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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生怯意。再想想別的,從對日的交涉到慈禧太后對皇后的態度,無一件事,可以使得心裡妥帖,煩躁之下,坐臥不寧,唯有帶著侍從,又走了一趟圓明園,心情才能略微舒散些。
園工實際上已瀕於停頓,因為李光昭的案子一發作,既有煌煌上諭嚴辦,則引進經手的人,豈能沒有責任?所以湖廣道監察御史,同治元年的傳臚,江蘇儀徵籍的陳彝首先發難,嚴劾內務府大臣“辦事欺矇,請予處分”。接著是陳彝的同年,山東濰縣人的江南道御史孫鳳翔,上了一個奏摺,說“上年李光昭呈請報效木植,及此次呈進木植,皆系現任內務府大臣貴寶署理堂郎中任內之事;貴寶矇混具稿呈堂,並與李光昭交通舞弊,請嚴加懲處”。這兩個摺子已由皇帝批交吏部議奏,處分在所不免。同時十重臣哭殿,已傳為九城的新聞。看樣子停止園工,是遲早間事,所以不但內務府的人悄然罷手,就連園工的包商,亦不能不停下來觀望風色。
事情有成為僵局的模樣,皇帝不知何以為計,拖得一日是一日。十重臣則更為著急,頻頻集會,在長吁短嘆之中,決定了幾個旁敲側擊的步驟,首先是拿貴寶“開刀”,吏部兩尚書寶洌в朊�莆躋槎ǎ�蟊τφ漳韁襖�鎦啊�
如果沒有十重臣那六款奏諫,皇帝不會多心,有了“納諫章”這一款,皇帝認為是恭王等人,利用言官來鉗制他,心裡很不舒服。然而李光昭一案,也實在氣人,所以終於還是批准了吏部的建議。
貴寶是圓明園工程的總辦,這一革職,“蛇無頭不行”,園工完全停止。皇帝開始感到事態嚴重,第一是對慈禧太后無法交代;第二是威信有關。左思右想,只有找一個人商量。
這一個人就是李鴻藻。皇帝只有在啟蒙的師傅面前,說心裡的話才不會覺得傷害了做皇帝的威嚴。“師傅,”他說,“別人不知道我的難處,你應該知道。當初降旨修園,是為了娛養兩宮皇太后,皇太后召見內務府大臣,召見‘樣子雷’,親自畫了圖樣交下來,這些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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