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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社會必需品有錢也買不到,飢餓的威脅籠罩著各個工業中心城市,兒童的死亡率上升了一倍,犯罪率上升了兩倍。投機和營私舞弊,靠戰爭物資供應和交易所欺詐手段大發橫財的現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規模。寒風中的麵包鋪和商店前,從凌晨就排起長龍。婦女在工廠工作10小時之後,又得拿著板凳和工具到食品店外去等很長時間以獲取一點少得可憐的配給食物。食品店外排隊的地方成了人們評論時政、發洩不滿和憤怒情緒的場所;軍營裡,士兵們都圍著火爐在聽那些鼓動家的演說。無論在前線,還是在後方,和平、麵包都是最主要的話題。同時,大批飢餓的難民和受傷計程車兵湧入城市,帶走了殘留的最後一點樂觀情緒與和諧氣氛。首都警察總監的報告中寫道:“在無論什麼地方,以及在無論哪一階層的民眾中,都可以觀察到厭戰情緒與對於儘快獲得和平的渴望,他們絕不計較在怎樣的條件中締結和平。”
全國各地的*抗議活動此起彼伏,各地的傳單中都能看到這樣的話:“忍受已經到頭了!現在該讓我們親自結束這場無謂的戰爭。”“準備著,同自己的壓迫者進行最後的決戰。”而彼得格勒和莫斯科是人民不滿和憤怒浪潮的兩個中心。
動盪的局勢彷彿與12年前一樣。那一年——1905年——一樣處於戰敗(日俄戰爭失敗)失望氣氛中的國家騷動不斷,並終因1905年1月9日(俄歷)一個星期天裡發生了沙皇*民眾和平請願行為的事件而引發了波及全俄的民眾革命。革命雖然因沙皇政府的強力*而平息,但民眾也把沙皇體制剝開了一個永不可癒合的大口子。為了紀念12年前的那個“流血星期天”,彼得格勒的工人事前進行了精心準備,他們擬於紀念日當天舉行*,維持軍工生產秩序和工人利益的官辦民選組織——中央軍事工業委員會“工人團”也同意了*行動。1月22日(俄歷1月9日)的前夜,警察大規模地搜捕革命者,但在這個“流血”的紀念日,首都仍舊有15萬工人*。莫斯科、哈爾科夫、羅斯托夫等地也舉行*。這一天,成了二月革命的序幕。
垂死的制度(13)
在國內人潮洶湧紀念“流血星期天”的同日,流亡於蘇黎世的列寧在國民公所舉行的青年大會上作了演講。他說:“毫無疑問,未來的這次革命只能是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的革命。未來的這次革命一定會進一步表明,一方面,只有嚴酷的鬥爭,即國內戰爭,才能把人類從資本壓迫下解放出來;另一方面,只有具有階級覺悟的無產階級才能成為而且一定會成為絕大多數被剝削者的領袖。”在這個報告的結束時刻,列寧不無傷感地說:“我們這些老年人,也許活不到未來這次革命的決戰那個時候了。”[《列寧全集》第23卷,第259頁。]
此時俄國內部的各個利益集團和人民群眾的戰鬥精神,如洪水潰堤洶湧奔放。1月29日,孟什維克成員葉·馬耶夫斯為工人*起草了題為“專制制度在扼殺國家”的宣言書。宣言書中說,必須建立臨時政府,“使國家擺脫困境和避免致命的崩潰,加強國內政治自由並按各國無產階級都能接受的條件簽訂和約”。左翼立憲*黨人也越來越不滿意黨的領導所奉行的“純粹辦公室內的策略”,主張採取更堅決的行動。布林什維克彼得格勒委員會在2月27日印發的一份傳單裡號召:“工人階級和身著軍服的農民攜起手來,向整個沙皇集團展開鬥爭,永遠結束俄國所遭到的恥辱。進行公開鬥爭的時刻到了!”
在沙皇專制體制下,反對派領袖大多被流放邊疆和流亡國外,人民群眾與沙皇政府直接發生對抗。2月8日夜,包括格沃茲傑夫在內的大多數“工人團”成員都被逮捕,囚禁在彼得保羅要塞。2月21日,普梯洛夫工廠裡的警察遭到了一陣“鐵片與鐵渣”冰雹式的襲擊。
國家杜馬在2月27日開幕,彼得格勒*示威者約九萬人湧向國家杜馬。當天,彼得格勒軍區司令哈巴洛夫將軍釋出了保持秩序、禁止示威的告示,同時還登載了米留可夫的一封公開信。他警告工人,要當心那些來自“黑暗泉源”的“不好的與危險的鼓動”。
雖然開幕當天的氣氛緊張,但杜馬開幕式還是進行得相當平靜的,人們對國家杜馬寄予厚望。然而,杜馬一開始就在糧食供應議題上陷入無休止爭論的泥淖。國家杜馬“以言語行動”捲入到二月革命的漩渦中,併成為革命的中心。
3月1日,迫於食品供應的緊張狀況,政府決定在彼得格勒採用麵包券限量配給的辦法,這個新辦法更猛烈地衝擊著人們的神經:原來不足的口糧又要減少了!3月3日,一場持續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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