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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王彥章雖舊傷劇痛,仍立而不跪。莊宗問道:“朕已承命於天,榮尊帝位,汝因何不跪?”
王彥章答道:“老夫被擒猶死而已,皇帝發落便是。”
莊宗言道:“左右為老將鬆綁!”兩側軍士揭開綁繩,莊宗又言:“看座!”有士卒搬過椅子,讓王彥章落座。
莊宗問道:“朕嘗聞老將軍將朕視作兒郎一般,今日生擒將軍,心中可服?”王彥章扭頭不語,莊宗又問道:“老將軍率殘餘之兵為何以卵擊石,不念後果?”
王彥章垂頭喪氣的言道:“吾主若聽我之言安能有今日之敗,大勢已去,非老夫之勇一力能擔。”
莊宗走至王彥章近前為其拭去身上塵土,王彥章卻用掌擋住李存勖手腕言道:“老夫已存成仁之心,唐主切勿招降。”
莊宗言道:“存勖愛慕英傑,素來敬畏老將軍威名,望老將軍洞察時務,倒戈歸順,功成之日封拜萬戶侯,不知老將軍尊意若可?”
王彥章答道:“老夫出窮苦,受梁主恩寵未嘗敗績,殺戮無數,今為敗軍之將亦理所應當。陛下卻為世之明主,老夫卻不能朝秦暮楚,背信於天下!今只求一死。”
李存勖見王彥章寧死不降,看了一眼左右眾人,李嗣源心裡明白這是勸不動王彥章,向借眾人之口再勸。想到這裡,李嗣源便起身對王彥章施禮言道:“我主一片真心,還望老將軍三思啊。”
王彥章一看是李嗣源,冷笑一聲言道:“我大梁太祖皇帝,臨終遺恨乃是不能殺你李嗣源,老夫未能了卻先帝遺願,飲恨此生!”這一席話倒把李嗣源說的啞口無言。王彥章猛一起身對李存勖言道:“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只可斷頭,不願屈膝!”
李存勖長嘆一口氣,言道:“左右取酒來。”只見有士卒端上酒壺、酒碗,李存勖斟滿一碗酒,端給王彥章,言道:“請老將軍滿飲此杯,朕為將軍壯行。”
“謝唐主!”王彥章接過大碗時一飲而盡,李存勖對刀斧手一揮手,兩個刀斧手就走到王彥章跟前,“啪!”王彥章把碗往腦後一扔,仰面大笑隨刀斧手走出中軍帳。片刻之後,刀斧手獻上王彥章人頭,莊宗令人為其厚葬,王彥章終年六十一歲。正是:
鐵槍威名譽九州,馳騁半世謝白頭。久戰中原三十載,不負今生六十秋。
輔弼後梁三世主,寧死不受唐封候。自古烈女侍一男,從來忠臣不二投。
中都大勝,莊宗李存勖傳令犒賞三軍。天色將晚,忽有八百里探馬急報,莊宗李克召集眾將議定軍情。有中軍官呈上急報,李存勖拆信觀看一番,對眾人言道:“梁將段凝舉五萬精兵猛攻魏州,軍事郭崇韜用計唬敵才使得緩解,眾愛卿以為現今如何是好?”
夏魯奇言道:“陛下,可否先救魏州之急,擇日舉兵開封?”
康延孝言道:“末將以為當速去開封。”
莊宗問道:“康愛卿有何良策,儘可道來。”
康延孝言道:“段凝此人短見少謀,急功近利,久攻魏州不下,已是騎虎難下。如今開封空虛,若乘此良機出奇兵攻之,則梁必亡。”
“朕正有此意。”李存勖言道:“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滅梁時日已到,朕命三軍連夜起寨,直取開封。”
後梁龍德三年,後唐同光元年,公元923年十月,後唐莊宗皇帝李存勖以上柱國大將軍李嗣源為前軍,率李從珂、安重誨、石敬瑭、史建瑭等共三萬人萬為前軍,李存勖率安休休、元行欽、高行周、夏魯奇等為後軍共五萬人直逼開封,一路之上所向披靡,沿途州縣望風而降。
後梁末帝朱友貞在開封府內焦急等待前敵戰報,有太監稟報大將軍袁象先有緊急軍情。朱友貞令其來見,袁象先一見朱友貞伏地痛哭,朱友貞問道:“愛卿,前敵如何?”
袁象先哭道:“都督王彥章苦等援兵不到,與唐兵拼死苦戰,突圍之時重傷被俘,恐不能生矣!”
“啊!”朱友貞嚇得是目瞪口呆:“這如何是好?”
袁象先言道:“萬歲速差人往相州招段凝撤兵,已救京師之急。”
朱友貞言道:“前些日子我已命人往相州傳旨,已過數日,卻不得迴音。”
話說至此,有太監來報信使求見,朱友貞召見。信使伏地言道:“陛下,臣罪該萬死!”
朱友貞問道:“愛卿何出此言?可見大都督段凝否?”
信使言道:“自黃河決堤,洪水氾濫已淹沒滑州,眼下已無過河之策。”
朱友貞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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