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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朝中好幾位大臣,請他們遞過話去,試探柳府的意思,結果好像還不錯。”
洪虓的瞼上第一次閃出一絲笑意,緩緩地道:“這樣很好。”
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們來時,你好像已準備出去?”
佟武道:“是。
洪虓道:“去大營?”
佟武道:“錦衣衛。”
洪虓道;“去幹什麼?”
佟武道:“我想讓錦衣衛放了那個賣藝的女人。”
洪虓的雙眼又眯了起來,道;“你懷疑她是白蓮教的人?”
佟武道:‘’是。
洪虓目光閃動著,慢慢道:“你看她會不會和他也有些關係?”
佟武道:“所以我才想將她放出來。”
洪虓點頭道:“好。我果然沒有錯看你。”
佟武恭聲道:“謝使者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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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條熟悉的人影在街口出現時,上官儀正準備要第三壺酒。
他端著酒杯,慢悠悠地啜飲著,一直等到兩條人影走出視線了,才放下酒杯,慢慢踱出了酒館。
已近午時,街上早已熱鬧起來。
那兩個背影在上官儀前面約五十仗處時隱時現。
這樣遠的距離,又正處如此熱鬧的街區,即便上官儀一向對自己的跟蹤術很有自信,他也知道要跟牢這兩個人並不容易。
但他又不願靠得太近,也不敢靠得太近。
他可以和楊思古接肩把臂地喝酒而不用擔心會被楊思古認出來,但洪虓就不一樣了。
可以說,洪虓是自他還是個不滿週歲的嬰兒時起,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別說他只戴了張人皮面具,就算他化成灰,洪虓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當然,他也根本用不著靠得太近。
走過半條街,上官儀在一家茶樓前停了下來,衝街對面兩個衣衫襤樓的花子點了點頭,伸出左手食中二指晃了晃,便扭頭拐進了茶樓。
他走上二樓,在臨街一面的窗戶邊挑了張桌子,叫了四色炒菜,兩壺酒。
然後他就開始自斟自飲,慢慢享用。
兩壺酒下肚,已近未正時分。
他滿意地打了個飽嗝,伸了個懶腰,扔下一塊銀子,晃晃悠悠向樓外走。
禁軍的大爺就算沒喝酒,也要橫著走路的,更何況他現在已是滿身酒氣。一路上,人們紛紛閃避,生怕被他撞著。
剛出茶樓,卻見兩個花子直衝上來,一邊一個夾住他,直叫“大爺可憐、可憐吧。”
“瞧這兩個不知死的花子!”
路人忍不住在心裡感慨,腳下卻不覺都放慢了,顯然以為撞上了精彩的熱鬧。
奇怪的是,這位軍大爺卻沒有勃然作色,只是瞪了瞪眼,摸出十幾文大錢,擲給兩個花子,揮手道:“去去,去,走遠點!”
花子們千恩萬謝,一溜煙跑了。
滿以為會有熱鬧可看的人們都在心裡暗自一嘆,放慢的腳步又加快了。
聰明的就在心裡想:“這個軍官大概是白吃白喝了一頓,心情頗好,所以才會這樣做。”
這樣想的人還真猜對了一半。
上官儀現在心情的確不錯,不過不是因為剛剛酒足飯飽。
拐進一條小衚衕,往前走了十來步,看看前後都沒人,他開啟了右手裡捏著的一個紙團。
紙團上有三行很潦草的字:
四方,十九
如歸,二十七
連升,四十四
上官儀只看了一眼,又將紙團成一團,捏在手心裡。
手張開時,撒下一大遍細碎的紙屑。
這張紙條當然是那兩個花子塞進他手裡的,紙條上的字除了他之外,很少有人能看明白。
他不能不對丐幫迅捷的辦事能力表示欽服,雖然僅僅這三行字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但在不過一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裡能查出這些來,已是其它江湖門派很難做到的了。
自昨天午後到今天午時前,四方、如歸、連升這三家客棧裡,一共住進了九十名身份可疑的江湖人物。
這九十人中,絕大多數肯定都是洪虓招集起來的野王旗中的精銳。上官儀感興趣的是,這些人中,有多少是洪虓的心腹死黨,又有多少是受他矇蔽或心存懷疑卻在脅迫之下,不得不從的人。
當然,上官儀最想弄清的是,這些人中有沒有吳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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