他……殺了他……”一時間群情激奮,這些剛才還在埋怨聶飛欺負外鄉人的群眾,此時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恨不得聶飛能立刻出手,教訓一頓這個大叫大嚷的臭道士。
聶飛雙手揹負背後,任憑圍觀的人叫嚷,他也不動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兩隻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在無痕身上。
無痕身旁那人,見眾人大叫大嚷,只讓聶飛教訓表弟,又見聶飛雖笑眯眯地,也不說話,可表情中透著一股陰寒,不由得嚇得臉都白了。他知道,這次表弟捅了大簍子。他飛快地轉動腦筋,想著該如何化解此次危機。顯然,自己去幫表弟動手,只是下策,傷了聶飛,陸伯文豈會善罷甘休。再說,表弟無痕沒長腦袋般的一番話,已激起了天靈堡的民憤,若是自己相幫表弟,那自己和父親爺兩個,以後別想在天靈堡待下去了。
此時危機已刻不容緩,哪有那麼多考慮時間,眼看著聶飛就要動手。“嘿,讓一讓聶飛又如何?只要表弟平安離開天靈堡,暫時地受到些屈辱又如何?”
他暗下決心,慌忙走到聶飛面前,本想朝聶飛笑一下,可臉上肌肉僵硬,說什麼也笑不出來,“聶賢弟,這道士是我表弟,道號無痕。聶賢弟,他是個渾人,剛才說的話,你只當他是放屁,千萬別往心裡去。聶賢弟,你就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回,算是哥哥求你了。”說罷,向聶飛深躬下身去。
這人聶飛認得,是副堡主馬天翼的獨子,名叫馬良。聶飛瞧了他一眼,微笑道:“馬兄,原本有你求情,我應當不和他計較。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侮辱的,已不是我聶飛一人,而是我整個天靈堡。我饒了他,就是整個天靈堡都栽了跟頭。因此,這一回,小弟只能顧不得馬兄的面子了。”
馬良心一沉,連忙又道:“聶賢弟,你不知道,我表弟說這些話,純粹是氣話。賢弟見到他左臉上的傷疤了嗎?那道疤痕,便是前兩年被我天靈堡的蠻牛給他留下的,他一直身為介懷。賢弟你想,他遇見了這種事,自然要在口頭上佔些便宜,以解留疤之恨了。”
聶飛“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說他今日,為何無緣無故阻我去路,問我是不是天靈堡人,非殺了我不可,原來他曾被我天靈堡傷過。”
“正是,正是,聶賢弟,你看他多渾,你和這渾人計較什麼?再說了,無痕的師尊,是鐵劍門的副門主,你若是傷了無痕,他師尊豈能幹休?這不是引起兩家無謂的爭端嗎?陸堡主本來已夠煩心的,何必再給他老人家徒增麻煩?”
馬良說別的,聶飛根本沒往心裡去,而且馬良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要拿鐵劍門的副門主來壓他,聶飛最受不得的,便是有人威脅自己。可馬良一說到義父陸伯文,聶飛不由得心動了一下。“就這樣放過那個臭道士嗎?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正在微微猶豫之際,耳旁忽然聽見有個聲音傳來:“小飛,不用顧忌我,你只管出手吧。”聶飛心中一驚,他聽出這是義父的聲音,四外看了一眼,並未見到義父的身影。他也並不感到意外,義父功法高深,這種傳音之術,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有了義父的話,聶飛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他微微一笑,再不理馬良,對無痕道:“臭道士,我可以饒了你……”
人們一聽聶飛的話,頓時炸了開來,“聶少爺,不能饒他……”“聶少爺,趕快教訓他……”
聶飛抬起手掌,向半空中一豎,人群立刻收聲。聶飛繼續道:“我可以饒你,但是,你必須像我之前所說的,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還要說你之前所說的話,所有對我天靈堡的侮辱,都是在放屁。我天靈堡的人都心胸開闊,你如此做了,大家也不跟你計較,你便安然離去吧,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此刻的無痕,臉上再也看不到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他心裡早就清楚,自己萬萬不是面前這小子的對手,可他剛才之所以敢大聲侮辱天靈堡,不惜激起天靈堡人同仇敵愾之心,有一部分原因,自然是他心中對天靈堡的怨恨已久,說出來心裡痛快。最主要還是表哥是副堡主的兒子,有表哥在,誰敢動他?
他萬萬沒想到是,表哥馬良,對那小子畢恭畢敬,說話時連大氣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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