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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珂令道:“將趙處願押上來!”只見幾個刀斧手將趙處願五花大綁押到點將臺下,李從珂怒問:“汝假傳聖旨,意在加害本王,今日要汝人頭祭旗。”
處願答道:“只恨先帝未聽安重誨之勸,將汝誅殺,才留得今日禍害。”從珂大怒即令將趙處願斬首。至此潞王李從珂才扯旗造反,正是:
養子奪嫡傳世間,民言猶可應蒼天。
潞王一反驚愍帝,扶劍揮兵眺長安。
潞王造反之事急報洛陽,李從厚大驚失色即刻降旨以西京留守王思同為大都督,出兵討伐。大都督王思同本是個讀書之人,本不懂兵家之事,得了皇帝詔書,便匆匆忙忙會合諸路兵馬十萬人,攻陷漢中重鎮扶風,連夜包圍鳳翔。李從珂聞知王思同興兵來討,便披掛甲冑登城觀望。未想王思同出兵神速,一夜之間鳳翔四面卻已被十萬兵馬包圍,李從珂不知如何是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李從珂哭城賺王師 花見羞二讓君王位
話說王思同率兵十萬餘眾星夜對鳳翔合圍,天明之時便傳令擊鼓攻城。李從珂只得命城中將士拼死相拒,大戰半日各有死傷。李從珂城頭召集眾將言道:“孤觀鳳翔城垣年久失修,倘若再遭戰事,如之奈何?”
左軍師韓昭胤言道:“殿下勿慮,王思同乃一介書儒,並無奇謀妙計。攻打西門主將乃是楊光遠,此人惡強而憐弱,殿下可向其哭訴,籠絡其反叛。北門大將乃索自通,此人重義而忘公,潞州城下曾放過殿下一次,何愁此番不能倒戈。”
從珂大喜:“軍師一言,頃刻已退卻兩路圍兵。孤王親往陣前說服楊光遠,那索自通營中,還勞軍師遊說。”韓昭胤遂領命前往。
單表李從珂擺陣西門外,西營主將楊光遠得知便列陣相迎。這楊光遠,字德明,頭戴烏油盔,身著烏油甲,手提一口九連環大刀,坐騎一匹追風菊花馬,一副威嚴之勢。楊光遠心中暗想破城只在旦夕,戰於不戰潞王必敗。再觀潞王李從珂反讓楊光遠一驚,其陣中不過老弱士卒千餘人,李從珂端坐騎馬,未著鎧甲身著便服,亦無兵刃,並非是決戰之勢,到有慘淡光景。
楊光遠刀掛馬鞍,抱拳言道:“潞王千歲在上,末將身著硬甲不便下馬,還望恕罪。楊某身為大將不傷無刃之人,請千歲回城披甲換錘。”
“諸位將士!”李從珂一嗓子大喝,便把兩軍陣前的眾人目光引來,喝道:“從珂自十五歲追隨先帝出生入死,久陷敵陣,渴飲刀頭血,睡臥馬鞍橋,逢戰即傷,不曾言痛。而今日卻令從珂心痛而泣。”
李從珂潸然淚下,順手將罩袍扯下露出舊時戰傷,又言:“奸臣當道使得秦王欲害,從珂逼反,父子相殘,兄弟反目,而今新君年少,臣強主弱,敢問蒼天,從珂何罪?”此言一出,只見兩軍將士面生慚愧,眼中依稀。
楊光遠見李從珂自己都哭的泣不成聲,心中暗想我與所部將士昔日皆隨李嗣源父子南征北戰,李從珂我等也不薄,我再將潞王逼上死路,豈不是恩將仇報。楊光遠言道:“千歲真乃吾主也!楊某豈能助紂為虐,吾願率所部將士歸順潞王。”
李從珂心中大喜,趕忙翻身下馬,赤背伏地泣曰:“諸位將士乃小王再生父母,從珂沒齒不忘。”楊光遠一看李從珂身為千歲能給士卒下跪,這真逼得沒辦法才如此,楊光遠又憐惜弱者,趕忙下馬扶起李從珂,對其言道:“千歲容我半日,天晚時分我即拔營歸降。”從珂泣極而喜,二人定計歸降,各自收兵。
李從珂回至城中,右軍師範延光賀道:“千歲大義凜然,我等亦敬佩萬分。”
從珂言道:“若是索自通能歸順,此戰必勝。”話音未落,有士卒來報:“啟稟千歲,韓軍師回城。”從珂即刻令見。
李從珂見韓昭胤問其如何,韓昭胤言:“今見索自通,其常念欲千歲昔日舊交,願意歸降。”
從珂大喜:“我與自通共打江山之時,從厚尚在年幼,自通定不負我。”左右眾將連聲稱道。
李從珂暗結索自通、楊光遠兩部兵馬,以左臂扎白綾為號當夜出兵,王思同意欲久困鳳翔,尚不知有人倒戈。事發突然,十萬官軍自亂陣腳,李從珂親率守軍夜襲敵寨,索自通、楊光遠暗中策應,使得鳳翔四面火光沖天,喊殺連綿。王思同睡夢驚醒,慌忙掛甲上馬,大戰未幾,中軍已亂,王思同命副將尹暉率大部兵馬斷後,自帶五百親兵向東逃去。尹暉率幾千敗兵逃出數里,見十萬官軍大勢已去,又有李從珂率兵緊追不捨,只得歸降。正是:
男兒膝下有黃金,伏地一哭泠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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