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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三萬兩,布帛玉珠更是不計其數。我主願散落錢財,給江東百姓一世太平。”
袁襲聽罷對楊行密言道:“在下以為可和,請主公斟酌。”
楊行密心想若能得此後贈,也不算枉來淮南,對羅隱言道:“羅先生之言,我均可答應,還望先生回稟錢鏐。”
羅隱言道:“我主還有一事,未知將軍肯納否?”
楊行密言道:“但講無妨。”
羅隱言道:“楊將軍所擒顧全武,乃我主愛將,情同手足。我主願用長子錢元僚為人質,換顧全武回營,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楊行密言道:“羅先生請回復你家主公,錢鏐既然有此愛將之品,我願招令子為婿,永結秦晉之好,永不相負。”
羅隱聞聽此言喜道:“既然如此,羅隱當即刻回覆我主錢鏐,不負將軍之託。”楊行密與袁襲遂送羅隱出營。
羅隱南歸,此時錢鏐已駐兵湖州。羅隱來至湖州大營,中軍大帳面見錢鏐,便把蘇州大營來回經過講述一番,錢鏐大悅。次日,錢鏐令大將阮結點兵馬一千人,攜長子錢廣僚,及黃金白銀、布帛寶器前往隨羅隱往蘇州城下會盟楊行密。錢鏐以長子錢廣僚為人質,又贈金銀寶器甚多,楊行密放其大將顧全武,還兵北上。
楊行密佔據江淮,淮南又勝錢鏐,令朱全忠日夜坐臥不寧,遂生出兵收復江淮之心。朱全忠召集軍師謝瞳、參軍敬翔、謀士張全義商議收復江淮之事。軍師謝瞳言道:“聞聽主公有收復江淮之心,下官以為時機未到。”
朱全忠不解問道:“我南破秦宗權,東討朱宣兄弟,上源驛逐李克用回河東,怎能放過那廬州小吏楊行密。”
謝瞳言道:“主公雖在中原無人能及,但李克用盤踞三晉時刻危及主公後方。”朱全忠問道:“以軍師之見,此時可攻李克用否。”
謝瞳言道:“今聞丞相張浚在晉州大敗,十萬禁軍幾乎喪盡,萬歲手中已無重兵,主公何不以護駕之名進軍長安,借天子之意,討伐李克用則出師有名。”
朱全忠問道:“我若兵進長安城,只恐有諸侯兵馬不服,合兵來犯。”
謝瞳言道:“那就要看主公是求王道?還是求臣道?”
朱全忠聞道:“何為王道?又何為臣道?”
謝瞳言道:“若論王道,當屬東漢丞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留大業以傳子孫,雄心存亂世,豪情染百載;若論臣道,當屬西漢太尉周勃,殺呂氏以扶朝綱,握重兵卻生隱退,流芳傳千古,史冊著忠良。”
朱全忠言道:“王道、臣道我都不愛,只想求面南之術,以平天下。”朱全忠思慮片刻又道:“即刻傳令點兵,我親往京師護駕。”言罷,拂袖而去。見朱全忠走遠,敬翔對謝瞳言道:“恐怕主公志向高遠,非你我可測呀!”
謝瞳略捻鬍鬚言道:“主公有面南之心,乃是帝道之人。”
三日之後,汴梁城西門外,旌旗蔽日,號角齊鳴,朱全忠點兵三萬,命參軍敬翔,大將張歸霸、張歸厚隨行,浩浩蕩蕩兵臨長安。昭宗皇帝李曄聞知朱全忠率領軍而來,準備開城迎接。吏部尚書程敬思勸諫道:“陛下,朱全忠乃是人面獸心,不可放其入長安,否則後患無窮。長安尚有兵卒數千,當速整軍備,以防有變,請陛下三思。”
昭宗李曄言道:“朕到以為朱全忠乃報國忠良,前番禁軍損失殆盡,諸侯之中惟有朱全忠思念朕之安危,出兵討伐李克用,實乃真忠臣也!”
程敬思言道:“那朱全忠上源驛也曾暗殺李克用,鄆州城伏劫朱宣。其心狠毒,其人險惡,陛下準其入京,乃是引狼入室。”
昭宗李曄言道:“黃巢佔據長安之時,朱全忠會諸侯於華州收復長安,殺秦宗權於蔡州。雖有負於同僚,但無過於君王。”
程敬思言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此舉,乃是要毀我大唐三百年之基業呀!”言罷,連磕響頭,直至流血。
昭宗李曄怒道:“一派胡言,若不是看卿乃老臣,早當斬首。左右侍衛將程敬思哄出午門,不準其入朝。”左右的侍衛上前將程敬思拖出午門外,程敬思嚎啕而哭,悲憤喊道:“朱三入京,必亡我大唐,昏君!昏君!程敬思保你何用?”兩眼淚已哭幹,程敬思對天言道:“程敬思為保唐王基業,不辭粉身碎骨,兩肋插刀,今日只有一死以謝先帝。”話音剛落,程敬思怒撞午門而亡。左右守門侍衛無不為這位忠正老臣慨嘆。正是:
文臣從來忠先當,萬里搬兵為勤王。奈何午門孤臣淚,慨嘆昏君招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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