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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呼應了斐旭投靠高陽王的傳言。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端的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他既不用確切證據坐實斐旭已站在高陽王一邊,又不斷用虛假的訊息來引人懷疑,試探的正是她與斐旭之間的信任!若她對斐旭產生了一絲懷疑,那麼他們的陣營便不攻自破,斐旭自然不戰而敗。
“西席?”歐陽成器先是驚訝地重複一遍,隨後嘆氣道,“沒想到皇上足不出戶,卻知天下事,果然神通廣大。”
“神通廣大?朕還佛法無邊呢?”明泉瞥見他雖然嘴上說笑,額頭卻已經滲出密密細汗,“你先在這裡躺一下,等會朕再派佳若送你回去。”
歐陽成器實是有些熬不住,忙點頭謝恩。
“啊,還有一事,”歐陽成器剛躺下,又叫起來,“安鳳坡不但從樊州官員手中拿到了欠條,還收了不少贖罪銀子,說是請皇上網開一面。銀子兌換成銀票,還藏在樊州。”他不等明泉問銀子的下落,就乖乖答道。
明泉朝安蓮苦笑道:“這下可好,人財兩空。”
《帝色無疆》蘇俏 ˇ過招(上)ˇ
又是九月。
一年前廢太子尚湯掀起的平安之亂尚未從記憶中消退,滕環的樊州之變又開啟了另一段烽火九月!
藺郡王快馬加鞭趕到京城連馬都沒下,直接接過聖旨,趕赴前線上任去了。
樊州之戰,一觸即發!
天下人心惶惶。以墨蓮社為首的文人墨客更是引經據典,對滕環昭昭劣跡輪番口誅筆伐。偶爾也有幾道異聲,打出滕環的十六字口號,亦是星星之火,未成燎原之勢。
九月二十三日。
沉寂多時的高陽王揮出驚天一劍,十萬大軍以盪滌九州之姿殺入樊州。
樊州之變終成助勢之風,颳起熊火席捲江山。
楚方沉臉坐在院落裡,一人半高的葡萄架上碧葉蔥蔥,垂吊著一串串晶瑩圓潤的葡萄,使望者垂涎欲滴。但是再漂亮的葡萄也欣賞不了一個時辰。
將杯子往桌上一拍,他手指按了按桌上濺出的水漬,皮笑肉不笑地對在一旁認真掃地的僕人道:“慕先生好大的架子,更衣更了一個時辰還不見人影,該不是睡著了吧?”
僕人輕輕把掃帚放在地上,揖禮道:“也有此等可能,請容小人去看看。”
楚方要出口的話頓時一窒,眼睜睜地看著他從容地走進門去,一時竟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過了半晌,僕人轉出門來,恭敬道:“先生醒著,不曾睡著。”
楚方瞪著他,他卻拾起掃帚旁若無人地繼續掃起地來。“不愧是慕先生的家人,果然……不同凡響。”他說到最後四個字,竟也平靜下來,笑容吟吟,好似剛才拍杯的不是他。
“楚先生?”斐旭倚在門框上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我家?”
楚方臉色一僵,隨即笑容更深,“剛剛到。”
“哦?”斐旭瞟了眼桌上的茶杯,“那麼楚先生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
“楚某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哪裡當得大駕二字,就更談不上什麼貴幹了。只不過慕先生最近足不出戶就做了幾件大事,連遠在千里的雍州軍都受了波及,實在讓人欽佩。”
斐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道:“最近有大事發生麼?恕我訊息閉塞,未曾耳聞,還請楚先生指點一二。”
“哈哈,你果然訊息閉塞。連老夫這個酸秀才都聽說了,你居然不知道?”只聽一聲朗笑,一個容貌清癯,身材瘦高的半百文士搖著一把摺扇走了出來。
楚方一見到他,臉色微微一變,揖禮道:“費五先生。”
費五朝斐旭哈哈笑道:“這年頭先生兩個字是越發不值錢了,滿大街都是叫先生的。”
斐旭道:“不知道先生走的是哪條街,難道半個女人都沒有?”
費五轉而向楚方苦笑道:“你看看他,老夫好心好意幫他說話,倒頭來反被他噴了一臉口水。”
楚方頓感不適。費五調侃他也就罷了,沒想到調侃完了還要向他告狀,這是何道理?“沒想到費五先生和慕先生的交情這麼好,沒聽王爺提過啊。”
“王爺也沒提過楚先生的來歷啊。”斐旭笑眯眯道。
楚方的嘴巴立刻閉得像蚌縫。
“楚先生還沒說,最近出了什麼大事呢?”斐旭緊接著問道。
楚方冷笑道:“慕先生當真不知?”
斐旭很無辜地搖了搖頭。