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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令葛從周率兵攻城,殺至天黑,高駢攜萬餘人向鎮江逃去。黃巢得福州,大安民心,招募降兵及農民萬餘人。又取朱存頭顱並打造銀身一個,厚葬餘嶺南。朱存之死傳至山東,朱溫悲痛不已那是後話。
話說李國昌兵敗率沙陀族一部北遷。眾部聞聽李國昌父子云州大敗,遭唐軍追剿,均不敢收留其父子,幾經輾轉遁往韃靼。韃靼系靺鞨別部,專以遊獵為生。韃靼大酋長慕容扎齊,親自於寶帳大宴李國昌父子。慕容扎齊道:“將軍父子來我北邦,實之幸事,想我草原地沃馬肥,必把沙陀部養個白白胖胖。”
李國昌言:“蒙大首領收留,容我部族在此居住,定為大首領之譴,竭當效力。”
慕容扎齊道:“大唐朝亂民變,將軍當在此長住,那中原是非之地。料其日後必有大亂。”
李國昌道:“謝大首領盛情,我部來日還仗大首領照應。”
只見慕容扎齊之弟慕容扎託道:“李將軍部眾數萬,輛草輜重甚多,僅我部相供恐難長久,聞將軍心志高遠,何不他處以圖大舉。”慕容扎齊聽其弟有趕走國昌父子之意,言道:“扎託不可胡言,李將軍父子遭難,我等定當相助。”李國昌等聞此言皆默不作聲。
宴散之後,慕容扎託對大酋長慕容扎齊言道:“兄長今讓沙陀部駐於我境,長久以往,必為我韃靼部心腹大患。王兄不可不除呀。”
扎齊道:“李國昌父子乃大漠英豪,中原梟雄。今遭此難,王弟當後待他們才是。萬不可與之為敵。”
扎託道:“我等雖誠心相待,只恐他父子生圖我韃靼部之心吶。這一山難容二虎,一朝不容二主,王兄還當三思而行。”
扎齊道:“我今已收留其父子與此,又怎好開口攆他父子再走?”
扎託道:“我聞李國昌到是個一勇之夫,不足為慮。所慮著乃是那李克用,膽識過人,兇猛異常。王兄可於明日約其圍獵,若他有圖中原之心,則終究要兵進大唐,我等無憂矣,若其有留我部之心,則於獵獸之時,藉機而殺之。”
扎齊道:“王弟除此之外,可有它法?”
扎託勸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王兄切莫再遲疑。” 慕容扎齊略略點頭。
李克用接慕容扎齊狩獵之邀,便招李克寧、李克修、李嗣昭、康君立等相曰:“今宴席之上慕容扎託言語之中,大有逐走沙陀之意,料其必有謀我等之心。又接慕容扎齊邀我於明日狩獵,恐其有詐,故請爾等相議。”
李克寧道:“我看前番是擺接風宴,今番邀兄狩獵恐是鴻門宴。明日我帶三百精騎於左右,可保兄長無憂。”
康君立道:“二將軍萬萬不可帶兵前去,若帶兵護衛,慕容兄弟必慮我等有防人之心,將軍只可帶左右之人前往,見機行事。”
李克用道:“君立所言正合我意,明日嗣昭、存璋隨我前往。其餘眾人帶各部人馬以備有變。”眾人得令便各自準備。
李克用與慕容扎齊、慕容扎託會獵於一林中,慕容扎齊道:“久聞將軍有百步穿楊之絕技,可否一展,讓我等以看眼界。”李克用便開弓搭鵰翎箭於弦上,只撒弦箭發,箭過樹葉,扎於樹梢之上。眾人無不驚歎叫絕。慕容扎齊言道:“將軍箭法蓋世無雙,我惜將軍之才,欲留將軍在我韃靼部為賢王,不知將軍尊意若可?”
李克用嘆道:“克用有負天子之恩,而無從盡忠,今黃巢作亂,乃吾主之大患,若天子肯赦我罪,得與公等南下,豈非一大快事?人生幾何,怎可老死沙磧,沒世無稱?
慕容扎齊贊曰:“將軍真忠義之士,我等欽佩不已呀!今林中已有野獸出沒,我等何不各自往獵。” 克用聞言稱善,遂眾人分作數隊各去圍獵。李克用帶李嗣昭、李存璋等親兵數名為一隊入林中狩獵。單說這慕容扎託獨帶二十於人圍獵,在林中未見野獸出現,僅獵得幾隻鳥兔。恰巧見李克用帶七八個人正在不遠之處。慕容扎託心中暗想真是冤家路窄,只時下手正是時候,想到這裡便拉弓上箭射向克用。此箭擦面而過,克用大驚。轉身定睛一瞧,乃是慕容託扎,克用呵到:“與汝無仇,安敢傷我。” 慕容託扎見被克用識破呼道:“將軍受驚,乃手下實出無意,誤會也。”便掉頭而走。此時,李嗣昭、李存璋欲與其理論,克用道:“狩獵於林,發箭於人。韃靼部已有殺我之意。”
李克用回至營中與父李國昌議道:“今日狩獵,慕容扎託欲以箭傷於我,幸擦面而過。此地不可久留,當早作決斷。” 李國昌正進退兩難之際,忽又一任闖入帳中,此人姓張,名君政,韃靼部左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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