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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有一家滿門,全忠焦急萬分,謝瞳言道:“主公勿憂,可派一員大將闖連營,往李克用軍中求救。”
朱全忠言道:“不知軍師欲遣何人闖營搬兵?”
謝瞳言道:“下官尚不知該遣何人去搬救兵,主公可招眾人議事,待下官智激,便可見願闖營之將。”朱全忠聞聽應允,遂招眾將議事。朱全忠對眾將言道:“今陳州被圍,而汴梁危急,諸位誰有退敵良策?”
軍士謝瞳起身言道:“以下官之見,我等皆是甕中之鱉,井中之蛙,只得坐以待斃,別無出路也。”
只見大將王彥章言道:“軍師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數萬兵馬尚在,將佐亦憂數十員,何言坐以待斃。大丈夫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不枉男兒七尺之軀。”
謝瞳言道:“將軍果然英武,但欲解陳州之圍,解汴梁之急,需往河東節度使李克用處搬救兵,奈何我帳中無有能闖連營之人。”
王彥章言道:“這有何難,張蒙朝廷恩寵願闖連營,若不成功,當捨身取義,以報皇恩。”
謝瞳言道:“將軍能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真虎將也!”謝瞳轉身對朱全忠言道:“闖連營非王彥章將軍莫數。”
朱全忠起身對王彥章作揖言道:“全忠一家老小全賴將軍。”王彥章還禮言道:“末將定不負主公重託。”
王彥章闖齊軍大營關係成敗大局,朱全忠領眾人贈溫酒為王彥章壯行, 王彥章飲下此酒,辭別眾人,驅馬出城直奔敵寨。齊軍大營兩個守卒見飛馬馳來一將,頭戴青銅獬蓋鷹嘴盔,身披朱雀鎧,跨下一匹千里橡皮駒,手中一柄鑌鐵大槍,此人正是大將王彥章。馬躍今前,而卒欲上前阻攔,王彥章一槍一個,衝進齊軍大寨。齊軍兵馬見有一唐軍將領衝入,紛紛持兵器阻攔,怎知王彥章鐵槍,上下飛舞,左右挑刺;又有橡皮駒賓士如飛,勢不可擋。正是:
一騎驍勇哀號遲,殺敵如同掃枯枝。
鐵槍飛駒闖連營,男兒揮灑正逢時。
朱全忠與眾將在陳州城上焦急觀望,只見王彥章殺得齊軍前營大亂,亂勢逐漸移往中營,亂至中軍,卻遲遲不能衝破。原來,王彥章殺入前營時,齊軍未曾防備,衝到中軍,齊將已紛分披掛上馬,前來阻攔,與王彥章殺得難解難分。中軍有孟楷部下四員勇將,乃是費振、石子虛、孔無友、賈銘擋住王彥章去路。費振手中一把金頂達摩槊,勇冠三軍,與王彥章大戰七八回合,便被王彥章用鐵槍一個流星趕月,刺於馬下;費振剛死,王彥章只覺耳前生風,齊將石子虛手中的潑風大砍刀削麵而來,這一刀砍掉了王彥章頭盔上一翅,彥章轉身一個豹子跳澗猛回頭,便將石子虛捅落馬下;王彥章剛轉過身便見孔無友揮舉八寶電光刀電光刀催馬殺至,二人只戰兩個回合,孔無友便被挑死營中;齊將賈銘近前用九合金絲棒直掄王彥章,彥章挺槍相應,二人打了十個回合,王彥章一個指襠撩陰,反挑了賈銘的下巴,賈銘一命嗚呼。王彥章只顧與四將苦拼,卻未料及齊軍一卒用槍紮了王彥章的馬屁股,這匹千里橡皮駒頓時驚悸難忍,咆哮飛奔,王彥章緊扣韁繩,驚馬飛躍中軍,踏死齊兵幾十人,無人敢阻。後營兵馬更是嚇得四散躲避,只使有幾十個弓弩手暗箭射殺,王彥章身中四箭仍匹馬衝出齊軍大寨蹬裡藏身,才保無中一箭。朱全忠在城上遠望敵營,被王彥章殺的血路腥紅,狼藉一片。忽聞遠方“嘭”一聲信炮,全忠等人方知王彥章闖營成功,才得鬆一口氣。王彥章斬將一十四員,殺卒近千,身中四傷,才得衝出連營。正是:
單騎闖寨敵營開,奪旗斬將亦壯哉。
哀卒血湧浸轅門,白幡掛杆折塵埃。
王彥章跨下驚馬飛奔百里,方緩過勁來,夜昏之時,快馬奔至李克用所在昭義大營。此時,克用正欲臥榻而睡,忽聞士卒來報,朱全忠部將王彥章有十萬火急軍情,克用令其進見。帳外兩個士卒攙著王彥章入帳,李克用鹼其滿身是血,身有數傷,起身將王彥章扶坐一旁,問道:“王將軍深夜而來,所謂何事?”
王彥章言道:“我家主公朱全忠,被賊將孟楷困陳州,汴梁家小受尚讓危及,請大將軍萬望垂救。”此言一出王彥章已是潸然淚下。
李克用聞聽此言立命軍卒招眾將連夜議事,眾人紛至中軍大帳,克用請王彥章坐於上賓之位。克用言道:“今朱都督被困陳州,汴梁等地危在旦夕,我欲發兵解圍,諸君以為如何?”眾人皆言響應,克用慮道:“只是不知當先破陳州之圍,還是先解汴梁之急?”
參軍周德威言道:“以末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