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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更何況卜先生還特意為在下焙制了這些藥丸……”
卜凡瞪大了雙眼,伸出右手,不讓上官儀再說下去,笑道:“你以為這些藥丸是替你準備的?”
上官儀怔住:“不是?”
卜凡笑道:“不是。”
阿醜道:“這些藥是卜先生為我特製的。”
上官儀疑惑地打量著他,道:“為你?你有病?”
卜凡道:“阿醜的病十分奇怪,在下一直自以為醫術頗精,卻一直查不出他的病根到底在哪裡。”
上官儀似乎還是不信,走到阿醜身邊,左看右看,看了好一陣子,道:“你怎麼會有病呢?”
阿醜道:“我頭疼。”
他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牙關也咬緊了,左手緊緊按著在半個腦袋,擱在膝上的右手不住地哆嚷著。
卜凡趕忙倒出一粒藥丸,塞進阿醜的嘴裡。
上官儀在床沿上坐下,緊盯著阿醜,眼中盡是迷惑不解之色。
卜凡無奈地道:“他這個毛病已經有好多年了,我一直給他配這種藥,但這藥只能止痛,卻不能除他的病根。”
上官儀忽然道:“你師父是誰?”
阿醜似乎嚇了一大跳,吃吃地道:“你…·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師父?”
上官儀道:“教你武功的師父。”
阿醜的頭疼看樣子己經止住了,放下左手,低聲道:“我… ··我…·”
上官儀道:“別跟我說你沒有師父。你一身精深的內功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你一走進這個房門,我就知道你是一個高手。”
阿醜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上官儀。
卜凡道;“阿醜不願意說,自然是有他的難處,就像上官公子你的…··”
上官儀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那不一樣。”
卜凡道:“怎麼不一樣?”
上官儀道;“因為卜先生不知道在下的真實身份,並不影響你替在下治傷。”
卜凡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的這個毛病與他練的武功有關係?”
上官儀道:“不錯。”
他轉而對阿醜道:“你說,我的話有道理嗎?”
阿醜不說話。
上官儀嘆了口氣,道:“看來你真的很為難。這樣吧,我來替你把一把脈,看能不能找出你的病根來。”
卜凡吃驚地道;“把脈?原來上官公子也通醫術?”
上官儀含笑不答。
足足三柱香工夫過去,上官儀才將右手的食中二指自阿醜的手腕上移開。
阿醜的眼睛一直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看著他,目光裡蓄滿希望。
俗話說,頭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這種要命的頭疼已經摺磨他六年了,他當然希望上官儀真的有辦法能替他治好。
上官儀半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仰著頭不說話。
卜凡著急了:“怎麼樣?查出來沒有?”
上官儀慢慢睜開眼睛,目光閃動道:“這就要看阿醜願不願意說實話了。”
阿醜似乎哆嗦了一下,目光立刻暗淡下來。
上官儀微微一笑,道:“你的內功,走的是剛猛一路,對不對?”
阿醜遲疑著,終於勉強點了點頭。
上官儀道:“頭疼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醜道:“六年前。”
上官儀道:“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突然就開始頭疼了,是嗎?’”
阿醜點點頭,臉上顯出一絲震驚之色。
不僅僅阿醜,卜凡心裡也十分震驚。六年來,他一直在設法查出阿醜的病因,卻一無所獲,而上官儀只不過替阿醜號了號脈,就能如此準確地說出這些情況來,不是太奇怪了嗎?
難道上官儀是一個醫道高手?
上官儀又道:“第一次發病前,你是不是受過非常強烈的刺激?”
阿醜怔住,眼中閃出一絲恐懼。
卜凡也怔住。
他想起了和阿醜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他一直很奇怪,潭柘寺的一個執役僧怎麼會在大半夜裡昏倒在回龍峰下的溪流裡。
阿醜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原因,卜凡也從來不問。這是卜凡做人的一項準則。
上官儀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一字一字地道:“是仇恨!”
阿醜猛地跳了起來,渾身顫抖著,轉身向門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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