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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的嘴:讓拉斯普庭滾回西伯利亞去。內閣總理緊逼沙皇:“請您允許我採取措施讓拉斯普庭永遠留在波克羅夫斯科耶村(拉斯普庭老家——作者注)。”
沙皇被逼無奈,只好說:“我親自對他說,讓他走……”
科科夫佐夫雖取得勝利,但下臺已不可避免了。他在當了兩年半的內閣總理和財政大臣之後被迫辭職了,而拉斯普庭又從老家回到京城。
皇后離不開拉斯普庭,尼古拉二世說過一句名言:“寧肯要一個拉斯普庭,勝似(皇后)一天10次歇斯底里發作。”
皇后與拉斯普庭的關係成了緋聞,報刊添油加醋,把他們的關係描寫得聳人聽聞。關於出生於德國的皇后、親德國的拉斯普庭與德國諜報機關有染的訊息不脛而走。其實,凡是瞭解亞歷山德拉的人,都不懷疑她對俄國的忠誠與熱愛。她對一位女侍官說:“俄國是我丈夫和我兒子的俄國。我們一片心全拋在這個國家上了。”而拉斯普庭也不會被德國情報機構收買,因為他的權勢是德國情報機構所無法給予的。但這種訊息傳到前線,使俄軍士氣一落千丈:我們在前線同德國人拼殺,宮廷裡的“德國女人”卻同德國勾搭!
被戰爭拖得疲憊不堪的尼古拉二世也有停戰的意向,種種關於政府與同盟國媾和的傳聞四下散播,攪擾著民眾的情緒。前景暗淡的戰爭以及當時歐洲社會主義、民族主義思想的興盛與傳播,進一步促發了俄國的無政府主義和激進主義思想的擴散,各種政治性、社會性非政府甚至反政府組織繁蕪滋生,市杜馬、地方自治局、城市聯合會、軍事工業委員會等各種各樣的協會紛紛走上前臺。激進情緒在戰爭條件下持續發酵,“上層”和“下層”、“外國”和“本國”、“舊”和“新”、“政府”和“人民”等成為社會矛盾的兩極,包括沙皇統治集團在內的“上層”成了全部矛盾的焦點。沙皇統治集團內部一些政治勢力,為了挽救天怨人怒的沙皇制度,轉移矛盾焦點,把拉斯普庭當做替罪羊拋了出來,以平息沸騰的民怨和國家杜馬的嚴厲批評。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垂死的制度(7)
杜馬彙集了各種各樣的“陛下反對派”。所謂陛下反對派,是主張在沙皇制度內部,透過各種取向的改革,推進俄羅斯現代化、特別是政治現代化的黨派。陛下反對派的中堅力量是立憲*黨,這個黨在國家杜馬居主導地位,既通達上層,又在下層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米留可夫是立憲*黨的領袖。米留可夫首先是一位卓越的歷史學家,其次是一位具有深刻洞察力的自由主義思想家,最後才是一位特立獨行的政治活動家。米留可夫於1916年秋隨杜馬代表團出訪歐洲,在那裡收集了大量的報刊資料,其中有許多關於俄國政府透過代理人就單獨媾和問題與德國代表進行接觸的內容。11月1日,他在國家杜馬會議上宣讀了這些資料後,站在杜馬講壇上大聲吼道:“叛變和變節的可疑流言到處傳播。這些流言涉及到高層人物,……皇后的名字同圍繞著她的冒險分子一再提起,……是愚蠢還是背叛?”聽眾一致回答:“是背叛。”會議充滿對政府大張撻伐的氣氛,進步黨首領鮑勃林斯基歷數政府的種種*無能行為,說道:“政府繼續存在已經成為完全不可能的——庸碌無能、渙散鬆懈、翫忽職守。”一向以保皇黨自詡的“十月黨”代表人物叔爾根也主張集中火力打擊內閣:“要讓政府搞得頭破血流。”他的態度得到了許多人的有力支援和附和:“為了安定全國,就應當把政府搞得頭破血流!”有人建議應起草譴責性檔案,向公眾表明杜馬中的進步力量將與國內的惡勢力進行鬥爭。
在這次杜馬會議上,陛下反對派同當局的矛盾達到白熱化。儘管書報檢查機關禁止發表米留可夫的這篇講話,但它還是迅速地傳遍了全國,引起了強烈反響。在彼得格勒保安局11月22日的報告中指出:“最近立憲*黨人的政治影響出人意料地加強起來”,他們的領袖米留可夫“成了當前的真正英雄”。
上流社會的憤怒也顯露無遺,皇族和貴族集團已經不能夠容忍拉斯普庭的胡作非為,進而對皇后和沙皇也不耐煩了。在有許多大公爵出席的貴族俱樂部裡對沙皇本人的非議已不是什麼秘密話題,更為嚴重的是,軍隊體系內部也已對“上層”失去了信心,有關革命的爭論在軍官會議中公開進行,甚至主持者也不加以制止。
沙皇的弟弟米哈依爾大公對國家杜馬主席羅將柯說:“全家都知道亞歷山德拉·費奧多羅夫娜是多麼的有害。只有一些賣國賊包圍著我的兄長與她。一切有品格的人全走了。但是怎麼辦呢,在這樣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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