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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立病危,急召大於越阿保機回師上京。耶律阿保機手持書信便往李嗣源營帳之中,李嗣源見阿保機來帳中,便請於上座,令妻魏氏奉茶。李嗣源問道:“王叔來此,有何軍情?。”
阿保機言道:“非是有軍情之事,今日剛得急報,我契丹八部大可汗身染重疾,我乃契丹于越,參與八部軍機,不得不回。”
李嗣源言道:“既是如此,不知王叔何時回師?”
阿保機言道:“事不宜遲,明日我便率兵北還,恐難與令尊辭行,還望賢侄代為轉告。”
李嗣源言道:“既然王叔主意已定,儘可寬心而去,嗣源一定代為轉告。”阿保機又閒談幾句,便回營準備。
次日,阿保機率七萬契丹將士還師北歸,李嗣源、石紹雄、安休休、李從珂等出營相送。此番征戰阿保機雖未掠得土地,而金銀牲畜亦掠得不少,滿載而歸。
再表張歸霸兄弟敗兵而回,梁王朱全忠聞知大驚,張歸霸兄弟來至中軍大帳,跪地請罪。朱全忠言道:“孤王令你三人出兵,因河如此慘敗?”
張歸霸言道:“此番出兵劉仁恭之子劉守光不通兵事,貿然出兵,招來大敗。但未曾料及契丹騎兵半道殺出,契丹倘若南下必為日後大患。”
左右文武將官聽說契丹兵馬各自交頭接耳,敬翔言道:“阿保機率兵而來,我等萬不可與契丹為敵。契丹八部乃塞北蠻夷,不通禮義,常貪小利而失大義。梁王可令使者攜金銀布帛嫌和契丹首領,以破裂李克用與契丹八部之盟。”
朱全忠問道:“但不知何人可當此職?”
敬翔言道:“記室賀瑰可擔當此事。”朱全忠以為可行,即命敬翔回洛陽治辦出使契丹事宜。
賀瑰,字光遠,濮州人氏,多有辯才,為人機警敏銳,官居梁王府記室。梁王朱全忠回至洛陽,命賀瑰為使,攜黃金千鎰,白銀萬兩及珍玩珠寶百餘件遊說阿保機。
此時契丹八部剛剛發生一件大事,契丹八部大首領痕德堇可汗病故,耶律阿保機於大唐天祐三年、公元九零六年十二月被契丹八部推舉為契丹首領。耶律阿保機聞梁王遣使賀瑰求見,便與軍師耶律曷魯商議道:“梁王遣使而來,必是因我與李克用結盟之事,軍師以為應當如何處置?”
耶律曷魯言道:“大酋長以為朱全忠何許人也?”
阿保機言道:“朱全忠乃是大唐國賊,擁兵五十萬,挾天子以令諸侯,唐室基業必毀此人之手。”
耶律曷魯言道:“朱全忠雖為奸賊,卻與我契丹八部天高皇帝遠,而李克用雖立誓盟,卻與我部相連。漢人曾有遠交近攻之策,酋長若想問鼎中原,李克用乃是南下之大礙。”
阿保機言道:“軍師之言極是,我今番就送朱全忠一個人情。”
阿保機在行宮召見梁使。賀瑰攜禮拜見,阿保機問道:“賀先生此番前來,不知梁王千歲有何囑託?”
賀瑰言道:“我奉梁王之託,此行乃是與大首領通好,冰釋前嫌。”
阿保機言道:“我與晉王李克用情如兄弟,安能相負?”
賀瑰言道:“既是兄弟,李克用借契丹兵馬連破劉仁恭幽燕數州,可曾送大首領一寸土地?李克用乃是借契丹之兵,建自家基業。”
阿保機聽了也覺有理,問道賀瑰:“晉王不可助,我又怎可信梁王?”
賀瑰又言道:“梁王此番有重寶獻上,請大首領一觀。”只見有梁卒抬上滿箱金銀珠寶,閃閃奪目。賀瑰言道:“梁王所贈有黃金上千鎰,白銀萬餘兩,九龍珍珠冠一頂、三叉寶金冠一頂 、五龍皂莽袍一件,雙鳳彩錦衫一件……”賀瑰介紹的喋喋不休,令阿保機大開眼界。
賀瑰見阿保機頗有動心,附耳言道:“此寶皆是宮中難得一見的罕世珍寶,梁王一片誠心,還望大酋長笑納。”
阿保機見寶眼開,對賀瑰言道:“請先生回去告知梁王,契丹八部願與梁王休好,不再助李克用一兵一卒。”
賀瑰讚道:“大酋長能識時務,真乃草原之俊傑也。”遂阿保機請賀瑰赴宴,兩日後賀瑰返回東都。正是:
國賊竊取國寶多,拱手相贈契丹國。
梟雄負義金蘭誓,遠交近攻野心勃。
阿保機接受朱全忠之饋贈,不再響應李克用,朱全忠了卻後顧之憂,乃回兵東都洛陽。在洛陽府第,朱全忠招樞密使蔣玄暉來見,朱全忠在密室之內問道:“孤王如今位居百官之首,節制二十一鎮兵馬,已是盛至極點。常聞‘處巔者危,處豐者虧’,只恐世人嫉妒,難有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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