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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是“今番光景”,何以易“今”為“那”,姚禮泰不解所謂,隨即追問:“那番光景是什麼?”
曖昧矇矓的情致,只可意會,說破了就沒有意味了。梁星海是瞭解的,五年前的九月下弦,正合著“夜月微明,寒霜細下”的“那番光景”,文廷式是勸自己記取洞房花燭之夜,“珍重”姻緣。盛意雖然可感,然而世無女媧,何術補天?看來相思都是多餘的了。
※ ※※
挑定長行的吉日,頭一天將行李都裝了車,忙到黃昏告一段落。龔夫人將門上喚進來有話交代。
“老爺明天要走了,今天不出門。飯局早都辭謝了,如果有人臨時來請,不用來回報,說心領謝謝就是。”
“是了。”門上轉身要走。
“你回來!我還有話。”龔夫人說,“從明天起,有事你們都要先跟文老爺請示,不準自作主張!”
交代完了,龔夫人親自下廚做了好些菜,為丈夫餞行。但夫婦的離筵中,夾雜了一位外客,席次很不容易安排,梁鼎芬要請“三哥”上坐,而文廷式卻說是專為梁鼎芬餞行,自己是陪客,只能旁坐。
“每天吃飯,都是三哥坐上面,今天情形不同,你就不要客氣了吧!”
由於龔夫人的一句話,才能坐定下來。梁鼎芬居中面南,文廷式和龔夫人左右相陪。彼此皆有些話,但離愁梗塞喉頭,都覺得難於出口,直到幾杯酒下肚,方有說話的興致。
“星海,有句話我悶在心裡好久了,今天不能不說。你刻‘二十七歲罷官’那方閒章,彷彿從此高蹈,不再出山似地。
這個想法要不得!“
梁鼎芬無可奈何地苦笑,“不如此,又如何?”他問:“莫非去奔競鑽營,還是痛哭流涕?”
出語就有憤激之意,文廷式越發搖頭:“星海,遇到這種地方,是見修養的時候,有時候故示閒豫,反顯悻悻之態。你最好持行雲流水,付之泰然的態度。”
“我本來就是這樣子。”梁鼎芬說,“‘白眼看他世上人’,是我的故態,亦不必去改他。莫非一道嚴旨,真的就教訓了我,連脾氣都改過了。”
看兩人談話有些格格不入的模樣,龔夫人便來打岔,“梁順,人是靠得住的,就有一樣不好,說話跟他的名字相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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