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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即使交戰,唐廷不及我部以半,無須憂慮。”此時忽又兵卒來報,先鋒官霍存大敗唐將程宗楚,唐軍已往龍尾陂敗退。尚讓聞聽大喜:“鄭畋首戰便被霍存將軍擊敗,實不足懼,傳我將令全隊加速而進,直取龍尾陂。”義軍眾將士得令,疾速殺至龍尾陂。大將林言道:“太尉大人,此陂兩側山地高聳,倘若伏兵,首尾難顧,可命士卒列一字長蛇陣,過此險陂可保無憂。”
尚敬言道:“將軍過慮,前番程宗楚剛遭敗退,鄭畋本一儒者不通兵事,焉敢在此與你我決戰,大隊只管前行。”林言無奈只得雖大隊輕進。未走多遠,只聽號炮震天,戰鼓齊鳴,四面山坡旌旗漫野,喊殺震天。大將唐弘夫率三千精兵順山坡而下,義軍皆驚慌失措,片刻之間五萬大軍被三千官軍截為兩斷,。四面官兵衝下山坡,唐軍如從天降,漫山遍野旌旗無數,義軍將士嚇得一團大亂,尚讓等人雖拼死交戰,但義軍大部人馬軍心大亂,四散潰敗。眾將保護尚讓殺出重圍,大敗而歸。唐弘夫、程宗楚等拼死殺敵,斬首義軍兩萬餘人,龍尾陂前血淌成河,屍首成堆。鄭畋在高崗之上觀戰感嘆不已,唐弘夫問道:“大督都今番大勝,當捷章速報成都,何故做此長嘆?”
鄭畋嘆道:“今番雖勝,卻甚為慘烈,死傷之多本帥於心何忍?但若無此悲壯,則西蜀不保,聖上危矣。吾倍思玄宗皇帝駕幸西蜀之事,深有所感。”即命人取筆墨於龍尾陂前書曰:
玄宗回馬楊妃死, 雲雨難忘日月新。
終日聖明天子事, 景陽宮井又何人。
歧州奏捷,百官無不大喜;天子聞之,謂鄭畋曰:“予知畋不盡儒者之勇,甚慰予懷。”即封鄭畋為檢校尚書左僕射、同平章事,充京西諸道行營都統。鄭畋即往成都面君謝恩。對僖宗言道:“鳳翔大捷,天下為之一震,當承此喜報,速昭告各路兵馬同心滅賊。”
僖宗言道:“愛卿之言正合朕意,命鄭畋速草檄文,詔令天下各道兵馬入京師勤王。” 僖宗李儼遷都鳳翔,改元中和元年,令鄭畋為西歧州內外諸軍都詔討,加兵部尚書銜,速草檄文詔令天下各道兵馬入京師勤王。鄭畋承製招諭,傳檄天下曰:
“鳳翔隴右節度使、檢校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京西諸道行營都統、上柱國、滎陽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鄭畋,移檄告諸藩鎮、郡縣、侯伯、牧守、將吏曰:夫屯亨有數,否泰相沿,如日月之蔽虧,似陰陽之愆伏。是以漢朝方盛,則莽、卓肆其姦凶;夏道未衰,而羿、浞騁其殘酷。不無僭越,尋亦誅夷。即知妖孽之生,古今難免。代有忠貞之士,力為匡復之謀。我國家應五運以承乾,躡三王之垂統,綿區飲化,匝宇歸仁。十八帝之鴻猷,銘於神鼎;三百年之睿澤,播在人謠。加以政尚寬弘,刑無枉濫,翼翼勤行於王道,孜孜務恤於生靈。足可傳寶祚於無窮,御瑤圖於不朽。”
再表朱溫奉黃巢之令自營州發兵,以王彥章、王彥童為先鋒,所過之處連戰連捷,卻每逢奪城搶關都縱容義軍將士入城燒殺無忌,擄掠婦女。數日後殺至同州,同州守將名叫樊秀,善用一口潑風大環刀,王彥童出戰一個回合便將樊秀挑死,朱溫乘勝揮兵入城。自從營州之亂,朱溫麾下兵卒掠搶婦女,胡作非為。親兵大將氏叔琮將十名年輕美貌女子獻於朱溫帳中。朱溫遍觀眾女子,樂得合不攏嘴,對氏叔琮言道:“全部美人兒暫且關押,我要每夜一換。”
忽聞其中一女子喊道:“我欲將軍幼年故交,何忍欺凌?”
“哦?”朱溫定睛一看那說話女子,問“汝是何人?”
不知哪家閨女曾與朱溫有幼年交情,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錢鏐渡江瞞天過海 鄭畋闢謠解詩說故
書接前文,朱溫聞聽其中一女子聲稱奶時朱溫幼年故交,便走到這女子跟前端詳。朱溫有衣袖拭去著女子臉上塵灰,見其美貌動人,超凡脫俗,猛然想起此女便是宋州刺史張蕤之女。朱溫少年放牛時曾與宋州刺史張蕤之女相遇,見其國色天姿常盼有朝一日能取其為妻,奈何那時不過是孩童玩耍,又不門當戶對,未曾認真。今朱溫佔據同州,用兵萬餘,而張家門庭衰落,又逢戰亂之苦,人生起伏也令朱溫驚訝不已。朱溫問道:“汝可是前宋州刺史張蕤家的小姐嗎?”
張氏女低聲答道:“正是民女!”
朱溫扶起張氏女連聲道:“快快請起!我於小姐同鄉,今兵亂民殃,令小姐受驚,乃溫之過也!但尚不知小姐父母雙親何在?”
張氏女答道:“父親病故多時,我與母親因避亂兵之災四出逃難,後與母親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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