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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十月初六午刻,並在行宮賜宴,敘的是家人之禮,所以奕劻的兩位格格,亦得入席。父女相見,回想去年逃難之時,老的被逐回京,小的被挾為人質,一時似有不測之禍的光景,真的恍同隔世,不覺喜極涕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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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一過,有好些人在注視著一件大事,應該有廢大阿哥的懿旨!
慈禧太后原答應過吳永,到了開封,自有道理,吳永也將這話,悄悄寫信告訴張之洞。因此,張之洞自兩宮駕到開封,便在翹首以待。起初毫無動靜,所以猜想得到,等高高興興過了萬壽,再辦這件事,也算慈禧太后對大阿哥最後一次的加恩,亦是人情之常。但萬壽已過,猶無訊息,張之洞可忍不住了,打了個電報給軍機處催問其事。
“怎麼辦?”榮祿茫然地問同僚。
“當然據實轉奏。”鹿傳霖說。
“事與人似乎應該分開來論,不宜混為一談。”瞿鴻磯磯說:“此事,我看不宜操之過急。”
他的意思是,論人則溥儁不足為儲君,廢之固宜,而論事則應為穆宗另行擇嗣,庶幾大統有歸。用心不能不說他正大,但畢竟不免書生之見,榮祿笑笑說道:“子玖,你看近支親貴中,溥字輩的,還有什麼人夠資格?”
一句話將瞿鴻磯問住了,算算宣宗的曾孫,除溥儁以外還有八個,但年齡不大而又跟慈禧太后有密切關係的,一個也沒有!
“自雍正以來,原無立儲的規矩,為了載漪想做太上皇,破例立一位大阿哥,鬧出這麼一場天翻地覆的大禍!罷、罷,立什麼大阿哥,一之為甚,其可再乎?我想,言路上亦不至於連眼前的覆轍都見不到,會象當年吳柳堂那樣,拚命替穆宗爭繼嗣。”
“是的。”瞿鴻磯見風使舵,把自己的話拉了回來,“我原是怕言路上會起鬨,就象當年吳柳堂掀起來的風波,鬧到不可開交。中堂既已顧慮到此,就論人不論事好了。”
榮祿心想,慈禧太后原有一到開封,對溥儁就會有所處置的諾言,這樣的大事,她當然不會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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