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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廣一見喬榮不由得怒上心頭,破口罵道:“喬榮汝這無君無父的國賊,竟設此奸計害我,汝必不得好死!”
耶律德光怒道:“來人,將這景延廣打入死囚牢,聽候發落。”左右刀斧手拖走景延廣,景延廣卻高聲對石重貴喊道:“陛下寧要盡節而死,不可屈膝苟安!”連喊數聲,卻使耶律德光目光轉向石重貴,這石重貴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苦苦哀告:“皇爺爺饒命,孫兒年少無知,還望皇爺爺饒我狗命。”只聞耶律德光一聲冷笑,卻不知石重貴生死如何。正是:
父子皇帝荒唐謀,埋下後世永結仇。
一朝忘國萬念滅,虎威鼠膽自蒙羞。
欲知石重貴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苦肉計陽藥困淫賊 擁劉室後漢開國基
卻說這石重貴哀聲求饒,耶律德光心中暗笑如此膽怯之人為帝,大晉豈能長久。德光羞辱道:“真乃阿斗在世!就姑且饒汝一死,貶為負義候。”
石重貴聞聽免得一死,趕忙磕頭謝恩,左右遼國將官無不哈哈大笑。耶律德光拘禁了石重貴,將朝中百官封了遼國官號,又招榜安民,自在開封作了皇帝,改年號大同元年。
第二天晚間,耶律德光駕幸後宮,忽聞有笛曲婉轉悠揚,德光文左右侍者:“此曲何處而來?”
侍者答:“後宮諸妃,惟有王太妃善吹笛子。”耶律德光大喜,遂往太妃寢宮。
寢宮的侍女見是遼主皆不敢攔。耶律德光挑珠簾往寢室望去,見花見羞背坐鋪墊,獨吹橫笛。耶律德光心中暗暗稱道,這婦人年老而美色不衰,遂拍手言道:“太妃好雅興呀!”
花見羞扭頭望去,嚇了一驚,趕忙起身下拜:“不知陛下駕臨,臣妾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耶律德光搖著腦袋吟道:“太妃一曲消人魂,猶如春閨夢裡人。”
花見羞答:“妾妃孤守宮闈,自作笛曲已解愁悶罷了,豈敢取悅陛下。”
耶律德光湊近花見羞,奸笑道:“太妃不知,今晚朕亦煩悶,特來為太妃解憂。”
花見羞頓時臉紅,自知耶律德光存心不良,言道:“妾妃立志守節,今有明宗皇帝李嗣源畫像供奉於此,家夫像前怎敢亂想。”
耶律德光轉臉一看,果真一幅半身像,畫卷八尺有餘,懸掛牆壁之上。上畫之人俊美威嚴,眉如挑劍,目若朗星,鼻正口方,頷下無須,乃是李嗣源年輕之時畫像。
耶律德光言道:“昔日李克用與耶律阿保機換馬易袍約為兄弟,朕也欲與李嗣源結為金蘭,怎知未見一面兄長便撒手人寰,甚是惋惜。請太妃為朕燃香一柱,朕要祭祀兄長。”花見羞點燃香火一柱交與耶律德光,德光上香叩拜悼念後唐明宗皇帝李嗣源。
一番祭祀之後,耶律德光卻色迷迷的對花見羞言道:“明宗與我乃是兄弟,太妃乃朕之皇嫂也。”突然一把抓住花見羞手腕言道:“花見羞,如今朕已兼有天下,汝乃吾婦也!”
花見羞見耶律德光淫心已起,趕忙掙脫,言道:“家夫畫像之前,妾妃萬不能有失貞潔。”
耶律德光扼腕言道:“愛姬休言!朕從不拘於中原的大禮小節,君君臣臣。”說著便扯花見羞的裙帶。
花見羞哭道:“賤妾已是殘花敗柳,求陛下勿毀我一世清白。”
耶律德光將花見羞壓在床榻之上,狠狠言道:“朕入主中原,尚未有不從者。”縱使花見羞萬般號啕,卻也奈何不了耶律德光雄壯體魄。正是:
一十四載守清白,誤吹笛曲遭淫災。
飲恨遼主春宵榻,泣血明宗祭香臺。
次日天明,花見羞的丫鬟翠玉端來洗漱之水,卻見左右宮女皆是低頭喪氣,寢宮之中傳來陣陣哭泣之聲。丫鬟翠玉來至內室,方見花見羞蓬頭亂髮,赤背露肩,掩面而泣。翠玉問道:“太妃娘娘,昨夜遼主在宮中難道作下非禮之事不成?”
花見羞哭道:“我已失節,又有何顏在明宗畫像之前苟活。”說著拔出牆上一把避邪之劍,欲抹頸自刎,翠玉趕忙按住花見羞手腕,奪下寶劍。翠玉勸道:“娘娘若死,何不先殺我等奴才?”
花見羞道:“我惟有一死報答明宗夫妻之義,酬謝李唐香火封號。”
翠玉道:“娘娘尚且不怕一死,何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花見羞問:“怎麼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翠玉道:“耶律德光痴情娘娘美色,濫淫無度,娘娘就來個將計就計,從哪兒受的辱,從哪兒要他的命!”花見羞面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